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1）

压下冷如铁等人与特务们喝酒不提，单表苏媛与横田吉三郎在内宅对饮，把个横田吉三郎高兴的心里直痒痒，两只荞麦愣子狗眼直勾勾地盯着苏媛，涎水是直往下淌！苏媛不住地殷勤劝酒，什么连升三级，五子登科、七星高照、九九十成。把鬼子灌的不知东南西北了，隔着桌子去扑苏媛，苏媛一躲，鬼子趴在桌子上，闹个狗抢屎，满身是菜汤。鬼子己有八九成醉意了，苏媛说：“太君，山这么大，要来了土匪咋办哪？”“你的怕的不要，山的进不来的，我的枪的有。”说着伸手把枪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苏媛装不认识，拿过来摆弄：“这么小，能打死人吗？”“打上死了死了的有。”“怎么打呀？”鬼子把子弹顶上膛，把机头掰开，教给苏媛如何使用，苏媛把手枪接过来装学的样子。“你的勾的不行，勾的我的死了死了的有。”苏媛正要开枪打鬼子，房门“咣啷”一声开了，进来一个人。谁？苏大逛。这小子前后张罗完了，也去喝酒，进屋一看吓的真魂出窍，因为他认识冷如铁呀！可是，冷如铁并不认识他。这小子倒转身出屋就往后宅跑，给鬼子送信来了。进屋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太，太，太……”鬼子一听你他妈也不是东西呀！你的妹妹，给我来当太太，你怎么叫上太太了呢？可气坏了：“八嘎牙鲁！”“太太君哪，可不好了，冷，冷……铁……”“什么铁的、铜的，啊？”苏媛一听明白了：这小子是认出冷如铁来了，怎么办？一定得收拾了这个民族败类。苏大逛往前院一指，又伸手拉鬼子：“快走，快走，不信，太君的去……”鬼子以为是这小子要把自己支走，没安好心哪！苏媛己看出鬼子的意思，就说：“太君，他良心的坏了！”“良心的坏了，死了，死了的干活！”“冷如铁……”“叭，叭！”苏媛举枪把苏大逛打死了。鬼子听苏大逛死前喊出冷如铁三字，冷如铁的威名鬼子听说过，知道上当了，往起一站就象饿虎扑食，来抓苏媛的手枪。苏媛心一慌，“叭、叭、叭”朝鬼子连开三枪，都没打中致命地方。鬼子往外就跑，苏媛拎枪在后面追。前院如铁等人正等的心急，听见枪声，都掏出手枪，逼住正在喝酒的特务。

洪大海和一个弟兄，早就堵住小里屋的门，怕特务去拿枪。特务们赤手空拳，老老实实地当了俘虏。冷如铁领几名弟兄奔后院跑去，正跑着，迎面跑来一个血人，正是日本鬼子横田吉三郎。冷如铁咬紧牙关“啪”的一枪把鬼子摞倒。这小鬼子找阎王爷要太太去了。冷如铁从此收了山寨，兵马逐渐增多，号称“微山湖抗日独立军”，威震四方。……云凤姑娘听完这番话，璨是志壮凌云，气吞山河。“爸爸！”她扑通跪下身子：“孩儿虽是女孩之辈，可我要立大志，抗日救国。今天，我一定把过江龙救出来，爸爸，你就放心吧！”冷如铁一看女儿坚决，拦又拦不得，去又舍不得，象万把钢刀剜心一样，最后，他一咬牙：“去吧！” 云凤姑娘站起身来说：“舅舅，咱们走吧！”韩峰领着云凤来到警察局，见了管他的小头目。这个小头目叫张胜，据说是梁山好汉浪里白跳张顺34代之后，穷苦人出身，由勤杂工熬到小警士。看云凤姑娘长的秀气，挺高兴：“这小伙长的像个大姑娘。十几啦？念过书没有？”“我十九岁，念几年书，因为家穷不念了。”张胜上下打量云凤一气：“看你这干净的小伙儿，能干了这又脏又累的活吗？”“我在家啥都干，能干。”“我可告诉你，这是警察局，可要少说话多干活，别到处乱走。若出了事，吃不了，我都得替你兜着走。”“我知道了。”云凤姑娘在微山湖是水来伸手，饭来张口，没干过活，特别是清垃圾，挑脏水，她都没见过。但是，为了救大恩人，取得人家信任，脏累全不顾了。张胜偷偷看了几次，挺满意。

