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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已弃脑洞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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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低头看看手表,继而又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安慰道,“别伤心,他还是人你不能报复,但是他有十分钟死了,等他死了随你怎么收拾。”

“好!”白无常斗志满满的摩拳擦掌,“等会儿他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教教他怎么做鬼!”

一刻钟后,刚才的黄毛青年已经成了个新鲜出炉的撞死鬼,蹲在血肉模糊的尸体前茫然无措的打转。

“我横穿个马路,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怎么这么死了呢……”

眼前忽然站了两个人,撞死鬼无视之,心里念叨着,“我死了,我现在是鬼了,反正他们也看不到!”

“跟我们走吧。”

“你在叫鬼呢?”撞死鬼满脸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身前的黑白无常“你能看的到我,原来你也是个鬼啊!”

“鬼你个大头鬼呀,不对你是撞死鬼,我也是鬼,不,我是鬼神。”

“咚”地一声,撞死鬼脑袋被敲了个爆栗,起了个半指高的包。

白无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收回拳头,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白夜,现在正在地府担任白无常一职。也是你说的丑鬼~”白无常笑的阳光灿烂,露出一口小白牙。

旁边的黑无常板着脸点点头,符合了自己同伴的说法,简洁的自我介绍道,“黑天,职位黑无常。”

白天黑夜,黑天白夜。

阴阳颠倒,即为鬼神。

“啊,原来你们真是黑白无常!”

白无常冲去一脚将撞死鬼踹倒在地,雨点般的拳头尽数落下,将这倒霉鬼打的鼻青脸肿,整个成了一猪头,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丑鬼。

“兔崽子胆肥啊!”白无常一边打还一边骂个不休,“说我是丑鬼,说我是丑鬼,你他妈居然敢说地府前百美男子之一我是丑鬼,小爷我今个儿非把你打成真的丑鬼……”

“两位大哥你们大人有大量,我哪知道地府的情况,这都是误会!小的嘴贱!你们饶了小的吧!我下次不敢了!”倒霉鬼连连求饶。

“你还想有下次,我继续打!”

“把我打坏了走不了了,你们拿什么交差呀!还是放过我吧!哎呦……”

“让我放过你?简直是想的美!”白无常得意的一笑,腰板挺直,用略带炫耀的口吻说道:“现在我们阴间与时俱进,发展迅速,工资高福利好,出来拘魂都有专车接送!”

黄毛青年整个鬼魂都风凌乱了……

“小天你也来一起打呀!我手酸。”白无常打的正爽,看见旁边的黑无常凝视着他身后眼角直抽抽,不禁困惑的眨眨眼,“小天你怎么了?眼睛进沙子了吗?”

黑无常终于对他的迟钝绝望了,别说是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千年了,是再过一百个千年他也不可能和这个白痴有默契这种不靠谱的东西!

看着白无常身后越走越近的黑衣青年,黑无常赶紧用手扯了扯白无常的衣角,示意他看过去,白无常终于和他默契了一回,转过头看向最后。

俊美绝伦若天神的脸映入眼帘,白无常脸惨白的毫无血色,似乎看进了夺命符一般,双腿颤颤几乎站不稳。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水泡般一个个破灭的世界以及那些世界里亿万生灵涂炭,天地同悲,万物泣血的恐怖。

“属下黑/白无常参见黄泉陛下!”黑白无常急忙单膝下跪对黑衣青年参拜,身体恐惧而下意识的颤抖。

黑衣青年无悲无喜的眼眸扫过来,冲他们点点头,转眼消失不见。

“小黑,你说四殿王陛下怎么会到阳世来呢?”黑衣青年走后,黑白无常才站起身来,白无常疑惑的询问。

“你忘了,刚才那位是什么身份?如果是他,到阳世来那很正常了。”

白无常恍然大悟,“原来是……”话音刚落被黑无常伸手捂住嘴。

“阴间生存守则五:天机不可泄露,顶头司的事更不要多加谈论。”黑无常神情严肃的教训着白无常,“你知道的太多了,必死无疑。”

被揍成猪头的撞死鬼在一旁神色郁闷地问道:“我说两位无常大哥,十殿阎王不是叫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和转轮王吗?刚刚你们参拜的黄泉王是哪位?没听说过啊。这年头,连黄泉都成神了!”

