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五指山（2/2）

只得再大点声：“咳！”

女人惊了一惊，猛然回头。

二十七八的样子，长相普通，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位大姐有礼了。”张朔抱拳道。

女人赶紧站起来还了一礼：“大师有礼了。”

张朔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短发道：“大姐误会了，我不是和尚。”

“见你不留发，着装怪异，还以为你是番僧呢，郎君别介意。”女人道“不知郎君是......”说着眼睛从他们背后的包上划过。

郎君这个词，张朔觉得怪怪的，说道：“我叫张朔，大姐直呼名字就好，敢问大姐贵姓。”

“家夫姓刘，我却也和你一样姓张。”刘张氏道“你们是从何而来？”

“我们是行走四方的脚商，途径此处迷了路，不知这里是何地界，附近可有村落存在？”

“脚商呀...”刘张氏眼睛一亮，热情不少“这里是两界山地界，最近的村子是二十里外的莫家村。”

两界山？似乎有点印象，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或者看到过。不着痕迹地看向大黑和玉玲珑，他们也都微微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知莫家村怎么走，还请大姐指个方向。”张朔又道。

刘张氏已经洗好了衣物，端着木盆站起来道：“我家就在山脚下附近不远处，你可先去我家稍作歇息，我也想买些东西。”

张朔正想再打听些信息，自然是求之不得：“那还请大姐在前边带路。”

顺着小河转过一道弯，就看见一座木质的房子，外边用竹片扎着个篱笆。

刘张氏走到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片刻之后，走出来个老妇人，见着张朔他们后，疑惑地朝刘张氏问道：“这两位是...？”

“这位是远方来的脚商，姓张名朔，边上的是他夫人。”刘张氏自行脑补了玉玲珑的身份。

“原来是客。”老妇人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儿进山猎物还未归来，不便请小郎君进屋，还请在院中稍作歇息，等小儿从山中归来，再另行赔罪。”

“应当的，应当的。”张朔赶紧有模有样地躬身行礼道。

在院子的石桌跟前坐下，刘张氏烧了壶热水，给张朔和玉玲珑每人到了一碗。

老妇人问道：“原本打算明日遣小儿去县城一趟买些货物，小郎君来了却是方便许多，不知晓郎君可带有针线？”

张朔心里不由感叹还是大黑考虑的周全，包里还真有一盒针线。甚至还有两包冰糖，几袋食言。

取出针线盒道：“这盒针线送与大娘，就当是这两碗热水的谢礼。”

他没打算要老妇人已经准备好的铜钱，这玩意儿要是没了历史的沉淀价值，带回去估计也就十块钱一串的结果。

还不如趁机拉下关系。

“那可使不得，水又不值钱。”老妇人连忙道，看着精美的针线盒子，以及里面精致的铁针，有些犹豫，怕自己买不起“你这针线作价几何？”

“真不值钱。”张朔笑道“大娘要是过意不去，可留我们一顿晚饭。”

“晚饭自然会留你们。”老妇人坚持道“不过东西也得给钱。”

张朔没再纠结，不过他也不知道这东西在这里值多少钱，便说道：“那您看着给吧。”

老妇人将手里的铜钱全部给了他，还道了一声惭愧。

刘张氏开始做饭，张朔则是一边教老妇人怎么使用这些从未见过的针线一边闲聊打听信息。

“听说这里是两界山，这山名可是有什么说法？”

老妇人道：“以前不叫这个名字，自从大唐王师西征大胜之后重新定了边界，把这座山改名两界山。山这边是大唐地界，山那边是鞑靼地界。”

张朔心里一喜，终于弄明白是什么时代了—唐朝！

心情大好，笑问道：“那这座山原本叫什么名字。”

“原名是叫五行山，山峰就像是五根手指，没改名那会儿大家都叫五指山。”老妇人说着指了指“你看，是不是像五根手指？”

张朔面色僵硬地转头望向山峰，虽然夜色开始朦胧了，但依然可以模糊地看到远处山峰，果真如同五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