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有人吗?”我敲门“”。
“谁啊?”
“我,还钱来了。”
“哦。”楚衣开门。
“欠你的七个铜钱。”我把铜钱递给她。
一发工资马上就跑过来还钱了,欠别人钱非常不爽。
“还挺守信用嘛,还以为又要去催你。”
“我不喜欢欠债。”我说。
抬头一看,楚衣没关房门,看进去房间挺大的,她一个人住一间比我那三个人一起挤的房间都大,而且除了卧室外居然还分隔出一个大厅。
楚衣见我在看她的房间,于是把门关上,问:“看什么看!想偷东西吗?”
“对不起。”我完,转身走了。
怎么样才能弄到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还有多少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一间房子算一千两,古代的话通货膨胀可以忽略,一个月生活费二两,加上其他费用算三两银子,算自己能活到八十岁,还有差不多六十年,六十乘以十二乘以三等于多少?三十六乘以六十,两千一百六十,加上一千两房子,再加点其他支出,起码五千两吧,五千两。
还欠张非七钱银子,这个月工资被克扣了不少,只有一百五十四枚铜钱,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回到房间,正好只有张非一个人。
“张大哥。”我说。
“什么事?”
“你帮我垫的药费,我一时半会还还不清,可否宽限三五个月?”我说。
“我帮你垫钱早就做好钱打水漂的打算了,你什么有闲钱就还,好兄弟有拖无欠啦。”
“多谢张大哥。”我说。
“要不要喝一杯?”他说。
他弄了壶酒,自斟自饮。
“不用了,我从不喝酒。”
“从不喝酒?难怪上次文钰请吃饭让你喝酒都不大愿意,男人不能喝酒那怎么行?”来,喝一杯,他把他的杯子硬塞过来。
“不了不了,真的不喝。”
“不喝啊,那我自己喝。”
张非继续喝酒。
又过了几天,好不容易有一天有空,不用干活,赶紧跑城里。
“请问科举在哪报名?”我问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路人。
“我就是个推车的,不晓得。”
科举的话应该问那些书生样子的人才对。
“这位公子,请问你知道科举在哪报名吗?”
“不好意思,小生初来贵地,并不知道。”
“打扰了。”我说。
问衙役捕快那些公差,肯定知道。
有个经过的衙役。
“官爷,请教一下科举在哪报名?”
“科举啊?”
“是,请大人告知小人何处报名参加科举?”我说。
“那边,直走,看到路口,右拐,就到县衙了,县衙那能看到文庙,过去就知道了。”
“多谢官爷。”我说。
来到文庙,庙门口一条人工河,座石桥,不知是不是汉白玉雕刻的栏杆,反正已经灰得像水泥一样了。桥过去,离庙门门前不远处有块牌坊似的东西,中间用金字写着“状元门”。
听说中间那桥只有状元才能走的,本来想从中间径直走过去,但想到现在的人都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侧边绕过去吧。
进了庙门,中间是孔子的雕像,上面挂着四五块匾额,最上面那块写着“万世师表”,这不是清朝康熙才写的吗?狐妖世界是五百年前,对过来应该是明朝时期的,两个世界历史进程应该差不多才对。
“少年因何事而来?”一个戴眼镜,长胡子的老头,背着手,后边拿着本书。
“请问如何参加科举考试?”我说,
“既然想参加科举,那就是圣人弟子,为何见到孔圣人不下拜?”他捻了捻胡子,慢悠悠地说。
“是,小生失礼了。”我走到地上放着的垫子前,向孔子的雕像,跪下,叩头。
我起来,说:“可以告诉我怎么报名了吗?”
“无三不成礼。”
我顿时心里火就上来了,行,行,死人嘛,跪他又何妨?
又给孔老二跪了两次。
“可以告诉我了吧。”我说。
“既然少年心诚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就是负责报名的学官,要报名的话,把你的信息都告诉我吧。”
他慢腾腾地走到一边的长方形桌子旁,坐下,拿出一本账本差不多的东西,翻开,然后拿起一边的毛笔。
“你叫什么名字?籍贯是什么?现居何处?父母高堂尚在否?”
我说出我的名字,现在在王权王府住,不知籍贯和父母姓名。
“孤儿啊,那有没有螟蛉父母?”他问。
“什么意思?”我问。
“养父母。”
“没有。”
“你的黄册拿过来,给我看看。”
黄册,这个我知道,户口本差不多的东西。
“不好意思,我也没有黄册。”
“五童互结保单写了吗?”
“没有。”
“你什么都没有啊?那你现以何谋生?”
“先为王府下人。”
他把已经写好的我的资料划掉。
“为什么划掉我的名字?”我问。
“朝廷定制,娼、优、隶、皂不得参加科举。”
“什么狗屁规定?”我忍不住,骂出口了。
“非礼勿听,小兄弟请回吧。”
不给考,不考呗,本来就不想考科举。
转身走了,故意踩着门槛出去,从正中间的石桥走出去。
入秋后,越来越冷,冬天来了。
平常干活时,顺便练一下道法,练着练着,就熟了,直接用道法砍柴挑水,做的效率也跟一般的家丁下人差不多。工钱也涨了点,五钱,不知王总管怎么监工的,知道谁干得好还是不好,及时调整工钱。
很快就还清欠张非的钱了,反正包吃包住,也没有其他支出,除了入冬花了几钱银子买了几件衣服和棉被外,也没其他支出。
“咳咳咳,大夫,我怎么老咳嗽?好几天了。”我又去看大夫。
“你这是虚咳,平常多注意调理一下就行了。给你开根老山参,泡水喝几天就好了,还有,以后吃东西不要太挑剔,蔬菜水果、鸡鸭鱼肉、五谷杂粮全部都要吃些,这样才均衡。”
谁不知道要营养均衡呢?吃东西得要钱啊。
“老山参多少钱?”我问。
“十文。”
给了钱,拿了包切片的山参走了。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来到王纯的房间。
把蔽膝提一下,下跪。
“你干什么?”王纯问。
“请师傅收我为正式弟子。”
“行吧。”
当了王家正式弟子之后,跟王纯学更深层的道法,偶尔跟他去接受委托,都是与妖精相关的任务,赚到酬金都上交王府,每月统计后发放分红,每次都能拿一钱到数两不等的分红,比当下人轻松多了。
一个戏园。
“这是什么曲?”我问。
“朝元歌。”王纯说。
“哦。”
王纯带我到城里看戏曲,戏台上数人吹奏,戏台下众人绕有滋味地听着,有些人边听边摇头晃脑,左手纸扇和右手有规矩地拍打着,陶醉在音乐中。
听完这首曲,众人拍手叫好,然后一个小二捧着个木托在众观众中穿梭讨赏钱。
又几个人上台唱了起来。
“怎么没有那些有故事情节的戏曲?都是音乐听得都快睡着了。”我说。
“你不喜欢听音乐吗?”
“喜欢,不过听那么久,都听腻了。”
“下面就是《玉镯记》了。”
“讲什么的?”
“看了就知道了。”
对传统戏曲不感冒,说说台词又唱起来,或者干脆就是唱出台词。背景音乐全部是比较催眠的,听着昏昏欲睡。
不知迷迷糊糊地坐了多久,终于看完了。
大概酉时末了,又是太阳落山的时候,散场后,人都差不多走光了。
“大老远跑下山看一下戏曲,值得吗?”我问。
“觉得好听就值,觉得不好听就不值。”
“不是说来接任务吗?什么时候去接?”我问。
“现在。”王纯起身,走到戏台右边拨开门帘走进去,我也跟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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