“小子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你说的那都是前任了。”黑无常拍拍撞死鬼的肩,说道:“一代十殿阎罗因为贪污腐败的情况太严重被天道革职查办了!”

“现在的这几位都是继承了他们封号的二代阎罗,刚才那位是我们的四殿王———阎罗王黄泉陛下。”

“世界在进化。”撞死鬼感叹,“现在阴间的办事效率那么高……”

“那是,我们的办事效率可人间高多了!”白无常骄傲的回应道:“有天道盯着,谁敢犯错?可惜前任阎王不懂这个道理,要么贪污腐败要么无所事事……”

“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黑无常抬头望着夜空,神色感慨的说道:“只要时候到了,哪管你是高官显贵、王孙公子还是妖怪神魔、修士仙佛,该死的还是得死,最后不是都得来阴间报到……”

“行了行了,也别说了。我们还赶着回地府交差呢!你快点儿走……”

“不是说有专车吗?”

“谁让你得罪我们兄弟了呢,让你走着去阴间报到!”

“敢说我丑,累死你……”

“白无常大哥,饶了小弟吧!!!”

“小弟给你当牛做马啊!”

“你还敢抢我小弟的饭碗?!当牛做马这活计有牛头马面呢!”

【第五章:缚地】

暗沉的夜幕明月高悬,月光惨白,几颗暗淡的星子闪烁着微光。

四周静悄悄的,也没有风声,气氛压抑。

胆小的人走在这样的夜路必然会一路提心吊胆,吓个半死。

等回家看看,说不定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咕咕咕,咕咕……”

树杈的猫头鹰睁着圆眼,不时传出扑哧扑哧忽扇翅膀的声音,格外恐怖渗人。

“该死的猫头鹰,还让不让人睡了!”

瓜地旁的窝棚里传出一声咒骂,刘二麻穿着无袖地大白背心,深蓝人字拖鞋放在草铺下,手里拿着蒲扇一个劲儿的摇晃。

虽然还是四月份,野地里已经有不少蚊虫,长满黑色长毛的粗腿被叮起一个个红疙瘩,又引来一阵咒骂抱怨。

翻了个身正准备睡下,听见外面的水渠里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重物落下一般发出“扑通”的巨响。

“这谁呀大半夜的乱丢东西!”埋怨了一句,刘二麻起身穿人字拖走出窝棚想去看个究竟。

走到水渠旁看到一个白影,看身形似乎是个女人,背着身满头黑色长发披散,叫她也不答应,弄得刘二麻心里直发毛…

可能是见气氛太诡异,刘二麻也不敢再搭话,转身脚步急匆匆地想走回去。

才走了没几步,听见身后又传来一声扑通巨响,刘二麻下意识的转头看见那女人跳进了水渠,心下也顾不那诡异的感觉,赶紧跑过去看看,毕竟是一条人命。

他拿着小手电往水渠里一照。

下一刻,小村的寂静夜色里远远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叫!

“啊啊啊!!!”

…………………………

翌日。

“哎,你听说了没?”

“这事你也知道了,村头的刘二麻昨天晚在瓜地里撞鬼了!”

