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是鬼，是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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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眉头紧皱，起身走了出去，还没靠近，他就闻到了一股恶臭，不是尸体腐烂发出的臭味，而是下水道的那种恶臭。

他强忍着呛人的味道，将小男孩抱进了书店。

小男孩不是鬼，

是活生生的人。

就是活人，墨白才匪夷所思。

一个小男孩，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的父母呢？

小男孩昏了过去，自然什么也问不出来，原本打算将他放在一边，等他醒来再说，但是他身上的一阵阵恶臭，实在有些煞风景。

加上放着不理，又有虐待儿童的罪恶感。

几番斟酌后，他把大门锁上，然后抱着小男孩上了二楼，那里有个洗手间，可以简单清理一下。

墨白没有带过小孩，自然谈不上帮小孩洗澡有多少经验，当他脱掉外套，准备脱小男孩上衣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胸口，软绵绵的，

手感和小笼包差不多。

“身上还藏着吃的？”墨白也没多想，将手伸了进去。

摸了摸，

好像有个豆豆...

然后立即将手缩了回来。

“女的？”

“这也太早熟了吧？”墨白表示很无语。

哗...哗...

水龙头的水，还开着，洗手间的地面上沾满了黑泥水。

小男孩闭着眼，

墨白皱着眉。

他内心在挣扎..犹豫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声，继续帮小男孩...不..是小女孩洗澡。

当他帮小女孩洗头发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头发越洗越长，直到她的腰间。

半个小时后..

墨白抱着她放在二楼的小卧室的床上，这间卧室平时很少住，以往都是家里来了客人，墨白才回店里睡一晚。

在衣柜里找了件衬衫，帮她换上，盖上被子。

“你家住在下水沟吗？”帮小女孩洗完澡后，墨白身上也是一阵恶臭。

有轻微洁癖的他，自然受不了，在衣柜里又找了一套衣服，再度走进卫生间。

....

楼下，桌面上洋油灯微微摇曳，

木桌四周围着一群人，盯着烛火，在窃窃私语说着些什么，双手靠着那道微不足道的烛火，像是在取暖。

啪啪

门外，一只皮球弹了几下，滚在窗边。

皮球不大，上面印着卡通的图案。

这时，一个小孩跑了过来，捡起地上的皮球，然后慢慢回头看着屋内的烛火，

一张没人五官的脸，

对着那群人，

咧嘴一笑。

烛火摇曳，最后熄灭。

围在木桌四周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

墨白擦着湿透的头发，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当他准备下楼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里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不....不要带我走...求求..你，我会听话的。”

墨白推开房门，小女孩躺在床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墨白的衬衫对矮小的她来说有点显大，不用穿裤子也到了她的膝盖上，一双腿布满了伤痕，像是被利器刮伤。

看到这一幕，他暗暗摇了摇头，这个年纪遇到这种事，对她以后的成长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墨白替她盖上了被子，转身的那一刻，小女孩猛地坐了起来。

“哥哥，求求你，不要走....”小女孩从后面抱着墨白，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