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楼（十七）往事（三）（1/1）

“素心姨叹了口气，进了这里还能出去吗，又能有什么打算呢？我听出了素心姨心里的苦楚。你舍得吗？我母亲又问。没有舍哪来的得，也许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素心姨悠悠的说道，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时候我也没有多想。”

“毕竟都这么大了，我们走了，你可真的见不到了，母亲说道。我好不容易攒了这些钱，为的也就是今天，以后就全靠你了，素心说。你不想……素心打断了母亲的话，别说了小心吵醒双福，你也快回去睡吧。我听到了素心姨高跟鞋离开的声音，母亲也蹑手蹑脚的回了屋，不一会我又睡着了。”

“我知道母亲在准备着要带我离开，也知道素心姨给了我们一笔钱，可母亲并没有对我说，我也没有问她，可能是因为我太小的原因，母亲并不想让我知道，也许以后会告诉我的。我觉的我要离开美人楼了，也要离开素心姨，所以我去她的房间更勤了，给她做好吃的水晶糕，帮她打扫房间，更多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让我干，就让我陪她说说话。”

“我想能多陪就多陪陪素心姨吧，我也很舍不得她，她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在美人楼里无亲无故的，虽然有好多人都骂她是婊子，可我还是心疼她，我对她说，等你老了有我呢，她伤心的哭了。”

“这天晚上，我在帮跑堂的伙计给客人送酒菜，哪想到却撞到了仙仙，酒菜洒了她一身，她当时就破口大骂，你没长眼啊，没看见她啊，然后就狠狠甩了一巴掌给我，打的特别响亮，我的脸当时火辣辣的，头懵懵的，我捂着半边脸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不敢得罪她，只好不停的给她道歉，可是她仍是不依不饶的使劲骂我。”

“素心姨听到动静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她见我被打就护在我的身前，质问仙仙为什么要打人，仙仙见到素心更是生气，她指着我俩说，哟，心疼自己生的野种了，心疼就别生下来啊，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了，还不一样被男人玩，玩够了就扔了。素心听了心中异常愤怒，然后狠狠甩了仙仙一巴掌，打的她嘴角都流血了。”

“仙仙抹了下嘴角，用仇视的眼神看着素心，她接着冷笑一声又看着我说，你这个小杂种，还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吧，就是这个婊子，你就是个野种，有娘生没爹认的，你就是生在这个青楼的，你娘还不知是跟哪个男人把你睡出来的，狗杂种和你娘一样贱，都是贱货。每天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和男人风流快活，不觉的害骚，真是无耻。”

“我呆呆的捂着脸看着素心姨，她慌忙摇着头，别听她胡说，她就是疯子，她是想报复我的，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能有孩子呢？我想起听到别人的议论，他们提到我的身世，说我没有爹，也想起母亲对我的态度，还有那晚素心姨为什么要送给我一笔钱，她和母亲奇怪的对话，我当时像是什么都明白了，我不知所措，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挣脱了素心姨的怀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