“什么呀!是水渠,那女鬼舌头拖在地,两只眼睛都在滴血……”

两个妇人凑头在一块儿嘀咕划,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在这时一只手搭了其穿着白色碎花蓝褂子的年女人肩头。

女人猛的一回头,看清来人这才松了口气。“七娃子你想吓死你王婶呀……”

张楚宁歉意的笑笑,问道:“王家婶子,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呀?”一大早起来被爷爷逼着吐纳练功,好不容易跑出来,路过这儿听见宋奶奶和王家婶子在这里说什么鬼呀怪的,脑袋一热,职业病又犯了,赶紧来问个清楚明白。

老婆子神神秘秘的靠近了点,小声说道。“小七,奶奶给你讲哦,你还记得住在村东头的刘二麻吧?是种西瓜的那个!”

“这当然记得,我小时侯二麻叔还经常给我送西瓜吃呢!怎么啦,是他出什么事了吗?”刘二麻的大名叫刘大宝,在家排行老二,又长了一脸麻子,是以人都叫他刘二麻,长相凶恶为人却和善,经常给村里的其他人帮个忙办个事儿什么的,属于面恶心善的那种类型,今年也才四十多。

因为长得丑也一直没娶老婆,一个人侍弄着好几亩西瓜地,倒也不愁吃喝。

“昨天夜里刘二麻撞鬼了,逃跑的时候太急崴了脚,现在搁家躺着呢!”王家婶子不甚在意的笑笑,说道:“这年头谁还信这个呀,我看是老酒鬼喝多了眼花…”

“不说了,我还得回去炒菜呢……”

“哦,那婶子再见宋奶奶再见……”

说完王家婶子和宋奶奶一人端着一个盆回去了,在路还不时说笑……

原地,张楚宁摸着光滑的下巴沉思,水渠那边阴气太重,他平常也没有多注意,毕竟水性属阴,阴气重也很正常,但是现在看来……

“有情况!”

放下手张楚宁转身径直去了村东头,他准备先去刘二麻家里看看,如果他真的撞了鬼,身自然会沾死气。

活人身的生气死气是均衡的,要是遇了阴秽鬼物,阴阳会失衡,阴阳失衡了身体会变差,说不定会大病一场。更有甚者病得重了,干脆连命都没了。

一般的鬼物并不会主动害人,若真是凶鬼害人,身为天师他少不得替天行道!

吊儿啷当的青年身浮现出恢弘的浩然正气,那一霎那的滔天气势似乎连天的游云都被惊动了,散成了云丝。

转眼间气势收敛,又重新变得平平凡凡的张楚宁哼着小曲儿迈步离开。

而在遥远的另一个城市,黑衣青年抬头望了望天的云,身形瞬间模糊。

清冷的声音随风飘散……

“找到了。”

“大人你等等我,找到什么了……”

张楚宁走到刘二麻的院子外,看到蓝漆的铁门没栓,只是虚掩着,村里没有人盖楼,都是统一样式的砖瓦房,白色水泥砖墙已经有些发黄,墙角长着青绿的苔藓。

他站在门外吆喝了一声,“二麻叔,我是楚宁啊,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是七娃子啊,快进来吧……”

张楚宁推开门走了进去,径直去了里屋。走进去一看,刘二麻正躺在床,脚腕打着石膏,看样子伤得还挺严重,这大热天儿的他身盖着几床被,还是冷的浑身哆嗦,看着古怪的很。

而在张楚宁眼,眼前的场景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浅黄色的人影浑身缭绕着黑白交织的气流,凡是有骨头的地方都是蓝色,五脏六腑颜色各异,墨绿的肝脏,深红的心肺,紫色的胃囊,嫩青色的两肾,大脑是一团不断蠕动着的红色光团。

此时黑色的气流远远胜过白色气流,缠绕渗透进了五脏六腑和骨骼之。白色的气流是生灵存在根本的生之气,生于朝阳初生之时,源自万物生灵的吐纳呼吸。黑色的气流是与生之气相对的死之气,它是大地的阴寒晦气,生灵的伤寒病痛都会产生死之气。当死气完全超过生气时,体内的平衡被打破,生灵会走向死亡。

