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目光迎送（2/2）

正当大家都全力以赴进行高考复习时，4月13日突然传来了令全班惊愕的不好消息，他们一向敬重的老班长何源斌同学因为肺病住进了凤城人医，经过确诊，需长时间住院治疗。当班主任向大家宣布何班长已正式申请休学一年，将缺席今年的高考时，林强他们在为班长担心的同时，也倍觉惋惜。老班长一向学习优秀，沉稳踏实，认真负责，是同学们眼的榜样，在住院期间还不时鼓励来探病的同学努力拼搏，并预祝大家在今年的高考取得好的成绩。

1985年的时候，全国还实行着高考预考制，是在高考前的二个月左右，要先进行一次预考试，只有成绩达到设定的分数线才有资格参加七月份的全国统一高考，那些预考失败的同学会黯然出局，进不了高考考场，只能接着参加学校的毕业考试，合格后拿到高毕业证要离开校园。听说这样做是要提高录取率，但也有说法是当时的教学资源严重不足，根本不足以接纳那么的考生，只能提前淘汰一批成绩靠后的学生。那时候，各个省、市、县都会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确定各自的预考线，一些本来平时成绩不怎么好的高学校，预考时能把85%以的学生给刷掉，每个班能留下来参加高考的只有可怜的几个，往往预考过后，教室里面会变得空空荡荡！而像凤城一这些当地名校，通过预考的例能高达95%以，每个班只有二、三个真正落后的同学被预考淘汰。总的说来，如果按当年所有高毕业生来算，每年只有平均25%左右的学生能有资格参加全国统一高考。

这个时候的学校分为重点大学、本科大学、大专院校、专学校四大类，全部加起来的录取率才35%左右，如果要算被预考淘汰掉的学生，录取率更是低得可怕。一般的普通高每年如果能考出几个大、专生已经很了不起了，凤城一作为当地最有名气的高，录取率自然要高很多了，基本每年的重点率能达到15%左右，本科率能达到35%，而大、专更是能达到惊人的95%以。

林强他们学校今年是从四月三十日开始统一进行预考复习的，五月六、七、八日正式预考。虽然预考对凤城一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但学校也相当重视，并作为高考前的一次预热身，全面检测今届毕业生的整体水平。

预考完后学校放假三天。五月八日晚，林强约世伯、谢居等好几个住宿生到校门口的冰室吃冰。大家的心情都很放松，预考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压力。

平时每天晚都要准时晚修，今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围坐一起，大家自然是兴高采烈了。

“大家注意到没有，严书记和北江河两个人最近好像闹得有点不愉快。”世伯首先抛出了话题。

“对，去年春节时书记还去我们乡下找过北江河，那天在镇我碰巧遇见过他们。”张强马爆料道，“不过，这个学期开学后，感觉到他们有点不对头了，两人好像都互相不说话了。”

“我们书记好像受打击不少，整个人都沉默寡言了。”谢居道。

“喂，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的物理陈老师好像特别的关心北江河，不但每天晚修时都会到她身旁转悠，我还好几次见到陈老师把北江河叫到他宿舍里单独辅导。”张强道。

“对呀。我还听说大鼻佬对北江河也有那种意思。”世伯道，“对了，金城，你跟军长怎么样了？”

“唉，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军长又怎么会看得我们这种乡下仔。”

“那可不能这样说，你看看我们林强，多幸福。”张强道。

“怎么能跟我们林强？林强跟周婕可是才子佳人，我们只有羡慕的份了。对了，林强，分享一点恋爱经验给大家呀。”李锦城看着笑而不言的林强道。

“首先声明，我跟周婕只是很纯洁的同学关系，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另外，恋爱经验本人也是一片空白，还想向各位讨教。”林强打着呵呵道。

“林强，你别谦虚了。我敢说，如果咱们班将来真有能成好事的，你跟周婕绝对是最有希望的一对。大家说是不是？”

“没错，没错。”大家都呼应道。

从冰室回来的路，林强一直想着同学们议论自己跟周婕的话。他也清楚，现在班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周婕跟他是在恋爱，连他们的班主任陈育老师有时候跟他谈心时，言语之也是隐有所指。甚至林强自己也会被迷惑，分不清他们两人的交往究竟算不算是恋爱？唯一令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与周婕的友谊一般的同学要好，如果单从朋友的角度看，他们真的已经是非常知心，非常要好的朋友了，可林强至今都不能确定，自己在周婕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位？同学？知己？恋人？

从第一天相遇相识开始，她一直从未给过自己难堪，对他的刻意接近也从未流露过丝毫的反感。相反，林强还切切实实感觉到，许多时候，自己有意无意的接近，周婕都表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欣悦。偶然间两人眼神相碰时，她那脸红羞赧的样子更是令林强心潮涌动。面对军长她们不时的取笑，每次她也只是害羞嗔怒，从未见过她真的生气，这也让林强生出一种幻觉来，在想，也许她对自己也有着一种好感吧。虽然直到现在为止，林强都没有在她面前明确的表示过什么，但他相信，凭她的冰雪聪明，肯定能意会到自己对她的心意。林强自己也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把事情说破，反而现在那种朦朦胧胧、轻轻柔柔的神秘感觉好像更能带给他们两人一种享受和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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