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一条大江（1/2）

光球内空无一人，却有一条大江静静流淌。

幽冰进入，整条大江瞬间冰封。

楚少白在江畔止步。

“这下怎么办？”小天道，“这么多冰，也不知道他在那里。”

楚少白却觉得这条江有些奇怪。

他猛然掉头，在不远处的江边，隐约间，似乎有一个背影出现又消失。

“是我眼花了？”楚少白嘀咕，“那个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冰封成一体的江水，内部，在咯嘣咯嘣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紧紧拉扯，绷紧！

咔咔咔，看不见的裂痕遍及所有坚冰。

嘭！

整条江中的坚冰一瞬间破碎，消失，长江重新流动。不疾不徐。

浑厚，平稳，有力。一往无前。

楚少白惊讶。

在江水对面，一脸惊惧的幽寒出现，他浑身湿透，身上血迹斑斑，气息起伏不稳。

“好可怕，若不是我逃得快，就出不来了。”他喃喃道，“该死，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

他再也不敢停留，这接二连三的光球之行，一个比一个可怕。

“看来我得先下去与器元汇合了。”

幽冰有了决定，也再不停留，直接冲出了光球。刚一出去，他便激活了手里的钥匙，出现一个小型光球，罩住自己，然后朝大地坠去。

在光球长河内可以浮动，但要落到地面，必须借助光球，若直接下去，因为秘境内不能御空只能摔死。

“那个幽冰跑了，掉到下面陆地了。”小天道。

楚少白点点头，既然幽冰下去了，就不用再担心他对付其他人了。只是不知道那陆地上有什么人。他惦记的还是沈琳儿等同门，如果他们没有离开秘境，要么就在这些光球中，要么就是在下面的陆地中。

楚少白再次打量这浩浩荡荡的一江水。

在他不远处，先前那个消失的背影又出现了。

那是一个胖乎乎的背影。

楚少白一个激灵，认出这个人。

“大江师兄！”

那个人确实是有大江。他在进入秘境核心之地后，再也没有行动过，因为，他变成了一条永远流淌的大江。

其实，他原本就是一条大江。

有大江并不理会楚少白，他只是面朝江水静静地坐着。像是没有意识一般。

“大江师兄？”楚少白小心地靠近。

江面上升起了薄雾，迷雾中，有一叶扁舟悠悠驶过。舟上却是一个老者。

老者道：“好一江长水。气势不凡。”

“哦？你要化形成人？”老者似乎听到了什么人的话，“成人形有什么好，这样无拘无束涌流于天地间，难道还不快意吗！”

老者摇头叹息，“也罢，我也要离去了。既然我们有缘，圆你一个梦。”

只见他微微一点，江水荡起涟漪。涟漪扩散，或者说是江水在缩小。不见首尾，横无际涯的长江在缩小，当那一指的波动涟漪完全荡过，长江不见了。

那扁舟悠悠升空，远去，杳杳难寻。

“真不知是江梦成人，还是人梦化江。哈哈……”

终于，声音也断绝，江水过处，只剩一个胖乎乎的背影。

那个背影与现在的有大江重合，而现在的有大江身前，那长江还在稳健的流淌。

楚少白呆若木鸡，良久才道：“大江师兄竟然是一条长江所化！这股力量好强。原来，师兄就是那个北疆国第一人。”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那个划船的老头，居然可以一指造人。”小天道，她和楚少白心意相通，借助楚少白的眼睛，也“看”到了刚刚的情形。

“只是大江师兄原本的江之灵，化成了人形。那位前辈虽然功参造化，但肯定还不能造就灵识。”

“也是也是，孕灵之事，似乎都是天地自然而成。”

“各个灵族，也只有繁衍和锻造灵器，来为灵的降生做引导，还没有能直接‘造灵’的吧。”楚少白想到这，忽然觉得胸口一紧。

“何为灵？”

他眼前猛地闪过那地下室的老翁的脸，还有一团光，似乎正消失在自己体内。

“喂，你怎么了？”小天问。

楚少白额头沁出汗珠，脸色发白。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