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灰蛇诅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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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长弓化作点点星光散去，脸色惨白的红发女人摇晃着身子，璀璨的幽蓝眼眸因为虚弱而有些涣散。

“呜姆……”

酸软无力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却落入一个温热的小小怀抱。

侧着望去，身上弥漫着血色和高档汁香水的少年闪动着碧绿的眼眸，轻轻询问着：“还好吧，女士？”

“呵……”勾起一缕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微碰双唇：“先离开这个肮脏的地穴吧，我会指引你前往安全的营地。”

略一点头，约翰鼓着疲惫的双臂，用除了手掌之外的部位搀扶着陌生女性，一步一步朝幽暗的簇簇密林走去。

……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他看到了一处散发着温暖而舒适的黄光，那是一处人为开垦出来的岩洞，岩壁上还画有复杂的符文。

说实话，他还觉得自己一定会累死在半路上，低微的能见度和不知深浅的枯叶都给他的前进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却没想到自己还是坚持了下来。

将昏睡过去的女人放置在柔软的穗被褥上，约翰才是真正的松了口气，他脱下湿透的复古小皮鞋，沉思了一会，又将沾满了血迹和泥泞的长袜脱了下来。

他环视一圈，默默点头。

岩壁庞整齐的面包箱已经尽数拆开，而数桶装着清水的木桶也只剩下几勺，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而更重要的是……

在岩洞的深处有一张光滑的石盘，上面刻画着十几个交叠起来的图案，而中心出还摆放着一颗长满倒刺的矿石。

这时淡淡的呼吸声响起，回头一看，裹着淡色内裙的女人极不修边幅的叉开腿，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而眨巴眨巴的双唇还流着晶莹的细丝。

“呵……”约翰低笑一声，身体中消失不见的疲倦再次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他不禁疑惑：“难道是回光返照么？”

嘀嗒嘀嗒――

“是……血？”

冰冷的液体从嘴角滑落，明明是鲜红的色彩落到地面却迅速凝结成了一块块黑斑，消散的气泡还滚动着一颗颗褐色粒子。

约翰脸色暗淡，重重地靠着岩壁上，双手猛然锤下，仿佛想要将自己不甘的情绪爆发出来，可爆发出来的只有神伤。

倏然视线模糊，随之而来的痛苦像是跳脚的鞭炮一样在身体中炸裂，一团诡异的灼烧感从五脏六腑中升起，仅仅一瞬间，憔悴的约翰便感觉到呼吸困难。

“呜……”视觉已经完全消失，他茫然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一片扭曲、不停旋转的斑斓世界，仿佛坠入地狱一般的失重感拉扯着他的身体，撕咬着他的灵魂。

“放――开――我！”

近乎野兽的低吼声在岩洞中炸开，愕然惊醒的红发女人扫视一圈，看到了蜷缩成一只虾米的少年。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连忙抱起约翰，翻开眼皮，在那一双无神的翡翠眼眸中赫然游动着一条气体之灰蛇，散发着阵阵怨气。

“果然是灰蛇诅咒！”

想起女妖临走时的怒瞪，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种下的诅咒，可由于诅咒语的不完善或者生疏，只对毫无防备的约翰起了作用。

诅咒语是诺尔斯玛大陆非常恐怖的一个禁忌，据说它来自于厄难女神的低语，现世记载了这位女神的二十六句话，也形成了二十六种诅咒语。

这些拥有神鬼莫测之能的诅咒语的作用千奇百怪，纳雅帝国的著名强者――奥菲托里皇家大祭司就掌握着其中一种，拥有进入他人梦境的神奇能力。

而眼下的灰蛇诅咒属于厄难女神的第十七句低语“迷茫的行者被恶蛇一口吞入，尽数分解”。

解开诅咒的方法除了解咒语，就只有将诅咒的源头牵引出来，进行封印。

救还是不救？

“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