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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苍天在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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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到妻子钟霞的时候，万子豪总是很“含蓄”。 对于这个粗俗不堪的家伙，都能这么委婉，姚海亮的心里明白，这是权力在起作用，但他也清楚，万怕的不是自己。不过，这个流氓也很坦诚，承认自己做恶的范围仅仅是“普通人”，不难看出，这个流氓之所以会横行津川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收拾得了他，而是他真正掌握了流氓的生存法则——民不与官斗，他清楚地知道，再大的流氓也是民。和那些不识相的人比，万子豪和别的流氓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只不过是更识“实务”些罢了。</p>

尽管万子豪说的很含蓄，但姚海亮还是听明白了，他已经明确表示自己进过妻子钟霞的房间，但“什么也没干”，而房间里的人也只是说“不是田妮”，再也不往下说了。</p>

“正事谈得差不多了，姚老弟……啊，你别介意，以前我和你老丈人也打过交道，没想到今天落到了你的手里。来，老哥我这辈子就喜欢女人，这次也***死在了女人的手上，如果不是来接田妮，怎么可能让你们抓了……”</p>

“老弟，别天天板着脸，我这将死之人都能笑出来……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田妮吗？”</p>

万子豪一说到田妮，连两只眼睛都在放光，那种眼神再配合上半裂开的嘴角，蠕动的喉结不停地咽口水的样子，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的心里想的一定是“超级的美事”，</p>

“这女人嘛，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就说这位漂亮的检察官妹妹吧……”</p>

在讯问的过程中，万子豪一边交待问题时，总是“适时”地穿插一些露骨的黄段子来“调剂一下气氛”。由于这些“精辟的见解”和主题的高度无关性，姚海亮总是让羞得“埋头记录”的杜秋萍和眼睛里喷火的王伟先去休息一下，由他自己亲自陪这个家伙“扯”。对于讯问这种明知“将死”的犯人，姚海亮有着一套自己的办法，人面对死亡不可能无动于衷，即使是小鸡小鸭、阿猫阿狗也是要挣扎一下的，万的这种兴奋式的“东拉西扯”，正是恐惧的一种表现。</p>

见黄段子即将开始，姚海亮示意王伟和杜秋萍两个人可以休息一下了。万子豪要了一支烟，姚海亮也点了一支。从万子豪的表情上，他就看了出来，这个黑心煤老板的狗嘴里一定还会吐出不少的象牙来。</p>

“姚老弟，说到哪儿了，对了，是刚才的那个检察官妹妹……不，不，是田妮，还是说自己的女人吧。我是粗人，和你们有文化的人不一样，不会整得那么虚伪。一个给我看过风水的大师和我说，田妮是真正的“玉女”，有了这种女人，给个神仙当都不换……”</p>

这时的他想起了妻子。妻子钟霞的嘴角上就有一颗黑痣，尽管妻子经常的修剪，但两个人近距离亲热的时候，姚海亮还是看清了，妻子嘴角上的黑痣上确实有两根毛发，是那种细细的，特别软还有些透明的微红色的那种。妻子说过，如果长时间不修剪的话，会长得很长，生长速度也要比正常的毛发快很多。对于妻子一个“毛孔”上长出两根毛发的事，姚海亮也奇怪过，在他的印象里，人的一个毛囊是只能长出一根毛发的，尽管心里奇怪过，但存在就是道理，时间长了，他自己都淡忘了。</p>

当万子豪提到玉女和黑痣的关系时，姚海亮才想了起来，没错，妻子也有长着两根特殊毛发的黑痣。</p>

“万总，还是不要再东拉西扯的了，如果你没有问题要交待的话，我很忙……”</p>

说着话，姚海亮站起了身，他知道，和万子豪谈女人的话题，几天几夜也谈不完。</p>

“别，姚书记，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你的手里。听我老婆说，我的案子是你亲自办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