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联系（1/2）

“天佑，我已经联系了郑律师。你放心，他说这个案子我们能赢。”

“爸，我想救童童。”天佑看着父亲，表情十分严肃。

韩父斩钉截铁地否定：“不行！”

“可如果他是你的孙子呢？”天佑平静地说。

韩父皮笑肉不笑地说：“天佑，你想利用我念孙心切来骗我答应你去救那孩子，对不对？”

天佑摇摇头，说道：“我没想骗你。我的骨髓能跟童童的匹配，这足以证明我跟他有很深的渊源不是吗？”

“虽然概率小，但还是有的，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说人家孩子是你儿子吧？”

“爸，当年芸清跟我离婚时，她怀孕了。”

“咳咳咳”这个消息就像个重磅炸弹，在韩父脑海中炸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天佑，那张老脸因为剧烈咳嗽而变得有些狰狞。

“你最近怎么一直咳嗽，要不要去医院？”天佑问。

韩父用力摇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咳嗽持续了有一两分钟，天佑终于担忧起来。父亲最近一直都这么咳嗽，他怎么都没注意过。终于咳到最后，韩父用手绢小心翼翼地擦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塞到了衣服口袋里。

“人年纪大了，毛病也多了起来。”韩父自嘲地看着儿子，然后又认真地问：“卫芸清怀的是我韩家的孩子？”

其实直到现在，天佑也不清楚芸清怀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周伯跟他说她怀孕了，可她自己又不承认。但现在为了救童童，他就算编也要将这个谎扯圆。

“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天佑遗憾地说。

韩父那张因为咳嗽而变得暗紫的脸，顷刻间变得一片惨白。他神情纠结怪异，难以形容。天佑料到父亲会吃惊，但没想到他会这幅表情，看上去虽然有吃惊，但更多的是痛苦，某种难以言表的痛苦。

“可是可是这又跟水依云有什么关系？”韩父垂死挣扎一般。

天佑侃侃而谈：“其实我一直都怀疑，水依云就是卫芸清。”

“胡扯！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地方相似，怎么可能是。”父亲气急败坏地说：“卫芸清早就死了！”

卫芸清早就死了？这句话从父亲愤怒的口中说出，落在天佑耳畔，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安静得只有父亲呼哧呼哧奋力的呼吸声及天佑缓慢的心跳。

他慢慢看向父亲，一字一句地问：“你怎么知道卫芸清早就死了？”

“我”韩父语塞，接着又是咳嗽。

天佑逐渐变了脸色，他逼视父亲，咬牙问道：“是不是你指使别人杀了她？是不是？！”

“我没有！”父亲否认，“如果卫芸清没死，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都没她的消息？你不是四处在找她吗？天佑醒醒吧，再找个喜欢的人结婚，给韩家留个后吧。”父亲几乎是祈求了。

天佑看了他一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又开口说道：“依云的事我一定会查下去，童童我也要救。”

“天佑！你不能这样执迷不悟！”韩父怒不可遏。

天佑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一辈子。”说完，他便站了起来，“警方通知我过去，你不会也阻拦吧？”

韩父无力地摆了摆手，天佑便起身离去。确定他走远了，韩父才颤巍巍地从怀中拿出刚才那方手绢，慢慢展开，里面是一团发黑的血渍。佣人见状，马上找来家庭医生。

“韩先生，我建议还是去医院吧。”家庭医生心情沉重地说。

韩父无力地摇了摇头，黯然地笑着说：“这种病就算去医院又能怎么样，我不想一个人死在医院。”

“韩先生，肺癌可以通过放化疗”

韩父打断了医生的话，吃力地说：“延缓生命而已，还是免不了一死。我罪孽深重，早点死早点恕罪。现在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天佑老周，你们去把老周找来。”

“周伯，快去找周伯。”佣人传了一声，马上有人去给周伯打电话了。

“我得癌症的事，不要告诉天佑。”韩父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周伯站到了韩静海的卧房外。

“老爷，周伯来了。”佣人通报。

韩父示意让他进来。

“老爷，你这是”看见一脸病容的韩静海，周伯有些吃惊，“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了？”

“有一阵子了，是肺癌。”韩静海轻描淡写地说。

周伯大吃一惊，“肺癌，老爷你得了癌症，怎么没有去医院？”

“不值得了。”韩静海吃力地笑着说。

“老爷”

“栾城，今天找你来，是想拜托你几件事。”韩父说话变得异常吃力，似乎要用尽全身力气。周伯的脸色变了，整个人有些拘束起来。

“老爷我我年纪大了，现在天佑少爷也长大了，我想早点回老家。”不知为什么，听韩天佑要拜托他几件事，周伯竟推脱起来。

听周伯这么说，韩静海更着急起来。他屏退身边佣人，把周伯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栾城，我知道因为那件事”

“老爷，栾城年事已高，年老昏聩，早已不计前事了。”周伯的神情有些肃然。

韩静海急促地说：“栾城，我知道你怨恨我。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这些年都不回老宅，一直陪在天佑身边。我也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大错已经酿成，我没有退路了。”

周伯情绪忽然激动起来，“老爷，你现在才知错，难道不晚吗？少爷他何其无辜，梅芳何其无辜！卫景泽夫妇何其无辜，他们的孩子何其无辜！”

“好了，栾城不要再说了。”韩静海无比吃力地挥手，“求求你不要说了。我只想问你，卫芸清和天佑离婚时是不是怀孕了？”

“是的，老爷。芸清少奶奶是怀孕了，是少爷的孩子。”周伯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你一直怀疑卫芸清和卫煜树是卫家的孩子，只是苦于一直没证据。于是你才设法拆开了他们！老爷，这就是报应！”

“我不能让天佑和仇人的女儿在一起！栾城，这是孽缘，我也是不得已！”韩静海也开始歇斯理底。

“可是你调查了吗？你确定芸清和煜树是卫景泽的孩子？”周伯愤怒地反问。

韩静海忽然变得狰狞，怒声道：“没错，他们就是卫景然的孩子。是我太大意，才让紫千和天佑都跟他们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