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谎言（1/2）

今天，对于项晓瑶来说，又是繁忙的一天。晓瑶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女孩，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自从学校毕业后，进入了某知名医院内实习，在实习两年后，她已经顺利地成为了这里的一位正式医生，她的科室是传统的中医科。

由于中医科在这所医院是重点科室，而且名声在外，吸引了大量来求医的病患，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但即使再忙，晓瑶还是会不时地看一下手机，偶尔也会用微信联系一下周世廉。经常也会想起从前两人的第一次相遇，每次回忆一遍，她的脸颊上都会映上一片红晕。

医院的规定是周一到周五每天要工作了10个小时，周六只上半天班，周日全天休息。比起一般的上班族还是挺累的，但相比急症室的大夫们，也是着实轻松不少。回到租房内的晓瑶，一下就扑倒到了床上。

“‘真是不争气呀，但是真的好累好累，真想睡到世廉的怀里。呜呜呜～”晓瑶床前放了两人一起旅游时的照片，看着看着，不小心就睡着了。

在梦中，项晓瑶变成了一位仙女，穿上了古代女子的那种衣服，她在一片湖面上一直在飞啊飞着，湖面上很平静，什么都没有。

又飞了好一阵儿，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个人了，那个人好像是，对，就是赵念芸姐姐。但是样子好奇怪。她坐在湖面上，全身都有锁链锁住了。几根锁链深入到了湖水下面，快要飞到赵念芸身旁时，她的形象就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是她的声音反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晓瑶，不要相信周世廉，他不值得相信。晓瑶，快清醒过来。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突然，项晓瑶眼睛里含着泪水，醒了过来。“咦，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流泪呢？”

晓瑶不解地看了一眼闹钟，已经是晚上10点了，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算了，反正也就是个梦，应该没什么。弄点吃的吧。“

“‘已经这个点了吗，晚饭都还没吃。”想起刚才做的梦，晓瑶还有点心有余悸。

“刚才的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世廉不值得信任？为什么姐姐身上绑了这么多铁链？”对此没有任何头绪的晓瑶使劲挠了挠头，最后决定还是不去想了。

打开冰箱，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做菜的食材了，而且，这个点也已经叫不了外卖了。最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晓瑶找出了一包泡面。

“好了，今天就吃你吧，虽然是垃圾食品，难得吃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由于昨夜生物钟有点混乱，晓瑶一直到很晚才起床，发现时间已经很紧张，立马穿上衣服，刷了个牙，匆忙之际也不忘看一眼手机，皱了皱眉头：“真是好气，世廉这个工作狂又没回我微信。昨晚肯定又忙很晚了，真是……”

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回到镜子前梳妆打扮自己。

其实如果不是拿来和赵念芸比较的话，项晓瑶也是属于百里挑一的美女。可惜，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赵念芸的美不止是在外表方面，在气质上更是尤为突出，经常让各种男人心驰神往。

因而，在晓瑶眼中，赵念芸是一位完美的女性，也是她心中未来嫂子的理想人选。

可惜的是，老天不作美。自己的哥哥项羽龙在多年前已经去岛国继承外公的衣钵了。

没时间多想，晓瑶拿上包马上就出发去医院了。

今天是周三，天气一片晴朗，挤完公交车，来到医院后的晓瑶换上了白大褂。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周：晓瑶，在上班吗？

瑶：嗯，亲爱的，怎么了？

周：这周末，我们一起去公园野营吧！我买了一套野营的专用装备，你带上食物和烧烤架，怎么样？

瑶：咦～之前跟你提这件事，你总推三阻四的，说搞野营太掉价了，今天怎么一下感兴趣了呢？

周：之前……有吗？可能是最近加班多了，想好好放松一下。哦，对，没忘了叫上你姐。

瑶：你们不是楼上楼下吗？靠这么近，还用我喊她么……

周：你们女孩子聊得来嘛。我也叫上我哥们，那就这么说定了。

瑶：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本来就想去来着，那行吧，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

放下手机，晓瑶深吸了口气。

“真是，有什么难为情的，不就是去烧烤吗？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

“医生，我等很久了，可以开始了吗？”一个中年妇女大声问道。”

“‘啊，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呢……”

另外一边，已经被赵念芸微信拉黑的周世廉，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就算短时间内不能表明自己的态度，至少也要解除冷战，不然就没有以后了。