“果然是撞了秽物,看这气息似乎是缚地灵……”张楚宁一边聚精会神地思索,一边摸着光洁的下巴喃喃出声。

【第六章:捞尸】

“看来是个缚地灵啊……”正在想着那个阴魂可能存在的情况,张楚宁不知不觉的说出了声,然后听到一声惊呼。

“七娃子你说什么?我知道我是沾了脏东西,昨天晚我明明没喝酒……”刘二麻一拍大腿,脸还带着惊惧后怕的神色,他急切的拽住张楚宁的手说道:“小七你一定要救救你二叔啊,叔知道你们家的人都有本事,神通广大,你爷爷以前是做这行的,你肯定也跟他学过几手,一定要救我,叔这给你磕头……”说着从床挣扎着爬起来要下跪,张楚宁连忙扶住他,连连苦笑。

“二麻叔你这真是折煞我了,大家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忙不能帮,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事我一定管,你绝不会有事!”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在夕瓷碗里倒了一碗清水,把黄纸铺在桌子,右手食指沾着清水划了一道符箓,倒也稀,才写完那原本无色的水痕变成了血红的字迹,惊地刘二麻眼睛都不眨,直勾勾的看着那符纸,如同在膜拜什么无的宝贝。不过这也的确是能救命的东西,可不是得当宝贝看着!

更何况光是那手篆书价值不低,这年头当个天师都得有一手不逊于当代名家的好书法,吃饭的活计也是磨练了几十年的!

张楚宁把黄色符纸贴在刘二麻头,再拿下来时那黄纸已经变的漆黑,黑纸血红的字迹越发明显,很有唬人的气势!

“你这没事儿了。”张楚宁把符纸一丢,那符纸无风自燃,转眼间化作了一摊灰烬,刘二麻身的生死之气也渐渐平衡,这生气符虽然只能算是个简单的小法术,但在很多情况下还是很实用的。

“啊,这完了!要不七娃子你再给叔好好看看,这样我真的没事儿了?”

“你真的没事儿,我还要去看看水渠那儿的情况,您先搁家歇着吧……”

“我这走,你放宽心,真没事儿……”

“那小七你有空再来玩啊,叔给你备着点心瓜果……”

“我都不是小孩子了,留着吧留着吧,别出来送,脚伤还没好呢!”

好说歹说才终于离开,张楚宁回了家,准备去拿些行头,顺便也和爷爷商量一下。

死人魂也是鬼,只有正常死亡且肢体完整的才会被阴间的拘魂使和勾魂使们引领到六道轮回转世,其余的不过几年会成为孤魂野鬼,是以阳世多有阴魂驻留。

死的惨烈冤屈的更是会成为恶鬼,千百年道行修为高深的甚至可以蜕变成厉鬼。

缚地灵和地缚灵不同,地缚灵是已经被安葬,因为阴寿末尽却不能立刻去投胎,墓碑又刻着真名,因为受着名字产生的灵力的束缚,所以不能离开坟墓十丈远的阴魂,都只是普通的鬼,很少有出来作恶的。而缚地灵确是因为死后得不到安葬,又多是非正常死亡,将尸体所在的地方布满阴气,一直重复着生前死亡时的过程,性情各异,有友善的也有凶恶的。

通常这类阴魂只要得到超度能解脱。

张楚宁的爷爷算是个地缚灵,纯净的灵魂体只能在有他墓碑和牌位的地方出现,家里摆着他的牌位,要不还得墓园才能见到。

张楚宁推测,刘二麻遇的那个女鬼应该是个意外落水的缚地灵,她的尸体在水渠里,所以将水渠那块儿划为了领地,没听说过村里有谁溺死了,水渠为了引水凿开了河道,想必应该是别的地方的人落水死亡,尸体掉进了河里,最后从外面的河流漂进西瓜地的水渠里。

