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天上地下 与君相决绝（2/2）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为什么！”顾绵绵被白芷和风阡跳入轮回池的行为刺激到了，转头对着明华上仙道：“你要是成亲，就好好去成亲！你来做什么！如果你不来，也许白姐姐就不会跳下去，她要是不跳下去，风阡也不会跳下去！你已经做出选择，就把其他的断的干干净净好吗？！”

“绵绵！”凕沧上前拉她。

顾绵绵一把推开凕沧，上前对着明华上仙继续道：“我祝福你跟辛柔公主百年好合，幸福美满。但是现在你该走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走啊！快走！”

“绵绵！”凕沧拉着她道：“感情的事，不是我们能够插手。这是白芷和风阡自己的选择，是他们自愿的。”

顾绵绵看着他，眼中带泪，“我只是心疼白姐姐。”

白芷这么多年如何在明华上仙的，就算顾绵绵只去了几天，也能看出她对他的情意。那种完全像是融入生命中的，一切以明华为尊的，是近乎于卑微的爱。

顾绵绵就不相信这么多年的相处，明华上仙不知道白芷对他的感情。他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的照顾，以沉默回应，日后算起，竟然连指责的话似乎都不能说，因为这是白芷自己的选择，是她自己愿意的。

感情中最为卑劣的便是，以沉默回应爱意，高高在上，而又置身事外，却享受了所有的好处。

明华沉默着没动，今天他大部分时间都这样，很少说话。他的沉默让顾绵绵失望，让凕沧无言，让二公主辛柔心里忐忑难安。

“我并非想如此。”他道。

“明华，既然事情已经如此，自责也没用，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吧。”凕沧到底跟明华关系好，这时候也说不出落井下石的话，只是叹气道。

二公主辛柔也上前劝道：“明华，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千万不可误了时辰。”

“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明华手捂着胸口，自言自语，“是不是我太自以为是。”

“明华。”二公主上前拉他，却被他身侧护体灵气弹开！

二公主向后倒退两步，站稳脚跟，面上越发焦急。

“明华！你要做什么！”

“辛柔，对不起。”明华看了她一眼，“我没办法与你回去成亲。”

“明华！事到如今，你要反悔？！”二公主辛柔气道：“天界妖界齐聚一堂，你此时悔婚，让我如何面对世人？！”

成亲当天悔婚，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有必须要做的事，待完成此事，我自会向你请罪。”明华上仙道：“他日你要千刀万剐都随你，但是今日，我只能如此。”

凕沧上前要拦，他与明华上仙两人算作旗鼓相当，几番动手，终究没拦住。只见那人纵身一跃，很快在轮回池中消失了影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顾绵绵在一旁怔怔然道。

“明华，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二公主语带哭腔道。

这一场变故，由一个人而起，由三个人全部跳入轮回池而终。顾绵绵不知道该指责谁，是白芷怯懦的爱，让明华习惯成自然。是风阡自以为是退让一步，以为他们能幸福，而食下今日之果，也是明华自傲摸不清楚自己的心，弄成今天这样。

三个人都有错，都以跳入轮回池。

唯一没有错的二公主辛柔，却要面对天界妖界两界的流言蜚语。

这场爱情角逐，没有人是赢家，所有人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