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英灵（二）（2/2）

正常人碰见一个因为毁容而显得面目狰狞的青年昏倒在自己面前，还吐了一口血，应该有怎样的反应？

纲吉觉得天草检查了青年的身体状况，确定他应该是身体消耗过度、醒来以后的青年也表示不需要他们跟着以后，遵从青年的话让他一个人回家还是执意送他都挺对的。

纲吉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青年有些怪异，最好不要接近。

根据他终于了解到的家族资料来看，这应该就是所谓“超直感”，可以当成非常准确第六感来看。

不过天草在平时的生活里是个非常善良、乐于助人的人，再加上青年走一步路就踉跄一下，比以前走路经常平地摔的纲吉还惨，实在让人看不过眼，最后他们还是决意送青年回家了。

在叫了一辆出租车，穿过长长的冬木大桥来到旧区的时候，青年还一直说着“不用你们送我，我自己能走”，前头的司机都回过头插了好几句话。

一直到来到间桐家大宅前，这都是一个普通的好心人送病弱青年回家的戏码。

如果不是雁夜在下了车进大宅前又突然发病，纲吉和天草应该会直接离开，而不是进了看起来鬼气森森的间桐家大宅。

“打扰了，请问有人吗？”纲吉遵循正常的礼节，在敲门进了间桐大宅后询问道。

讲道理，雁夜昏迷着，敲门以后，大门刚才到底是里面谁打开的都不知道，不过等到他们进来以后，里面就空无一人了，真是越想越诡异。

“欢迎啊。想不到，这个不孝子竟然还有那么点用处。”

拄着拐杖、看起来老得不成样子的老头登场了，而一开场就是反派台词的情况，让纲吉明显有些招架不住。

“什，什么意思？”纲吉的表情很懵。

“放他们走，咳咳，他们只是送我回来的普通人！”

他们边上，被搀着进门的雁夜已经从剧烈的疼痛中暂时回复了过来，挤牙膏似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普通人？哈哈，看来你还真是个废物啊”，间桐脏砚嘶哑的声音像是破了洞的风箱，极为刺耳，配上这阴冷的语气就更让人听不惯了，“他们两个，应当也是圣杯战争的参赛者，你倒是好运气，出门一趟，居然弄回来两个对手。进了间桐家，他们就别想出去了！”

间桐脏砚的态度像是完全无视了纲吉和天草，只在语言上极力打压和刺激间桐雁夜，造就他的痛苦。

听完脏砚的话，雁夜的表情马上就变了。

他像是在杀死对手与不对好心人动手这两个选择间摇摆不定，配上他现在的面容，整个人扭曲如同恶鬼。

“雁夜，去，命令你的从者杀死他们，夺得圣杯，不是你应当做的吗？”

雁夜身边，出现了一团黑雾，明显是职阶为berseker的从者。

看到berseker，天草就明白了情况。

而因为狂化，职阶为berseker的从者增加了魔力消耗量，御主的消耗会变得很大，怪不得间桐雁夜的身体情况会是现在这样子。

“为什么要逼迫善良的人违背本性，做这些事情呢？引人为恶，这是不被允许的！”这么说着，天草已经摆好了战斗的姿态。

看着天草的目标对准了脏砚，本身将脏砚恨之入骨的雁夜一副极力约束着berseker的模样，似乎不准备对天草动手。

“呵，你想借此反抗我吗，雁夜？不要忘了，你最在乎的那个人！”脏砚依然无视了天草，只是鼓动着雁夜出手。

就连一边旁观的纲吉都忍不住吐槽这个糟老头到底是什么心态了。

心理变态吗？！

而且，他真的不担心自己被突然弄死吗，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事实上，间桐脏砚是真的没有料到后续发展，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主题是英雄救美的故事里，作为反派登场，并且将剧情从平稳逐渐导向高&潮。

真的可以说是在用生命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