在村里找了几个胆大的年轻人,按照他的吩咐果然从水渠里捞出来一具泡的浮肿的女尸,看样子也是死了个把月了。

一行人连忙打电话报了警,现在太阳正当头,那阴魂受不了剧烈的阳气也不能出来,张楚宁悄悄在尸体下了个禁制把它封在了里面,站在一旁念念有声。

“七哥你这是念叨什么呢?”一个来帮忙的年轻人笑着问道。

张楚宁也不理他,好半天念完了才说道:“这是往生咒,超度亡魂用的。”

佛本是道,张楚宁抄录下来超度亡魂的往生咒本身是道家经典,他自然也休习过。

因为冥冥有着预感警示,张楚宁出声警告道:“金虎你小子以后看见人念咒诵经的别去打断,特别是那些职业活计和死人亡魂有关的,有什么话都得等人忙完了再说,不然这样迟早得招灾祸。”

王金虎摸摸脑袋,憨厚的一笑,“七哥我晓得咧,以后不会这样了,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念金刚经呢,我奶奶常念叨。”

张楚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金刚经那东西得佛宗的人念才有用!咱这一行是道家的,虽说佛道本一家,但是也讲究业术有专攻啊!”

他用灵力颂了一篇往生咒,这女鬼肢体完整,只要再下葬能自行前往阴间,这事也算彻底解决了。

后面的事都是凡俗的事,该是那些警察操心了,和他这个出家的道士可没什么关系。

“这事也这么完了?”老鬼蹲在椅子磕了磕烟斗。

“不然呢?”

张楚宁看了自家鬼爷爷一眼,说道:“后来还听说,那女人是流五里外的一个村子里的农妇,洗衣服时失足落水,家里人也是找了好几个月了。还是让我们捞出来这才找到。”

“你真没看出来?”

“这我当然看出来了,不要随便小看你孙子的能力好嘛!”张楚宁摇了摇头,继续手的工作,他正在拿白纸裁剪冥衣,准备烧了送给葬园坟地里的孤魂们,这也是结个善缘。

老头子又敲了敲烟斗说“那你说说。”

这次这个缚地灵实在是个意外,有这一家子天师在,红叶小村儿其实是附近少有的找不到鬼魂踪迹的安宁地方,因为所有的孤魂野鬼都被拘禁在墓园里,并不出现。

“那分明是个糊涂鬼!连自己到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丈夫前几天才又娶了新媳妇,那女人嫁进门之前已经怀孕半年多了,而死者这么些年却一直无所出,丈夫和婆婆都对她十分不满,死前临出门的那天,她丈夫和颜悦色的递给她一碗汤,那里面加了不少安眠药……”

张楚宁嗤笑一声,“我已经把这些告诉她哥哥了,怎么处理是他们家的事儿了,只是这死人的活计够我忙的了,活人我可管不了。”

他淡定自若地一笑,“这世最恶的哪里是凶魂恶鬼,分明是人心!”

“人的恶念才是这世最可怕的东西!”老头子叹了口气,复又问道:“你会这么容易放过去,我咋不相信呢?没行那逆天之举吧?”

“嘿嘿,我真的没做什么,是在她丈夫身弄了团晦气,让他晚做做噩梦,倒霉个十几年而已,不过分……”

“天道无常,因果不爽,前生今世善恶缘,阴阳无界限,若问天理今何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七章:终遇】

“大人,这里我们刚刚似乎来过了……”

看着周遭似曾相识的环境,雨童终于不得不迟疑地开口。

七岁左右的红衣女孩怯生生地攥住了衣袖,小声说道:“而且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大人不会是不认识路吧……”

旁边的黑衣青年身形一顿,可疑的沉默了一下,没说什么,毫不迟疑地转身选准一个方向离开。

身后传来女孩的大声呼喊,“大人快回来,刚刚那边我们也走过了!”

