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如果”（2/2）

她抓着胸口，好像那些刚刚遭遇的痛苦，直到现在才变成了真的。然后她答非所问地说道：

“人类实在太肮脏了…我想谢谢你。”

“肮脏？为什么这么说？”猴子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你不也是人类吗？还是你想说，他们之前对你做的事情很肮脏？嗯，确实拉着别人死是不对的，但现在他们已经死了，你也不至于…”

“拉着别人死？”祁野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猴子的话，“你觉得不对的是这点吗？”

美猴王理所当然地答道：“对啊，那还能是怎样…那些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但是他们现在做，就是想拉着你死啊！”

祁野张大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猴子却是继续说道：“对了，顺带问一下，你们人类都是两个男的配一个女的吗？因为女的有两个洞？和我们不一样呢…不过这样的话，你们知道孩子是谁的吗？或者说你们根本不在意？”

祁野只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同时因为这句话，她对于这只猴子的印象，也在会杀人、会说话、聪明、不识字四点的后面，又多了一条“三观不正”。

祁野开始向猴子解释一些事情，除开试图去修正一下它的三观之外，还不得不说了一些激光枪的原理、日光灯管为什么会发光并且很烫、为什么这个城市里有那么多的丧尸、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水果、怎么学认字之类的事情。

在说着这些事情的同时，祁野还从那两个死人身上，挑了一些还算完整干净的衣服穿上…在这到处都是危险的城市里，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即使这些衣服有些脏，即使这是那两个混蛋穿过的。

然后他们向着城市外走去，祁野已经决定和猴子去森林里，去它的森林里。

一切的发展似乎不错，但如果有人用上帝视角看着这件事情的发生，就会发现很奇怪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丧尸呢？

这个城市里，已经有至少百分之六十的人口变成了丧尸。而从那两个军人把祁野拖进水果店之后，就没有关门，并且她在最初还尖叫过几声，通常情况下，这往往会在短时间内吸引来大量的丧尸。

但是直到一人一猴从水果店中离开，他们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打扰。

事实上，就算不用上帝视角，我们只要假设有人开着直升机从上空飞过，并且用高精度望远镜看着地面，就会发现这家水果店四周方圆一公里之内的区域，都只有个位数的丧尸，并且即使是这个位数的丧尸，明明是只能受着它们那已经烂掉的脑子的驱使，在街道中不停地，漫无目的地随机移动，但就是没有一只能到达水果店的门口。

而这个情况，在猴子和祁野离开水果店后，又发生了变化。如果能实时统计出不同区域丧尸的密度，并且用不同深浅的颜色在地图上标出来的话…就会发现，有一条浅色的，象征着丧尸数量更少的色带，歪歪扭扭地从水果店开始，一直延伸到了花果山自然保护区的边缘。

“在关键剧情发生的时候，任何东西都不能打断，这就是主角啊…”刘江涛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喃喃自语道。

而屏幕上显示着的东西，就是那些假设和“如果”。通过魔法超级电脑“定祥”强大的功能，刘江涛得以在另外一个世界中，以上帝视角观看这个世界里正在发生的事情。除了一些和轮回者直接相关的场景，受到了某种强大的，似乎来自于“空间”的干扰，只能在脱出剧情世界，一个空间周期结束之后才能观看，或者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对于其它的事情，“定祥”已经真的是全知了。

“情况比我预想的好。我们虽然失去了实验的机会，但还是直接得到了一部分的答案…”刘江涛把那个窗口最小化了，然后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老二，你应该感谢我们的运气，我想我可以解除对你的处罚了。”

听到这话，心协老二心有余悸地摸了摸他自己的脑袋。可以看到，虽然他的发型依然是平头，但是头发却稀疏了很多，甚至发际线已经直接到了后脑勺，露出了他那有些黑的头皮，成了标准的地中海。

刘江涛说完那话之后，又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也就是“定祥”的小型化分机上打开了PS，调出一张照片，那是已经半秃了的老二。

然后他用数位板控制着光标，不停地点着软件界面上的撤销键，图片中老二的头发渐渐变回了原样。

而在他这样操作的同时，他背后的老二，脑袋上的短发也慢慢重新变得茂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