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啾啾啾。”不知道什么鸟在叽叽喳喳的。
“师妹,大丧期间不要这样嬉皮笑脸的。”王权轻的声音。
“是,师兄。”
“他人呢?”
“在房里。”
“干嘛把门从外面锁上?你是不是又拿客人寻开心了?”
“略略略……”
“要是让当家的看到你这样嬉皮笑脸保准气得活过来。”
“当家的才不会那么小气。”
开锁声,门开了,王权轻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进来,头上还戴着百巾。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
“道长你终于来了,你快帮我证明,我没偷你东西,你们家的门卫都不讲理的。”
“不好意思啊,昨天一下听说家主仙逝,我心里乱糟糟的,把你忘了,真是不好意思,给你赔礼了。”
“没事没事,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真是对不住,我一听说家主仙逝顿时觉得天塌下来了,悲不自胜,只顾着忙各种治丧事宜,要不是今天表兄说见到我钱包我差点没想起来。”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对了,你不是要守灵三天吗?”
“子女才要守丧三天,我这些五服外的亲戚,就随便点,甚至不去也没事,何况王权家人也不是拘泥礼法的老古董,你看外面那两个还玩得那么开心。”
“哈!我听到师兄在说我坏话!”一个女的从王权轻背后蹦出来拍了一下王权轻的肩膀。
“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这句话是谁教我来着?”小谷不知什么时候在王权轻旁边用右手食指在转一根项链。
“我还跟你说过进门前要先敲门,你记住了吗。”
“略略略——”
“这两位是?”我问。
“这位是王权屏,这位是王权谷,都是我师妹,也不知辈分怎么排了,叫她们小屏、小谷就行了。”
“师兄,他早知道我的名字了。”小谷说。
“什么时候知道的?”小屏说。
“就不久前,他还要我给他端茶送水呢。”
“什么?你还帮他端茶倒水?”王权屏非常生气,问我:“你是不是叫我妹妹给你端茶倒水了!”
“呃……”我该怎么说呢?端茶是没有的,送水是有的,但她分明理解成我在使唤小谷做这做那。
“呃什么?有,还是没有?”斜眼笑着说。
“小屏,别闹。”
“切,师兄真没趣。”(。???)
王权轻正正想说话,王权屏抢先说,并学王权轻的语气:“现在是丧礼期间,不能这样嬉皮笑脸,这样是对死者不敬。”然后转回正常语气:“来来去去都是这些。”
“对了,那个和我关一起的精神病有没有狂犬病或者有其他什么传染病?”
“没有啊,要有的话早病死了。”
“哦。还有,那些人为什么叫我有好吃的吃多点,有好喝的喝多点?”
“师妹,你又搞恶作剧了。”
“没有啊,我叫他吃好喝好有问题吗?我还特别强调没事的,叫他不用担心。他自己想象力太丰富而已,老想着有人害他。”(°ˉ??ˉ?)
开—玩—笑?白紧张了。
“弱鸡,你先住着,等丧礼办完我再给你安排工作,还有丧礼期间,人手紧张,可能招呼不周……”
“不敢不敢,我就是来打工的,给我住那么好的房间我都心里有愧了,哪敢要求其他?”
“弱鸡?你叫弱鸡?”小谷说。
“师妹,不许叫人外号。”王权轻抱怨一句,然后给她们介绍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刚才谁在弱鸡弱鸡地叫。”小谷双手抱头,脸往右边,翻白眼。
“咳咳,那个,以后大家都不许叫外号了。”王权轻岔开话题,“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权轻出去。
两个姑娘见王权轻出门后,奸笑地用眼神交流。
她们又再打什么主意?
“弱鸡——叽叽叽。”二人异口同声说。
“随便叫,我不生气。”我说。
“切,你这样说就玩不下去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一阵尴尬。
……
“那啥,我收拾一下碗筷。”我说。
“让下人做不就行了。”王权屏说。
“我来这就是当下人的,还没当上就叫别人给我干活,这不好吧。”
“啾啾啾。”王权屏学鸟叫。
一只鸟飞进来,变成一个侍女。
“小姐什么事?”
“把碗筷收拾了。”王权屏对侍女说,然后转过头对我说:“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洗的?”
