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我坐在那根岔出来的树枝上靠近树干这边,我慢慢挪过另一边,俯视地面。王权富贵曾经在这个位置被吊着打。
“看什么呢?小心摔下去。”
“王权富贵还在王权府吗?”我问。
“没有,不知又跟那只蟑螂跑哪去了。”
“东方月初啊,他现在是不是一气道盟盟主了。”
“是啊,本来应该是王权富贵当的,但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个东方月初,然后富贵居然跟他一起混,连盟主都不跟他争,直接退出竞争了。”
“是吗?”
“弱鸡,你关心这个干嘛?”
“我想,我一辈子都当不上一气道盟盟主。”
“哎呀,不要那么没志气,虽然你现在只是个下人,不过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啦,万一实现了呢?”
听得出,安慰话。
“王权分家,你在王家还是权家?”我问。
“权家。”
“权谷。”我只想到全谷饼。
“哎呀,别叫得那么亲嘛,我有男朋友了。”
“我们坐那么近,他不会打我吧。”我忽然发现我跟权谷基本肩并肩坐着,我赶紧又向外挪了挪,树枝摇摇晃晃的。
“小心别把我晃下去。”她抱怨地说。
我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
“哎呀,怕什么,人家男朋友可明事理啦。”她说。
“你男朋友是哪里人?”我问。
“他是一位西域来的美男子。”
美男子?西域?
“不会是颜如玉吧。”我问。
“颜如玉是谁?”
“不是就好。”
“为什么不是就好?颜如玉是谁啊?”
“你有没有听说过千面铁掌颜如玉的事?”
“没听说过。”
“我感觉这里很不安全,我还是先下去吧。”我感觉树枝摇摇晃晃的,迟早得掉下去。然鹅,我该怎么下去?跳下去?不摔残才怪。顺着树干滑下去吧。
“借过一下。”我快挪到权谷旁边时说。
她一跃,跳到另一根树枝上。
我抱着树干,滑下去。手掌一阵刺痛,放手,屁股重重摔地上。
“哎呀。”我坐地上完全动不了。看看手掌,通红通红的,还有些木皮屑插在手掌上。
“弱鸡,没事吧?”权谷跳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缓和了点。我说:“没事。”然后用指甲慢慢拔出手上的木屑,手掌火辣辣地疼啊。
“妹儿,干啥呢?”王权屏过来。现在应该叫权屏了,全屏?
( ̄^ ̄)我想到看视频时的全屏模式。
“他从树上摔下来,不知有没有事。”
“这么点高度能有什么事?收拾东西,明天就走。”语气很冷,完全没有之前玩的时候那种欢笑的语气。
“这么快吗?”权谷说。
“不快。”权屏走了。
“你姐好像很不开心。”我说。
“她要和男朋友分开,当然不高兴。”
“和男朋友分开?她男朋友在哪啊?”
“就在本地,山下城里人。”
“你男朋友呢?西域人?你去边塞不是也离你男朋友很远吗?”
“没有啊,我们去的是西部边塞,所以我可以一直和我男朋友一起啊。”
“那你不是很开心?”
“是呀是呀。”一副花痴脸。
手上怎么那么多木刺?不行,我得回去慢慢挑。
“我先回去了。”我说。
她还是一脸花痴。
我发现我现在走路居然一瘸一拐的,屁股,腿,手,都在疼。
打开房间,那死八婆什么时候来的,坐在我的凳子上,喝着茶。
“小伙子,你终于回来了。哎呀,明天我就要去边塞了,这不,大娘可一直把你拜托的事放心上。”
“等等,我拜托你啥事了?”我说。
“嗨,别害羞了,这我人都给你带来了,我怕我走了以后没人撮合你们,所以临走前赶紧地把你们叫过来……”
我懒得解释,走到旁边贴墙的桌子,有个箱子,打开拿了根针,然后坐椅子上慢慢挑木刺。
“你听没听进去啊?”那个八婆说。
“嗯。”我随口回答一声。
“那行,你慢慢聊。”她出去,顺带关上门。
关上门怎么那么暗?看不到手掌上的刺了。我过去打开门,发现那八婆耳朵贴着门,差点摔进来。
“你干什么?”我问。
“没事,没事,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你们了。”她走了,转到走廊拐角又回头看了看,见我还盯着她,只好走了。
“什么人呐这是。”我不关门,转过身,那个寡妇坐着。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说。
“对不起公子。”她说。
“对不起什么?”我说。
她不说话。
我坐一旁挑刺,感觉坐得太近了,把椅子挪远点。
算了,我还是去门边吧,那里阳光好。
“公子。”
“什么事?”
“我忘不了我死去的丈夫,所以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
“这样最好。”我继续挑我的刺。反正我从来没想过跟她有什么交集,这样最好,省的我又要想办法解释。
不对啊,我还没二十岁,那死八婆给我介绍个寡妇是什么意思?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抬头,看了眼正起身想走的寡妇。很漂亮啊,扎着根马尾辫,皮肤白皙白皙的。
“你几岁了?”我问。
“刚好二十。”她说。
“你丈夫什么时候死的?还有他死的时候多大?”
“我夫君三年前死的,死的时候才三十五。”
我差点喷饭,还好嘴里没东西。三十五娶个十七岁的姑娘,算古人十五岁结婚生孩子,这女的都可以当他女儿了。
“公子还有事吗?”她说。
“没事了。”
她终于走了,长得挺漂亮。不对,她长得漂亮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
继续挑刺儿。
第二天早上,有人使劲拍门。
“是谁啊!”我躺床上翻个身,继续睡。
“我,你大娘!”死八婆的声音。
“我娘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喊。
“开门!开门!大娘要走了,我要跟你说几句话。”
“不用说了,你走吧。”
“你不能因为她是个寡妇就嫌弃她啊!”
“什么意思!”我顿时火气大得烧脑。
“昨天铃儿跟我说只和你做普通朋友,我就想,你是不是歧视寡妇……”
我跳起床迅速跑去开门把那死八婆拉进来。
“我跟你讲,我对她没任何意思,你不要多管闲事,还有,说话别那么大声,小心被人打死。”
“哎,你是不是看不起寡妇?不用担心,她还没入洞房他丈夫就死了。”
“我不歧视寡妇,我歧视你。”
“我现在就要去边塞了,临走之前呢……”
“一路顺风,恕不远送。”我把她往门外推,然后想关门。
“哎,铃儿她……”
“我觉得我还是送你一程吧。”我迅速穿好衣服和鞋,强行把那个八婆又推又拉到大门。
车队已经备好准备出发了。
权谷和权屏坐马车上,权谷在抛苹果玩,权屏在看车窗外。权谷拉开车帘看到我。
“哎,弱鸡?你怎么来了?”权谷说。
“特意来送送你们,顺便给你们带了一个宝贝。”我说。
“什么宝贝?”
“这个。”我把那八婆拉过来。
“她?”权谷一脸疑惑。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现在送个宝给你。”
“小伙子,我跟你说……”
我把权谷的苹果抢过来,塞八婆嘴里。
“到西域后给她请个大夫,她脑子病得不轻,在胡言乱语。”我说。
“啥?”
“总之,别听她的胡话就对了,后会有期。”我说完,扭头就走。
回床上躺着继续补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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