除了联系项晓瑶，周世廉也想好了带上金研一一起去，首先如果只有他们三人的话，再加上之前的告白，气氛会显得十分尴尬。

若加上一个人畜无害的同事，那一切都会变得更自然，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支开晓瑶，给他们一个单独聊天的机会。

为了这次机会，周世廉提前了一个小时就到了公司，本来想微信通知金研一，但奇怪的是一晚上都联系不到他，电话也没接。

只能提前蹲点了，终于在上班的点，该出现的人还是出现了。

“宝哥，你昨天咋了，微信你也不回。‘”

“没，没啥，只是最近家里事情有点多，忙坏了。‘”金研一看起来有点憔悴，面色有些苍白。

周世廉也没空理会这些：“那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我加你，还有两位美女一起去森林公园野营，吃烧烤，怎么样？”

“烧烤啊，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不舒服，想去医院看看。”金研一十分难得地会这样拒绝周世廉的邀请。

同样周世廉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但是他还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宝哥，说真的，这次有点特殊，我邀请了赵念芸和我女票一起来，如果你不在场的话，我有点为难，两个姑娘和我一个大男人有点……”

提到赵念芸，金研一眼神恍惚了一下，他犹豫了一小会儿，说：“那好吧，就是我可能会晚到会儿，你到时把地点发给我就行了。”

“‘行，行，那咱们就先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宝哥，这次真要看你的了，只有你能帮我这忙。”

金研一认真地点了点头，就去到自己的电脑前开始日常工作了。

今天的市场走势延续了昨天的跌势继续下挫，根据交易员的基本准则，一旦发现交易方向错误马上反向交易以弥补损失，周世廉同样选择遵守这条准则，希望尽量弥补昨天超乎想象的巨大亏空。

但市场在延续了一阵子跌势后，开始忽上忽下地震荡调整，给他们企图补空的金融老手也带来了不小的不确定性。

市场走向永远都是无法琢磨的，许多交易员都把这比喻作谈恋爱，过去的经验在今天可能有效，但在明天可能就彻底失效。办公室内跟周世廉作同样交易的也不在少数，大多数人都紧绷着神经在观察市场走向，在昨天亏损的基础上如果再出现大幅度亏损，那不单意味着今年的分红将泡汤，甚至可能要面对失业的风险。

人生就是这样起起伏伏，对于基金经理更是如此，每天都必须面对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弱肉强食的激烈程度不亚于自然界的生存法则。

但与其他人不同，金研一并没有亏损，甚至还盈利了，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浮现该有的笑容。

他只是平静地了结盈利的空头头寸，不过这部分盈利也只是比他今年一月至今的损失的部分稍多一些而已。

由于他一直逆势操作，前两个月一直处于大面积浮亏当中，做一个空头比起做多头来讲，需要更大的勇气和经验，即使是许多很有经验的空头都很容易牺牲在黎明前一刻的黑暗当中。

而这一次，金研一也只是侥幸度过难关，虽然整体盈利并不大，而且后市还有继续盈利的可能。但他还是坚定地决定平掉所有手中的空头头寸。

最后在操作了一个上午后，金研一终于完成了平仓，他看了一眼账户上的结余，是330万美元，这笔钱是他至今最大的盈利，根据分红比例，他可以大概收获30－40万美元的分红，放在平时，应该是去酒吧或是ktv庆祝个通宵。

深吸一口气，回想昨天的情景，不由得感慨万千。差不多在昨天上午的这个时候，和现在的处境完全相反。

时间回到前天晚上，在和陌生女子短暂的鱼水之欢后，金研一独自穿起了衣服，作为一个胖子，虽说会比平常人能接受更多的酒精，但照昨天的喝法，也很难扛得住。

由于之前三个月的连续性亏损，金研一已经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不但他堵上了所有他手中可以操作的头寸限额，而且还把自己这两年所有赚的钱都投入到了投资里面，但是幸运女神依然没有眷顾他。

现在他的账面亏损已经达到了1200万美元，如果明天主力继续拉升，他很可能就要爆仓，不止是失去了所有资产，还要赔偿客户一部分资金，并且还得面对失业的风险。

压力让金研一喘不过气来，就在前一个月，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在去医院检查后，得知自己患上了抑郁症，但是一直以来的工作和付出，让他坚信市场在近期一定会暴跌。

他不愿放弃，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对自己的失败。但在这一个月市场却在资金面提振的情况下，继续高歌猛进下。

