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月影流星（1/2）

时光漫漫，八个月光阴弹指已过，李云终于突破成为“三品灵者”。

整理着装，立于宫殿外向老师汇报这一喜讯。

齐水道：“你入山修行至今，已逾一年半，才迟迟炼成“三品灵者”，今后每突破一品，困难程度将会成倍上涨，需要投入的时间远远超过半年。因此后续一年半岁月的修炼重心，暂且放在其它方面”。

李云已知齐老师只会教导自己三年，余下的时间仅剩十八个月了，不由暗叹时光匆匆；躬身道：“还望老师明示”。

“你且进来”。

规矩进入宫殿，盘坐于一张蒲团上。

齐水感应其灵力，约媲美“二品灵士”的普通修行者，道：“接下来，宜着重修炼战斗技艺”。

取出一本书，乃是一套名为“月影剑”的剑术。

“这套剑法，浅显易懂，适合新手修习；你若真有剑道资质，就练给我看”。

李云双手接过书本，道：“老师觉得我适合练剑吗？”

齐水摇头笑道：“你身上没有剑意，身姿也无剑客之形，我不认为你适合练剑。不过可以试试，万一你真的如那术士所言......”

李云翻了翻书，良好的目力很快将前几页的内容大致阅完，笑道：“月影剑？”

“世间剑法，招式不外乎劈、刺、挂、撩、点、云、崩、截，表面动作没什么值得深究的，剑客练剑，重于剑意、剑气、以及剑道。这套“月影剑”炼至大乘境界，挥剑有光，寒如皓月”，齐水一边讲，一边以手指比划，昏暗的宫殿内竟剑光闪闪，它们的光色与皎洁月光无异。

李云笑道：“炼至小乘境界又会如何？”

“你若真适合习剑，就三个月内把它炼至大乘。区区小乘，劈柴砍树、修枝剪叶，没什么不得了”。

李云遵令。

齐水挥手道：“去吧，北向千米，有一山丘，地势平整，可做练剑场地”。

恭敬退却。

......

至北山，盘坐读书，凭借“幽火瞳目”赋予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之能，仅仅半天时间就将典籍完整记住。

书中诸般道理确实很简单，譬如“每每挥剑，心境如夜”，又比如“须领悟月华，以心御剑”......，诸如此类，李云一看就懂，但根本达不到那样的水平与境界。

就好比玩游戏，都是同样的英雄角色，同样的技能，同样的装备，然而有的人却能打出漂亮的操作，杀崩全场；有的人却只能与小兵斗智斗勇。

造成这种巨大差别的原因，便在于是否真正领悟了游戏的“精髓”。

而月影剑术的“精髓”，就是剑意、剑气、乃至剑道，并非区区表面剑招。

李云按照书中讲述，整理好呼吸，调整好心境，然后仿着书中描绘的一招一式，一遍又一遍挥舞木枝。

......

时间无声流逝，三个月光阴眨眼已过。

齐水见小辈没来拜见自己，便离开宫殿，亲自行往北山观看。

原本杂草丛生的山丘，已被踏得光秃平整，场上的小辈挥汗如雨，而他的剑招，并没引动丝毫剑光或者剑气。

三个月苦修，竟连剑术门槛都没摸到，就更别提大乘境界了。

场外忽传来一声喝：“停”。

李云这才发现老师正在旁边观看，连忙收棍，恭敬行礼。

齐水低沉道：“这就是你三个月的成果吗，那本书，你是否有不懂之处，为何不来问我？”。

李云叹道：“书中所言，弟子尽皆明白，但始终领悟不了那种剑意”。

齐水从自己的储物手镯里取出一柄剑，轻掷于李云身前，插入土里，道：“用这柄剑，再练一遍”。

李云拔出剑，此剑冰霜若雪，寒冷锋利，持剑挥舞，一招一式，平凡简陋。

齐水看了几眼，便皱白眉，遗憾摇头：“我没看错，你果然没有剑修天份；你大概要练十年方能领悟月光剑意，达到入门水平”。

李云并不气馁，道：“我会坚持练下去，必不荒废”。

“你只有十五个月时间了，全用来练剑，收获甚微；不如改学些其它道法，今后回到家乡，你再慢慢揣摩月影剑术”，齐水建议道。

“好的”，李云乖顺。

归还冰寒宝剑以及剑术书籍，侍立于老人身前。

齐水于怀中取出一册卷轴，道：“这套拳法，名曰“流星拳”，习之有助于增强躯干力量，大幅度提升拳脚功夫。是仿一门绝世拳术编写的简化版，浅显易懂，没有玄妙的剑意，也没有缥缈的剑道需要领悟，适合新手练习；你多练几遍应该就能入门了”。

李云双手接过卷轴，连连道谢。

“好好练，一个月后我来看成果”，齐水负手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