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不战而胜（1/2）

大战在即，天启心中有些忐忑，仗着手里的寒光剑才勉强保持平静，而剑圣江南则用一副泰然自若又不失谨慎的神情看着天启。对于他这样的剑客来说，他不必先出招，只需等到对方先出手，便能判断出他的虚实和找到他剑法的漏洞。天启也明白这一点，这在早年那个以剑为生的年代早已屡见不鲜。为了拖延时间，他强做镇定，即便和江南对视的时候，也绝不表露出一丝恐惧。

二人对视许久，丝毫未见动静。天启感到江南周围剑意弥漫开来的时候，立刻开口说：“你为了什么而战？”

话音一落，江南的剑意逐渐收拢，“为什么而战？这是命令，我只是在服从命令而已。”

“古时候，大多在剑术上达到很高造诣的人，都会选择淡退江湖，投身自然，顺四时之变，以天地为伴，以求在剑术上达到更高的造诣。而你虽然习得绝世剑术，却行服从命令之责，做荼毒杀戮之事，你不觉得惭愧吗？”

江南苦笑一声说：“你了解血魂吗？”

“血魂是违背族规组建的一个秘密组织，几百年来杀人无数，虽然我们之间并无恩怨，但是我对你们草菅人命的行径感到可耻。”

天启见江南已对自己放下戒备之心，收起寒光剑，吐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很多。

“血魂是一个杀手组织，我们在执行任务时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目标抗衡。不达到杀死目标的目的绝不罢休。”

“这我知道，就算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除了杀人，就是被杀，这就是我们在血魂里学到的所有。”说到这里江南收起了佩剑，脸上竟显出一丝忧伤，一闪而过后又归于平静。

“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在成为吸血鬼之前就已经是一个淡泊名利向往自由的一流剑客。”

“血魂还是一个一旦加入就不能退出的组织，但凡想要脱离组织的人，他们即使逃到了天涯海角，也终究逃不过组织的追杀。几百年来，无一例外。”

“几百年了，你还没看破生死吗？如果思想受到束缚，那么想要提高剑法也会受到阻碍，看来你配不上‘剑圣’这个称号。”

“你说什么？”江南面露愠色，“你可知道‘称号’对一个剑客来说有多么重要？你竟敢说我不配？”

“‘剑圣’只是大家对你的一个敬称，连我见过的二流剑客都不会对别人给他的称呼介怀，看来我高估你了，你甚至不配做一个剑客。”天启手持寒光剑，直指江南言辞犀利的说，“亮出你的宝剑吧，你杂念太多，今日必败！”

江南拔出佩剑，望着天启的明亮的眼神，手竟有些发抖，还未出剑便已大汗淋漓，几秒钟以后只听“咣”的一声宝剑落到了地上。恢复平静后，他叹了口气，望着夜空幽幽的说：“自从加入了血魂，我便一点点的迷失了自己，曾经我也挣扎过，但最后越陷越深，直至彻底沦陷。”

“这也不能全怪你。”

江南看着天启，微微一笑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永远也认不清现在的自己。今天你我幸亏没有交战，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沉默了片刻，他继续说，“也就杀了我自己。”

天启收起寒光剑说：“在那个年代，你曾是我少有的佩服的剑客之一，希望下一次再看到你时，还能见到你往日的风采。”

“我一定会的，”江南给天启施了一礼，又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而战。”

“为情、为义，为我心中的信仰而战。”

“这正是曾经充斥在我内心我所追求的东西，谢谢你帮我找回了从前的自己。”江南又给天启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你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