终于，已经在精神崩溃的临界点的金研一，又做出了一个对他而言相当愚蠢的错误，他和一个陌生女子在酒店内发生了一夜情，这其实是他一直引以为耻的行为。

他穿起衣服，拿上自己的包，走出酒店独自一人走在凌晨两点的大马路上。

漆黑的夜幕没有半点繁星，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像一头头野兽，不知疲倦地向前奔跑着。

想起曾经美满的家庭，那时候，他父亲还没有断腿，经常带着还是孩子的他和母亲一起出去游玩。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父亲。

想着想着，金研一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眼中只剩下金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厌恶自己所从事的技术岗位，转而投身到杀人不见血的金融市场中。

从小就是胖子且自卑的他，在女生面前始终找不到作为一个男人的自信。

本以为只要通过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在这个市场闯出一番事业。只要有钱了，美女就会一个个投怀送抱地来到自己身边。

而现在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现在的他就像在这个城市里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不知道明天会在哪里，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个城市中徘徊。

虽然自己还不愿接受事实，但他知道明天等待他的只有爆仓一个选项。

走到一个街角，再也没有心力走下去的金研一，开始失声痛哭起来，嘴里念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

一夜没睡的金研一，最早来到办公室，他心中明白今天很有可能是他金融生涯的最后一天，但至少也要亲眼看着自己工作生涯的结束，好给自己一个交代。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早上亚盘刚开市，一阵猛烈的拉升，开始了一天的厮杀。在10点，金研一的账户上亏空已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1500万美元。

只感觉脑袋中一阵又一阵的轰鸣，开始撕扯着他的神经。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仿佛他已经灵魂出窍一般，就剩下一具枯萎的身体。

后面市场的走势开始忽上忽下地波动着，并没有给出明确方向。终于熬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每个基金经理都笑口常开地商量着午饭的归属。

而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金研一抱着头，虽然心中已经无限的痛苦，但是他发现自己连痛哭的权利也已经失去了，怎么样也留不下一滴泪水。

他一步一步步履蹒跚地来到了公司顶楼的天台上。

他曾经想过，将来有钱了，就给母亲买套大房子，让她不再遭受每天父亲肆无忌惮的谩骂。自己再养两条阿拉斯加犬，娶一个漂亮的老婆，天天给自己做美味的饭菜。

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万念俱灰的他地站上了天台的边沿。看着下面小如蝼蚁的车辆和人流。

恐怕自己纵身一跃也不会引来多少同情的目光吧，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真实，又是如此的悲哀。

正当这时，背后传来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呀，你怎么把我位置占了，今天不就晚来了一小会儿。”

金研一回头一看，纯白的外衣，完美无暇的面庞，简直就像是一位美丽的天使降临到了天台上。她就是公司出名的大美女——赵念芸。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念芸瞧见金研一呆呆看着自己，没有出声，而是上前走到他身后，微笑着说：“这里风很大的，你站这么高，当心大风把你吹走，我力气小可抓不住你这么胖的身躯啊。”

金研一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老子都要跳下去了，你还乐呵乐呵地开我玩笑。我上辈子欠你钱啊。

“那你又在这里干嘛？来天台上看帅哥吗？”

“哈哈，终于讲话了呢，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不过，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来看帅哥的。可惜啊，这里就一个傻乎乎的大胖子站在这里吹风。哎，真是不幸啊。”说罢，赵念芸还十分配合地笑着摇了摇头。

“你有心情在这里开我玩笑，不如下去检查检查网络是不是正常。”金研一白了一眼说。

“你说的也对，诶，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呀。”

“这话说的，我们办公室全都知道，我又不傻，你这样的美女……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后面的话声，金研一发现自己的心里话都不经大脑跑了出来，顿时一阵脸红心跳。

赵念芸见状，便顺势站到金研一身旁，肆无忌惮地开起玩笑来：“这位兄台果然好眼力，既然知道我这么漂亮，是不是连鲜花都准备好了，悄悄跟你说哦，我现在可没有男朋友，你可要抓紧哦～”这笑容，在金研一眼里简直就是大杀器。

不过，像这样调戏别人的话，不应该出自她的口啊，金研一摸了摸自己的大脑瓜，回想着以前的一点一滴，她不应该是这种性格啊。

“我才不喜欢你呢，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承认你是个大美女而已。”

“哈哈，是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正好我对你也没感觉哦，那要不，鲜花就别送了，还是送我巧克力吧，正好我好久没吃了，那今天就赶个巧，现在就给我买吧。我只吃进口巧克力的呢。”

