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2）

气愤难平下，我砸了手机。拍了拍灰尘，我往家就走，七七闷不吭声的乖乖跟着我后面。进房间我就爬床上就睡，半夜晕沉沉起来时，我拉开了衣柜门，然后解裤腰皮带。

你干嘛！七七用脚踢了踢我。我才意识到我是想去卫生间撒尿。口渴，灌一肚皮水后，我趴回去继续睡。可再一醒来，全身疼痛，右手臂红肿得乌黑发亮，不能动弹。

医院x片出来，手关节脱位，外科夏医生给我绷带石膏纱布固定时：最少四个星期，不到位的话，再两颗钉子进去纠正，免费给你手术。

我笑嘻着塞他包烟，再给七七电话：前妻，直接被你弄残了，要负责啊！

七七过来后就笑呤呤看着我：怎么不是腿呢？

我叼根烟，却发现没火，就鼻子下闻了闻，奇怪着看她：你是不是特盼我出点啥事，你就开心了？而且还很兴奋|

七七咬牙切齿着：是啊！

我就笑：可你做案动机也太明显了吧！

七七听了，头也没回走了：跟你学的！你外面偷情，不也光明正大吗？

那只蜘蛛从我面前滑落，吐出的蛛丝吊着它，有点耀武扬威。我点着的烟已经伸过去，本想烫着它的，但后来，我烫断了蛛丝，它掉了下来。

大半夜的我上了山，有邻居见到问：这么晚？不怕撞鬼？

我笑：鬼倒是不怕，怕的是人。我沿着山上的小径前行，一边大脑飞快思索着。女人昊跳楼的传言到我耳边我就不信，因为三天前她通过我在士匪甲手里就拿了二块银子，躲风跑路的机率应该多点。

可这娘们丢下的烂摊子怎么办？她外面现在欠的银子全我介绍担的保。

没想到才几十个她就罩跑了。身体素质根本不行嘛，我最早的对她的评估至少八十个。女人昊家里的背景可不是一般的背景。我记得，某年城区税务局有个女出纳，挪用了两千多w公款判刑入狱，她情儿我知道，就是她被人运作，银子怎么出去的我也知道。

市场不考研，害死人啊。

平平节前就电话在催:哥，早上六点杀牛呢！来啊，来拿肉。

我想这辈子我还没见过杀牛呢！一宵玩游戏没睡的大清早的就跑去看现场。街道拐弯处马路边的洒水车过来，我躲避不及，水花溅我一身，泥点到处都是。x!我骂。

屁颠屁颠晃到地头时，一头黄牛从三轮车上拖下来，可能太用力，绳子勒得它正直叫唤.伙计们都勒袖磨刀霍霍在热身。我本想说初一十五忌杀生的，但见平平兴高采烈着，一头牛割下肉来也是上万银子，他大清早做生意的，我也就不扫兴。

牛被牵着转了几个圈，牛脑袋上罩了一层黑布，应该是遮住它眼睛。我还没弄清楚情况，旁边有个伙计就提着半米余长的铁锤迎头而去。一锤下去，牛哀叫一声，牛就两条前腿跪在了地上，那声音听着让人揪心。再一锤，牛就趴下了，直接倒斃!

我不忍上去看仔细，因为听说，牛会流眼泪。

平平挽起裤管，赤脚踩在血泊里。把寒光闪闪的杀牛刀，分发给几个伙计们。然后大声吆喝着:卖牛肉呢！新鲜没注水的活黄牛肉!四十一斤啦!

我就笑，见旁边有一面粉馆，就过去吃早餐。面粉是一根一根挑着吃的，血淋淋的现场，我没什么胃口，我居然能做到如此的视若无睹?

依稀记得大学的人体系解课上，面对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冬天晚起迟到的我捧着热包子，并着豆奶，大口大口的吞着。赵同学一边看我，一边用术台镊子拔弄出人体的各种内脏摆我前面，一边笑：吃，你多吃点！好吃不？

正神游时，停过来一部车，下来一个人，大清早应该是买牛肉的，见我在，就冲我招呼：吃早餐呢？我笑：是啊！

却一时脑袋没转过弯，居然想不起是谁。那人也客气，大声问面粉餐馆老板：买单没有的？利索着就把钱给了。而且返回车子，拿了几包烟丢给我。然后，牛肉也没买，就走了。到现在我都在奇怪，这人是谁？？

平平踮着小步跑过来，提着塑料袋：哥，你的！再晚一点就没了。昨天就为争买这个，打起架来了！

我就把才别人莫名其妙丢我的烟丢了包给平平，再给了他一百人民币问：够没？

平平接过烟，却示意不要钱。我说：你们做生意的，大清早的要讨个开门红吉利，晚上你再请我喝酒呗。

可回家，娘亲一过秤，我还是欠平平人情。就忙电话过去，说晚上请他喝酒。

平平爽朗的笑：哥，牛鞭要炖汤的，你给我电话，以后我给你送。我突然发现，我居然有形形色色的朋友；警察，流氓，商人，伙计，小贩等等各行各业。至于怎么跟他们做朋友，随和即可。

我一直疯狂迷恋长腿细腰翘臀的女子，当我褪出安小爱最后的防线，气息沉溺或唇舌游离于其间时，安小爱也不能自拔。安小爱说：你这是病，得治！！

但我却是一脸释然。我爱她，这就是理由，包括她的一切，好的以及坏的。

整块的玻璃从天而至，从五楼。刘总在下面的餐馆喝酒。他在医院找到我时，一脸平静：幸亏是背部，要头上，估计你也看不到我了。我笑着纠正说：怎么少了插这个字？插进去了，你就在另一个世界给我打电话了！这只说明，老天还不想收你，你还有你的历史使命要完成！说完，我跟他疯狂而笑，很大声但也开心那种。

在旁陪同的餐馆老板连忙打110报案。

后来怎么着？

后来的下次我和刘总喝着酒，还是那家餐馆，但这次是坐屋里，而没在外面，外面要还有玻璃掉呢？

刘总说：算了，现在，谁都不容易。我点头表示认可。就赔了刘总一件衣服，医院检查费用出了那种，可以了。要十年前，那家餐馆，都可以是我们的。

刘总问，你最近老关机，怎么了？我笑，我有四个号码，三个你肯定知道，但还有一个，是随时我能跟家人联系的，真的不好意思，你不是我亲人，我没告诉你！刘总就笑。

旁边喝酒的一桌，一直在牛x轰轰，说什么老子就是黑13他老爸也是黑13之类，认识谁跟谁之类。他们声音有点大了，我就开始烦了。

我就大声对刘总喊：城区xx场子早阵开战知道吧！！！刘总会意，马上说：是啊，110来了，11部车，每部车虽然只两个人，但每部车都有一把枪！怎么了？！

我喊：对天鸣了枪！！四下，知道吧？！该抓的没少跑一个。

旁边隔壁桌子顿时声音小了下来。我就对刘总眨了眨眼。其实，警察叔叔们发射的只是塑料子弹，根本不会响。

仲哥电话悄然又至。我心情大好之下很快就接了:哥，收到，马上去！

我穿过马路时，东张西望了会，我现在过马路都很小心。进银行转帐时，根据电脑提示操作，嘟嘟嘟几声，居然还有银子不能识别，我兴高采烈着。马上对仲哥电话里喊:就只这么多，今天，哥，钱存不进。然后，兴奋得窜回马路对面去，一路开心着，走路都是笑着的，刘总见我得瑟样。问:捡钱了?

我得意的说，肯定，然后我去翻我的挎包。可钱呢?我艹。我乱摸一顿口袋，居然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