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原因（1/2）

收好东西后，宋旭询问邢玉生接着去哪。

“巡街！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偷小摸之类的。”

“不用在衙门里执勤？”

“边走边聊！”邢玉生示意走走说说。

“执勤？这个不用！执勤这些杂活都是那些不入品的人干的。咱们，一般就是来点个卯。然后就各干各的了。有时候县令会布置些任务。不入品的人完成不了，咱们就帮衬些。还有就是一些大案要案，咱们也需要出出力，镇镇场子。还有上面来人，咱们负责接待。别的就没有什么了。难不成还让咱们这些镇里的公职人员，跑县里上班，这怎么可能？”

“镇里？”

“嗯！咱们属于镇级捕头。镇里没衙门，整个三义镇按说都归咱们管。只不过县衙在这儿，县令七品，手下还有一个大捕头专门配合。大的事情都被他们揽去了，咱们只需要管管治安，凑凑人数就行了。”

“捕头还有大小？”怎么还有一个大捕头？

“当然。册子里写的有。哦，你还没看！”邢玉生见宋旭无奈的摊着手，突然想了起来，“那我跟你说说。咱们六扇门分为五级，京城总部，就不用说了。而省城、府城、县城、乡镇四级分部分别对应的是金，银，铜，铁四牌捕快。地玄黄三级再加九品，总共十二个品级，三级一牌。一般来说，都是少量高级别加大量低级别。不过人都想往高处走。像咱们县里，就只有一个铜牌，还是铜牌中最低的六品。这个铜牌就是本县唯一的大捕头铁关铁大捕头。而镇级就只有一个我，还是个不及格的铁牌。至于为什么，你懂得——”意味深长的看了宋旭一眼。

看到这个眼神，宋旭一下子就明白了。有句老话叫做，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这和邢捕头的处境是一样的。若是在乡镇，一个镇级捕头就相当于土霸王。可是在这……

怪不得前世看武林外传时，燕小六那么想去京城。感情邢玉生这个捕头就是个跑腿打杂的啊！

“这也太坑了吧！那你还让我当捕快？合着我是一个跑腿的？”宋旭皱着眉头看着邢玉生。

邢玉生摇了摇头，“怎么会？县里那么多捕快，怎么轮到咱们跑腿？就是没多大权利，两个字，清闲！就是受点歧视。你和我又不一样，你武功比我高。咱们六扇门又是实力为尊，谁敢歧视你？在哪儿都一样。再说这不也正和你心意？自由自在！”

“你不会是想让我接任这个捕头，你好调走吧！”宋旭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邢玉生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吃了一惊。接着长吁了一口气，表情放松了许多。一脸坦诚地看着宋旭，“没错，你说对了。我老了，快要退休了。再不往外跑，就没机会了。在别的乡镇，退休还可以分一套房。在这里退休，却什么也得不到。你说你要是我，你想甘心吗？辛辛苦苦一辈子，总得为自己留下点什么。我的要求不高，就是想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那房子不是你的吗？”宋旭有些疑惑。

“不是！是公家的。当捕头时，是我的。不当了，就不是我的。”邢玉生的表情很奇怪，似哭似笑，感觉想要哭却哭不出来，想要笑也笑不好。

宋旭默然的点了点头，想想武林外传电视版和电影版邢捕头的区别，怎么也看不出后来那个腰缠万贯的邢老爷会是前面那个贪财好色的邢捕头。心中对邢玉生现在的选择充满了理解，想了一会，一字一顿的郑重说道，“这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选择，我能理解。你是一个好捕快，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替您当这个捕头。这个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