老天爷，这都什么鬼啊，我都要死的人了，这货敲诈我巧克力，还要进口的。先让我跳下去再给你买行不！

赵念芸见金研一没反应，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拉起他的手臂就往出口拽，正好金研一脚底没用力，就这么被拽向门口了。

“喂喂，你干嘛，有你这么乱来的吗？”金研一皱着眉头说道。

“不拽着你，你会给我买嘛？真是，难得有我这么主动的女生，你都不照顾着我点，太说不过去了。”

就这样，两人一哭一笑地去公司下面的便利店买了巧克力，还唠了很长时间的家常，一直到下午上班的点，赵念芸这才放金研一走了。

走的时候，金研一还一脸懵逼地回头看了赵念芸一眼。

“好啦，好啦，真是小气，下次我再请你吃巧克力。别看了，快回去工作吧，下午指不定有惊喜等着你哦～”

赵念芸挥了挥手向金研一告别。她的转身，如碧波涟漪，伴着清澈的眼神，走后原地仍留存淡淡的清香，嘴角似月牙般完美，或许这就是天使的微笑，她赶走了金研一心中所有的阴霾，使他感到天竟然如此的明亮，没有一丝瑕疵。

金研一摇了摇头，晃了晃脑袋，不紧不慢地离开了。乘电梯回到办公室自己的电脑前。

没想到的是，下午亚盘刚开市，市场就闪电崩盘了。现在想来，也真是唏嘘不已。

不过，其实金研一心里很清楚，那时赵念芸是想救自己才来的这么一出。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风风雨雨，金研一把很多事都从头理了一理，最后还是决定了等这回分红结束，自己就彻底告别这个金融市场了。

拿赚来的钱，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到时候，再也不用再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这个不见血的市场里继续兵戎相见了。临走前还有一件事，什么时候再好好感谢一下赵念芸吧。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下班的点，金研一收拾完办公桌上的东西就回去了。今天，只有金研一一个人准点下班了，其他基金经理都在拼命地工作，想尽办法换回这两天的损失，或是把损失尽量减少。

回到租屋内，金研一脱下自己的外衣，放到一边。拿起桌子上镜子，认真仔细地打量了自己半天。

“哎，阿宝，阿宝，别想了。人家是出了名的大美女，怎么会看上我这样又老又胖还没有钱的人呢。”

金研一虽然是这个城市的本地人，但是父亲很早之前就因为工伤，腿断了。之后虽然得了一笔钱也都花在治疗和日常开销上了，这几年一直没钱买房子，而房价也是越涨越高，完全负担不起。

虽然自己一直有相亲，但是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给金研一，而他现在也成为了板上钉钉的大龄剩男。

突然手机一个发来一条微信好友申请，应该是前几天母亲托人介绍的一个相亲对象，当时先要了自己的微信号。

添加完后，发现确实就是这个相亲女：安静区何静，相当简洁明了的语句。

阿宝没有马上回微信，而是在自己的大学同学群跟自己同学们聊了起来：

阿宝：哎，又有一个相亲对象……这次更直接，直接上来就是安静区何静……

阿伟：那你回她：咏春阿宝！

阿宝：我要这么说，恐怕她立马就把我拉黑咯。

龙哥：就是，你们别带坏我们阿宝，话要说的狠！我家有三套房，我们马上登记结婚，立马分一套给你。

阿宝：你以为别人傻啊，她说房产证先拿出来瞧瞧，你叫我怎么办。

龙哥：怎么办，那就造假的呗。我有联系人，你要，我可以马上给你。

大头冰：你可拉倒吧，上次，你给我造的假身份证一眼就看出来了，一点用都没有。

龙哥：哎，上次那事是找错人了，这次我绝对能找个靠谱的，相信我。

阿宝：你哪次靠谱了。而且，现在我们这儿的人，更多的是看颜值，像我这样，哪里来的颜值……

阿伟：美颜呗～哈哈，保证能把你整成帅哥。

阿宝：算了，不聊了，昨晚一晚上没睡，现在困的不行，你和大头冰啥时候来，说一声。

龙哥：很快就来，到时候找你哈。记得带身份证，我们再去网吧玩一会儿山口山。

阿宝：好了，回见。

将手机关机后，阿宝躺到床上闭上眼回想了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感觉像在做梦一般，居然出现了这样神乎奇迹的转折，真是始料未及。

昨天一晚上没睡，刚闭上眼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阿宝在水中游啊游着，看到水中有一条白龙盘成一团正在沉睡，他过去摸了一摸那条龙的龙头，它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