果然化生的身体是不能贴合天地感应,路认识他,他不认识路。

片刻后,两个非人的生灵又转悠到了一处山岭前,习惯了走夜路,尽管现在天色暗沉还是没有停留驻足。

荒凉偏僻的山岭气氛沉寂,只是时不时有只夜枭扯开嗓子发出凄厉的声调。

山岭只有一条路,路边寸草不生,几颗嶙峋的怪石堆砌在空旷的路旁,道路被碾压的很平坦,也没有什么尖利的石子和沙砾,几乎一眼能望个清楚明白的土路在月色的照耀下反着白光。

大路旁边长着一棵歪脖子老槐树,光秃秃的枝丫站着黑漆漆的乌鸦,鲜红的眼睛直冒血光,目光诡异地向下注视。

这般恐怖惊悚的场景,又是在夜间,若是常人看到,必然吓得魂飞魄散。

这座山岭叫作无头岭,一般只有白天才有人路过,黄昏之后再经过此地,时常会撞几具没有头的尸体四处行走。

久而久之,无头岭成了人人闻之色变的凶地,平日已经是少有人来。

可惜,这处凶地今夜来的访客并非常人。

三具穿得破破烂烂的无头尸体并排着拦在路,黑衣青年和红衣女孩儿都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们,全然不把他们没有头当一回事儿,甚至还视若无睹地交谈起来。

“大人我说你又走错了吗……”

“下次还是我来带路吧,你把要去的地方告诉我,我来指路好了……”

“下次听你的。”

“怎么样?我说大人带着我一定不会吃亏的,看,我还是很有用的吧……”

“嗯,你有用。”

…………………………

两人才走了几步不得不停止,因为他们撞了无头岭凶名显赫的源头。

“大哥,这是无视俺们吧是吧是吧是吧吧吧……”最右边的魁梧无头尸体声音郁闷,明明没有脑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除了有些沉闷沙哑,别的到是也和寻常活人的声音无异。

间穿着黄色麻衣,脚还套着一双破草鞋的无头尸体在他背拍了一记,“大黄,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说话好好的说,不要带回音!你怎么是不听呢?”

左边身形瘦弱矮小的无头尸体发出一阵闷笑,结果也被拍了一巴掌。

“还有你,李三~”无头尸大哥一把夺下他手攥着的一束野花,“成天娘们兮兮的,没事摘花,没事儿摘花,还送给自己的祭奠,没听说过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

“大哥你忘了咱是来做啥的吧……”

“哦,这还真忘了,一看见你们两个人这没出息的样啊我生气,一生气什么都记不得,咱是来干啥来着?”

“脑袋!我们是来求助的!”

三个无头尸一下子趴在地,跪在地晃脖子,做出叩头的模样。

“恩人啊恩人,求您千万要帮帮忙啊!”

黑衣青年扫了三个无头尸体一眼,冷声道:“何事?”

无头尸老大搓着粗糙的大手,笑声尴尬,“这个嘛,你能,能给我们烧点纸钱用用吗?”

“作何用?”,黑衣青年出声询问,神色迷茫疑惑。

三个无头尸体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清爽带点痞意的声音已经响起。

“当然是拿钱去赎回脑袋了!”

黑衣青年和红衣女童同时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里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俊朗青年。

俊朗青年挠了挠头发,笑着继续解释道:“他们这些无头鬼身前都是欠债未还的赌徒,脑袋被人留下抵债了,只有拿回头颅才能去六道轮回投胎,故而拦路求财。”

无头鬼大黄声音郁闷,“谁知道都做鬼了还要先还债啊……”

“这个是你们不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能够因为变成鬼了放过?”俊朗青年从衣袋里掏出一叠冥币和一个打火机来,点着蓝色的火苗把冥币烧了,说道,“冥币烧给你们了,你们现在可以去赎回脑袋投胎了,轮回前可别忘了念我的名字三声,我叫张楚宁,是个道士,可不止佛门重因果。”

三个无头鬼接过那一叠凭空出现的冥币,千恩万谢的走了。

张楚宁转头,看着黑衣青年和红衣女孩,眉稍一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镇定自若的两人,心暗衬:这不是我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个阴神吗?怎么身边还跟了个小妖怪!嗯,雨点小妖怪。