眼看一天就要过去了，云凤姑娘有点着急：我这不成了敌人的苦大力了吗？啥时候能见到救命恩人过江龙呀？她凑到韩峰身边，一边干活，一边问：“舅舅，咋能看到过江龙呐？”韩峰看看四处无人，说：“真不凑巧，前几天都是看守给过江龙送饭，他们为了偷懒，就抓我的官差。现在，哎！听说宋长脖的侄女，打水送饭，日夜陪伴，风言风语的……”这时，过来几个看守，边走边唠：“宋长脖可真会使腕儿，用美女姻粉计，把救刺客的犯人给迷住了，听说最近就要成亲了……”

云凤姑娘听见后，脑袋“嗡”一下子。又听过来几个人说什么：“都交代了，宋局长放他当科长，也答应了。”云凤姑娘气的心都要跳起来了，暗暗恨骂：“过江龙啊，过江龙，我算瞎了眼！在战场上，你英勇无敌，在女人面前，你……可耻，若是真有这回事，我非杀了你个软骨头不可！”傍晚，云凤回到邹大嫂家，晚饭也没吃，头朝里躺在炕上，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抓心挠肝地翻过来翻过去。邹大嫂问她咋的啦，她也不吱声。冷如铁觉得女儿心有事，一问才知底细，冷铁如是个久闯江湖的人，粗中有细且见多识广，一边抽烟一边说：“这个事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干嘛听风就是雨呢？”云凤“呼”地坐起来：“我亲耳听见的，人不保心，木不保寸。”“我不相信林先生是这号人。”

父女二人，看法不一，想法不同。可是云凤姑娘要打破沙锅问（纹）到底，不到黄河不死心。她没吃饭就睡觉了。夜间十点多钟，她人偷偷起来，换上夜行衣，装好袖剑，腰别双枪，奔警察局走去。白天她己踩好地盘儿，从哪儿进，打哪儿出，哪个房子是过江龙的住所，全记在心里。云凤姑娘来到围墙，头一点，双臂一扬，腰一拧，又腿一使劲儿，“嗖”地腾空而起，跳上两米多高的墙头上。一闪身形，象猫儿一样，轻轻落进警察局院内。她背贴着墙的阴影里，四周看看无人，听听无声，才蹑手蹑脚地绕过看守的住房，再拐一个房山头，才到牢房。这牢房在警察局东北角，那里院内套院，墙并不太高，安两道铁丝网子。头道是刺鬼，二道是电网。云凤一看，这道刺鬼儿好办，二道电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碰上就没命啊！她琢磨来研究去，就决定这么干了！艺高胆大，救人心切，她紧紧腰中带子，抻抻衣角儿，浑身用力，来个旱地拔葱。“噌”地一下子，象小燕子穿天一样，脚尖登在墙沿上，手拄着刺鬼儿的石柱，稳一稳神，运足力气，双腿在空中一紧，手下一使劲，全身飞起，滴溜溜在空中翻两跟头，落在地上。云凤姑娘急想探清过江龙的实情，直奔窗下去听个究竟，看个明白。真是慌不择路，脚踩在一根木棍上，发出“哗啦”一声响。这时惊动了看守，把枪栓掰的“咔咔”直响：“谁？”云凤姑娘“噌！”，从腰间拽出手枪，……“他妈的，瞎炸什么惊！”原来是监狱长康歪嘴子，这几天他风言风语听说芳芳要跟犯人过江龙结婚，怀里就象揣个醋罐子，今晚也来偷看真假，他这一来，给云凤姑娘挡了灾，救了驾，不然又是一场生死搏斗。康歪嘴子见看守没走远，也就杀猪不吹焉退了！云凤姑娘在暗处悄悄出来，走到窗下，把眼睛贴在玻璃的下角一看，可气坏了：芳芳打扮的活象个女妖精，过江龙也不象个犯人，屋里的摆设象新房一样，过江龙坐在沙发上，芳芳站在茶几旁，用小刀给削果皮吃呢：“你该吃得吃，身体是本钱。”云凤不愿再看下去，耳鸣心跳，脑袋像锅粥。就听过江龙说：“……芳小姐放心，我出去后，一定……”云凤没听出头尾，怒火三千丈，举起手枪就要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