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霓裳曲破（1/2）

祭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王上偕同柳贵妃坐在祭台对面的司星台主位，右方下首是各方大丞，在外一圈则是来看龙神祭典的各方百姓。很明显，为了告知众人神女并非随便选出，这样将来神女为后，母仪天下，才会有助于王上稳坐江山。左方下首……空了两张位子，应该是他们的。但是，柳元绍为什么会坐在这？君是安抬首看了丹擎一眼。这一眼却令她万分惊愕。丹擎正好是看着柳元绍，但那目光中却是厌恶，再看柳贵妃，传说中她甚为得宠，但今日一见似乎非常憔悴的模样。柳贵妃看着君是安身旁的丹璟，目光顿时炙热起来，只是在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之后，又黯然了下去，双手不由握着椅座，手指骨节泛白，那椅座隐隐有些要碎裂的味道，竟使了十分力道。还有对面坐在柳丞相身旁的柳芍药。对于这个女人，君是安并不陌生。王府中的管家尹商丘是她的铁杆粉丝。

君是安看着这些人，心中自有计较。略略思索了一下，招手示意紫陌过来，吩咐了几句话后让她退了下去。黄泉，这个好机会，可别浪费了。

丹璟带着君是安刚坐下，祭典就开始了。首先是王上讲了一堆对龙神的恭维和赞美的话，然后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想象……总之，君是安听得昏昏欲睡。看着对面的柳芍药和其他贵女，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大红大绿，颜色真是……美丽。

好不容易进入到了“选拔赛”环节，君是安终于清醒过来。抽签号是最后一位了，怎么也轮不到她着急。不知道柳芍药是第几。

首先上场的是一位侍郎千金，她弹了一段琵琶。当然，不管那琵琶声有多美，龙神大人绝不会因此就天降异象对不，可能人家姑娘也有自知之明，这么做无非是想露一手，晚上坐等白马王子邀约同游。琵琶声停，一切又归平静。那姑娘的父亲似乎有些失落，她本人倒像是松了口气。

在一众女子的尽情发挥后，终于轮到柳芍药了！君是安直觉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果然，在柳芍药穿着她精心设计的霓裳羽衣，梳着飞天髻惊艳出场的时候，君是安很不厚道地笑了一下，谁都没有发现。

丹璟心中五味杂陈。柳芍药今日着实令人惊艳，他一方面希望柳芍药就此胜出，以获得神女身份，将来成为他的王后。一方面又希望这倾世之舞，由君是安来完成，他想象着君是安穿着霓裳羽衣，舞步轻旋，一定美的惊心动魄。想到这，又觉得君是安还是安安分分待在自己身边，不要太引人注目比较好。

如果她能够安分守己，那么将来四妃之中，一定有她一份。母仪天下，这原是当初答应白虎非家的。可是非家随便送了一个凭空出世的来路不明的四小姐来联姻，如此不重视约定，也别怪他不客气。他如今肯给君是安一个名分，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紫陌已经回来了，看到自己主子精心准备的行头现在穿在另一个人身上，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君是安对着她笑笑，示意她安心。

“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主子，哥哥已经在锦官城最大的赌坊设立了赌注。一赔十。”

君是安听闻，嘴角弯弯，一副心情好的模样，“好。”

回想起刚刚丹璟见到出场的柳芍药似乎很吃惊的样子，莫非他不知抱琴所做之事？

柳芍药步履轻盈，身段妖娆，舞姿婷婷袅袅，羽衣锦簇花团。龙神祭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端的有魅惑人心之音，千转流光之妙。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呢，抛开其他不说，柳芍药这一舞，的确当得起倾国倾城。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