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如果真是一场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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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兰采阁，在王康的心中这里是最适合谈秘密的地方，甚至比在家还要适合。而在兰采阁里最隐秘的地方，应该算是王康私人阁子里的一间密室，这间密室就连王浩都是第一次来。

王浩不知为何今天王康要将他带到密室里来，但通过王康脸上凝重的表情就能猜得出，王康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王康凝重的神情使得这间只坐了王康和王浩两个人的密室里的气氛也有些凝重。王康与王浩是面对面地坐着的，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只有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王康自斟自饮了一杯，才侃侃而说：“王义是孤儿，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我七岁那年，当时大雪刚停，由于去学塾无法坐马车，那天我只能走路去学塾。”

“我记得看到王义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已经冻死了，你想一个几岁的孩子衣裳单薄地躺在雪中一动不动，谁都会以为这是个死人？不，应该是说我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雪里面只是一件破衣服。”王康回忆了一下，又纠正自己的说法。

“可没想到我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他居然一手抓住了我的脚，当时真的吓我了一跳，我身边的仆人见状赶忙要将王义拉开，可王义抓得太紧根本就拉不开，你说一个快死的人，怎么会这么大的力气？”

“还好当时我看见王义的嘴巴在动，虽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我感觉他好像是想要吃的，我大着胆子跟王义说，‘如果你松开我，我给你吃的’，就这样王义才松开我，松开我之后，我当时就想，如果王义能活下来的话，我以后让他跟着我，结果王义真的活下来了。还有王义这个名字也给他取的。”王康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王浩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说：“你想说的是我操练火儿的事吧。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你一定会知道的，我没打算瞒着你。”

“私自募兵可是杀头的死罪。”王康郑重地提醒道。

“我这不是私自募兵，只是操练火儿，纯粹是为了自保，你也知道海上的海盗多如牛毛，如果碰上海盗的话，我不想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王浩解释道。

“你还是想出海，留在这里不好吗？在这里碰到任何事情，我都能帮你。现在蔡京父子已经势成水火，蔡京不要说对付你，光是应付蔡攸一个人，他就快忙不过来了。”

“你知道这次江南之行，我最大发现是什么吗？”

“是什么？”

“江南将有大乱，这次大乱必定会动摇国本。”

“你怎么知道的？哦，我忘了你能预知后事。这次大乱是怎么会事？能详细说说吗？”

“我就知道江南会有大乱，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最后朝廷会将这次民变彻底镇压。”

“既然朝廷会赢得最后的胜利，那你还敢私自募兵？”

“我说了我这不是私自募兵，我只是在求自保，到时候江南大乱，谁还顾得上我那么一点点人，而且我准备将人都调派到流求去，那里山高皇帝远，就算我在那里自立为王，朝廷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你以前的种种我都看不懂，直到今天我才能看得明白，沈长卿那点野心在你面前屁都不算。”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了。”

“不是不信你，而是你做的事情太危险了，我跟你不同，如果有事发生，你说跑也许就跑了，但我跑不了，我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我有父母妻儿，我不能置他们于不顾，我那里都去不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