“我自己来就行了。”
“对了,你那包裹里面那几件破衣服,小翠,去地牢值班处把他包裹里面的臭衣服拿去洗了。”
“是,小姐。”侍女把碗筷收拾好出去了。
“她是妖精吗?”我问。
“什么眼神啊,你都看到她从鸟变成人了,还问?”王权屏说。
“不,我就是好奇,为什么她给你干活。”
“王权家斩杀妖无数,对一些无大恶的妖精就用符咒禁锢起来,让他们干活。”
“这不是很残忍?”
“是啊,以前对妖都是非常不好的,动不动就打,伤了也不治疗,让他们自生自灭。不过……”她故意不说下去。
“王权富贵跟清瞳那件事后,你们就不再虐待妖精了?”
“你都知道了啊,切,还想吊你胃口,没趣透了。当然也不是不虐待,还有很多师父师兄像以前一样的,一不高兴就打,喝醉酒又把气撒到小妖身上。那个王权轻就是了。”
“为什么啊?他跟妖精有仇吗?”
“你真聪明,又猜到了,他哥哥王权重就是死在狐妖手下的,所以一直很恨狐妖。”
“权重?权轻?”我喃喃自语,想到位高权重,卫高?不就是那个卫家大小姐吗?感觉两人是一对啊。
“哎!想什么呢?”
“没什么,那个,权重怎么死的?”
“你漏了王字,王权重,不是权重。”
“行,王权重,他怎么被狐妖害死的?”
王权屏用讲鬼故事的语气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清晨,我们的师兄王权重,受人之托去那个阴森可怖的涂山除妖,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呃……清晨,他清晰地看到有一只……”
“都伸手不见五指了,还怎么清洗地看到。”王权谷说。
“别打断我。他朦朦胧胧地看到一只雪白的黑狐狸……”
“一只白色的黑狐狸?”王权谷疑问。
王权屏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行,你说,你说。”王权谷说。
“一只雪白……不,一只漆黑的黑狐狸,在之前的情节说到哪了?哦,对,王权重师兄上山了,他与黑狐狸展开殊死搏斗……”
“然后就被杀死了?”我问。
“小朋友,听故事不要说话,你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
“师兄打败了狐狸,然后带回来,交给三司会审。”
“姐,不是在我们家审的吗?怎么说成在三司衙门审的了。”王权谷说。
王权屏正想说话,王权谷赶紧做拉链手势意思是把自己的嘴封起来。
王权屏以得过且过语气,比较快地说:“师兄他把狐妖带回王权府审判,结果不小心被黑狐附身了,然后附身后的师兄被师兄杀了。”
“什么师兄被师兄杀了?”我听不明白。
“就是王权重被黑狐附身了,大家拿黑狐没办法,然后王权轻把王权重杀了。”王权屏以极快的抱怨语气说。
“王权轻他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我有点惊讶。
王权谷说:“不是这样的,是王权重师兄被附身后,大家拿黑狐没办法,最后王权重师兄让大家把他连同黑狐一起杀了,大家都下不了手,然后他对王权轻说,大家都不敢动手,让弟弟来动手最好不过,王权轻师兄当然不可能答应,于是王权重师兄自己撞上王权轻的剑,所以严格意义上说,他是自杀。”
哦,原来如此,难怪他硬说妖是坏的。
“我们出去玩吧。”王权屏说。
“玩什么?”我问。
“见到什么就玩什么。”
二人强行把我拉出房门,我一看,到处都是白布白花的,感觉不是玩的时候。
“这个,是不玩了吧,你们当家的刚死不久……”
“也对,万一被师傅师兄他们看见又要说我了,对了,我们出去玩吧。”
我被拉着出门,在大门碰见那个门卫。
他看着我被拉出去瞪大了眼睛,我回头给他敬了个礼。
山上,我被扛着上山,我被捆绑起来,她们把我搭肩上,想扛木头一样。
“我说,能不能不上山啊,我腿痛。”
“你还真是弱鸡,才走多久你就腿软倒下了。”王权屏说。
“那是因为连续走了一个月路所以才腿软的,我说,你们非要把我扛上山干啥?还有为啥要把我绑起来?不会想把我抛尸野外吧?”我问。
“带你去见几个新朋友。”
“什么人住山上?”
“你不用管。”
“你们力气挺大的,扛着我不累啊?”
“一只弱鸡才多少斤,怎么会累呢。”
“到了。”王权谷说。
“三,二,一!”
两人忽然把我扔地上,然后跳上树走了,绑着我的绳子也不见了。
“你们去哪?”我起身,喊。
怎么没回声。
“沙沙……”风吹树叶的声音。
“吱——”知了声。
我想下,她们非要把我带上山干啥?
什么东西在我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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