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教唆（1/2）

段磊看着开着的袁悠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发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袁悠远依然专心的开着车，随意的回答道：“去我的住处。”段磊心中一暖，感激的说道：“谢谢了。”

袁悠远不在意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通过今晚的事，段磊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既佩服，又好奇。此人看起来虽然给人一种很平常的感觉，但却又和一般人有些不同。见识了袁悠远的谋略，心智和手段，段磊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警察那样简单。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袁悠远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却还是装作没听懂的回到道：“一个普通警察而已。”

段磊有些黯然的说道：“对我一个快死的人还不能说实话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自己败在什么人手里。”

袁悠远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落寞的说道：“我并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有很多事我已经忘了，也不想再想起。人若抓住过去不放，只会伤人，伤己。”

听了他那意有所指的话，段磊沉默了。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应该和自己一样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是他选择了忘记，而自己选择了仇恨。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重的说道：“我要是有你那样豁达，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袁悠远笑了笑，劝慰道：“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不同，也就塑造了不同的性格，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就不同。这没有什么不对的。”说着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只是，人生终究不是棋局，有些事选择了错误，就没有重来的机会。”

段磊听着他句句似乎都有深意，为什么一个才二十多岁的人会对生命看的这样透彻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虽然心有疑问，但看袁悠远似乎不想多谈这个问题。他也就没有再多问，毕竟袁悠远今天算帮了他好多。

段磊叹了一口气，有些感触，有些认同的说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办法再回头。”说了这些，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说话，场面有些压抑。

沉默了一会儿，段磊想到心中还有些疑虑。于是又开口向袁悠远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今晚会行动的？”

这些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袁悠远老实的回答道：“经过侦查，我们虽然确定了你的身份，但是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并容易。如果发下通缉令通缉，又怕你铤而走险，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就算知道你可能隐伏张强的周围，但那样抓到你后也没有证据指证你。于是我们就想出了一条引蛇出洞的办法。首先在报纸上刊登已经抓到杀人犯的消息。一是为了放松你的警惕。二是为了引你出来。曾经当过公安的你自然知道遇到这种事为了减轻警局的压力，对社会有个交代。局里一般采用会找一个替罪羊来结案。你看了报纸后，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对警局憎恨的你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打击警局声誉的好机会。如果在警局公布的当天又有人被害，无论是巧合还是蓄谋，都将对警局的声誉是个致命的打击。前几起案件都发生在外边，还没有入室杀人的情况。我想你早已经在周围监视张强了，奈何由于最近连发案件，人心惶惶。张强不出门，没有机会。于是我们就给你创造了个机会，今晚张强所赴的邀请就是现任公安局长。这个案件主要负责人。”

听了袁悠远的话，段磊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想这办法一定是你想的吧，败在你这样的人手里真是让人恨都恨不起来呀。”

袁悠远看了他一眼，有些凝重的说道：“你并不是败在我的手上，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人能够永远的逍遥法外。其实说句实话，我并不想这么做。你曾经是一个好人，好警察，为国家和人民都有贡献。是这个社会和国家亏欠了你，你被仇恨控制，做出这些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你报复的手段和对象选错了，为了一个垃圾而杀害了九条无辜的生命。这样你就没有机会得到国家和人民的原谅，也就失去宽大处理的机会。”

段磊心中也是非常后悔，袁悠远的话如刀一样，句句刺向他的心脏。他眼睛发热，身体颤抖，牙齿紧咬。他把头扭向车窗外，用抖动的声音说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时千古以来不变的定律。只是如果能早认识你，结果或许就不是这样了。”

袁悠远知道他心中难受，拿出一支烟递给了他，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雾，无奈，后悔，痛苦和沉默弥漫了整个车厢。

第二天晚上八点，天一市大酒店。许多政府领导，商界名流汇聚于此。但最多的还是警察，一个个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天一市公安局以赵意盛为首的警局领导各个笑意满面站在门口迎接前来祝贺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