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梦颖（1/2）

新河，被冲毁的堤坝旁。

在听说了信跳入湍急的河水中救人而没有上岸的消息后，水木不加思考地跳了下去，他在混沌的河水中摸索着，什么都没有，视线一度被泥沙遮蔽，他探出头来，吸了一口气，又浅了下去，又摸索了一阵后，他抓住了一只手，用力将那人拖到岸上，是信！

信的口中淤积了大量的泥沙，难以呼吸，快要被窒息身亡了。

水木惊慌地胡乱着说起了什么，没人能听得懂，他流着泪，作出哀求的姿势向着周围的每一个人，这时，一个女人在他们旁边蹲下身，将手放在信的腹部上。她冲水木投以一个温和无敌意的笑容，突然间，信咳嗽起来，呕吐出了浑浊的泥沙。

信的眼睛血红，艰难地呼吸着。

水木急忙对那个女人说：“谢谢你。”

女人皱了皱眉看着水木说：“你好奇怪啊，为什么没有力量的流动？”

水木仅关心着信，全然不理会女人说了什么，将信扶好坐稳后有对女人说了一遍谢谢。

水木又将信扶好躺下，关切地问他：“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信说。

而后，水木额头紧张的阴云退去，突然间，他握紧了拳看向女人。

信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拉住了他的胳膊说：“她没有敌意的。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得如此地破烂不堪。”

水木将手放在信的眼睛上，拿开后，信睁开了眼睛，他又将手放在了信的眼睛上，又拿开后，信又睁开了眼睛，当他再一次起手这个动作的时候，信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疑惑地问：“你要做什么？”

“让你先睡去。

“为什么？”

水木直直地望着城镇的方向说：“有入侵者。”

“入侵者？如此迅猛的河水，即使有，也会被冲走的。”

女人笑了笑说：“你们两个好奇怪啊。”

“刚才确实有入侵者，已经被我打倒了。”

“在那里？”信知道水木又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他极力地配合着水木观察着四周。

突然间，水木指着女人大声地质问：“你是谁？”

“我是救了他的人。”女人笑呵呵地说。

“是的。”水木认真地点点头。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信问。

“她是一个陌生人。”水木坚定地说。

“还有什么情况吗？”信问向周围的其他人，不再理会无理取闹的水木。

女人不自在地站起身，裹紧长袍，向城镇里走去了。而水木则偷偷地跟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水木埋头走着，想起了这一夜开始时，最初的异像，那个没有讲述自己追逐影子的独臂男人，以仅有一个冬季的成长经验来判断那个男人的话，可能是信说过的在冬日里冬眠的动物，他是在这个季节选择交配或者是觅食的。独臂男人与在山野中追逐影子的自己完全不同，至于他觅食或者交配的目标时什么，他猜测不出。而后出现的那两个向自己发起攻击的手无兵器的愚蠢男人。水木心里将他们形容为愚蠢的男人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兵器，而且他们连最基本的搏斗技巧都没有学会。他记得信说过，如果敌人冲到自己的面前，没有武器的一方，只能靠搏斗技巧来取胜，就是从速度和力量上压制对方。

突然间，一只手拍在了水木的肩上，他回头看到是那个令他起疑心的女人。

“你只顾着往前走，把我都超越了。”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