虽然次没看到他的脸,但是张楚宁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的青年是那个黑衣人或者说阴神。

道家天师这一脉看人都是靠望气术,只认气息不认脸,这望气术是一位患有脸盲症的大师创造出来的,实际效果还是较实用的。毕竟修士界能改变容貌的咒术法宝多了去了,看脸容易被诓骗。

这望气术是为了提防那些变成别人的样貌作恶的修者鬼怪。

原本张楚宁是去蜀山参加掌门大弟子和长老之女结为道侣的双修大典的,和凡人界婚礼差不多,结果新娘被轩辕世家的家主给抢了,新郎心甘情愿的跟着魔道真君走了。

这下子什么典礼庆典的都举办不成了,只能途回来,见天色已晚抄了近道走这无头岭,谁料到路居然见到了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神秘阴神,真是运气来了什么都挡不住!

世人都多有怪癖,有恋童的,有恋足的,有恋手的,有恋声的,张楚宁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那是恋眼!十分痴迷美丽的眼睛,看到好看的眼形都要流口水!

身为一个眼睛控,自从见到了那双世绝无仅有的美丽眼眸,他一直魂牵梦绕的想要再看看。

他要是不是道家正统天师而是邪派术士,说不定能做出那种专门挖人眼睛收藏的恶事来。

也幸好他不是,否则结果怎样还真是未知。地府阴间的所有鬼怪生灵都是宁肯去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也不愿意招惹四殿王陛下丝毫。

至于已经招惹的那些倒霉鬼具体的情况先不说了,那实在是太血腥太残暴,不易于身心健康。

【第八章:界印】

黑衣青年忽然前抓住了张楚宁的手,随即运起幽冥黄泉独有的地煞阴气在他手背一抹,煞气腾腾的黑色烟气划过,一枚精致的太极图案浮现出来,太极两仪阴阳相生,只是图案原本黑色的阴阳鱼被紫色所代替。

“原来是你……”这语气复杂难明,三分庆幸三分疑惑还有三分喜悦和一分释然,其滋味难以描述。

张楚宁疑惑的看着手背的太极图案,他手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不似凡物的东西,他怎么不知道?

“是谁呀,你在叫我吗?”

黑衣青年没有应声,放开他的手又退了回去,随着他的离开,张楚宁手背的图案也重新消失无踪。

张楚宁笑了笑,好似不甚在意的模样,自顾自地说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能和我说说吗?我是张楚宁,楚河汉界的楚,宁静志远的宁,目前工作是天师,也是道士,我家里祖辈都是道士。”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腮边还有浅浅的两个小酒窝,阳光灿烂,还带着孩子的天真和稚气,看去再是真诚不过。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如果实在不方便说,我看叫你小黑吧!看你这一身下都是黑不溜秋的,跟个乌鸦似的,要不是看你皮肤白,我真想干脆叫你黑炭头算了。”

“燕淮,吾名燕淮。”黑衣青年忽然出声说道,只不过原本清冷的声音现在更是冷的堪万丈冰山的森寒。

“什么?!”

“名字,我的名字。”

“蔫坏儿?”张楚宁绕有兴趣的玩着谐音字的游戏。

身的寒气越发浓重,不打算在名字多加纠缠,燕淮简单详细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冥府阴间界燕淮,字少寒,家排行第四。”

“燕少寒,燕淮……”,张楚宁摸着下巴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好半天后忽然走前一拍燕淮的肩膀,笑道:“这还真是个贴切的名,我该怎么称呼你?阿淮?燕子?好坏?艳艳?少寒?!还是叫小黑好,简单好记又直白,多好!人家一听一看知道你的特色了!名字什么的全都是浮云,以后我叫你小黑了。”

“白痴。”燕淮冷声道,心有几分疑惑,这般不着调的人真的会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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