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雨欲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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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说说关于离儿的身世……”

左手提起一壶清酒，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伴随着“咚咚”的响声，罗修眉宇间带着几丝凝重，示意其坐在一旁，在那泛着昏黄的灯光下，老鸨心疼地瞟了一眼昏迷的离儿，这才娓娓道来。

“离儿也算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吧！”

和之前她所倾诉的故事一模一样，只不过在老鸨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中，身世顿时颇显凄惨，和大多数被家人强迫卖进怡红院的娼妓不同，她是自愿跟随老鸨进入那片红尘之地。

清晨时分，天空泛着浑浊一片的鱼白色，老鸨早早地就准备好一大笔钱财，领着几个颇有几分身手的小厮前往了贫民区，穿过内城门，来到了贫民区最大的一处奴隶市场。

那是一处早已废弃的建筑荒地，后来被当地的流氓混子私自霸占，私自搭建了一些简易的帐篷和牢笼，专门用来做些买卖人口的勾当，每一处都囚禁这各种身形体态，年龄不一的女孩，甚至一些特殊的牢笼中五大绑着拥有一些修为的荒古修士。

老鸨来此的目的，就是选购一些年龄尚幼，姿色较好的女孩，将她们培养成怡红院的新一代娼妓，对于那些囚禁在这片脏乱差的环境中的女孩，亦是一种解脱。

将精挑细选的少女一一领进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中，她再次踏入了回城的路途，半路之中，仿佛是命运作祟，其中一匹拉车用的马匹不知为何闹了肚子，于是乎找了一处大夫，抓了一包药草。

就在这短短的几炷香的功夫间，她遇见了独自流浪在街头的离儿。

老鸨见她蜷缩在凛冽的寒风中，赤裸着小脚，一身单薄的衣衫下瑟瑟发抖，心生怜悯，于是乎上前递了几枚铜币，可她倒好，摇了摇头并不领情。

见她不识抬举，老鸨这才踏上了马车，车队缓缓行驰下，就在她将此事抛之脑后，随行的小厮倒是发现了至始至终紧紧跟随在马车后的离儿。

好奇心起，老鸨决定命人将其领到了马车上，可她始终就是不愿与人交流。

在她苦口婆心的劝解下，她终于开口，原来她叫离儿，自父母双亡便一个人在此流浪，于是乎心生善意的老鸨便领她入了怡红院，成为了一名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妓，更多的则是负责清理和起居。

诺大的客房中，罗修倾听者老鸨的话语，心中颇是感触。

“神医大人，若是离儿能够有幸跟随于您，那是她有生之来所修的福气，这娃命苦，但是生的倔强，为人善良，我这个做老鸨的看着她长大，若是有些冒犯的地方，还请原谅，毕竟像她这种不怕苦，不怕累的孩子实在是不多了……”

老鸨呢喃着，颇有一番感触，随后起身对着他意欲跪拜道。

可是她那半跪着的身体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托举，硬是直接悬浮在半空，罗修不语，随后放下手中的酒壶，起身从怀中掏出巴掌大的空间纳袋放在了桌上，客气地示意其收下。

“使不得啊使不得……神医大人待我有恩，今天若是收下这些钱财，恐怕会寝食难安啊……”

见她推搡，罗修直接转身来到了床榻前，满是温柔地注视着昏睡的离儿，许久过后，这才转身叼念起来。

“也罢也罢，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于你，若是你收下，纳袋中的这些钱财就算是我替离儿报答于你对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里面还有着一枚我额外赠送于你的丹药，吃了它，你早年作为红娼时所留下的恶疾都会尽数痊愈，无法怀孕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甚至已经苍老的容貌也会再度年轻数十岁……”

那满是磁性的声音，像是拥有着某种魔力，原本推搡着的老鸨此时陷入一阵极度的压抑，双手微微颤抖，她面露着惊喜，双眼中泛着一抹无法掩饰的贪婪神情，对于一名老鸨来说，年轻时红娼所导致的无法怀孕和容貌的衰老是她最大的心病。

“此话……当真……”

“这是你应得的！服了丹药，记得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多说无益，罗修转身背对着她伫立于床榻前，多年摸爬打滚于红尘之地，她自然而让看出了罗修已经向她下了逐客令，怀揣着一丝希冀，她一把将纳袋拾起塞入衣衫之中，随后意欲言止，思索片刻后这才放下一封泛黄的小册子，这才悄悄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