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造人（2/2）

青渊所在的“无忧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古庙，位于无忧镇边缘，平常也没几人光顾，只有镇上的一些穷苦人家时不时喊上青渊一起去枯木山里砍柴。

“青渊，你听说了吗，最近咱们山下那条河泛滥，淹了好多大户人家的土地，据说好像是河神爷爷肚子饿了发怒了。”

一个张姓的半大孩子煞有介事道。

“河神爷爷肚子饿了，那就给他老人家准备些吃的呗，让那些大户人家头疼去吧，你家又没土地。”

青渊摇摇头不以为意道。

“哎呀，青渊哥哥你经常在你那破庙待着你不知道，听说河神爷爷不随便吃东西，他饿了就要吃童男童女，来年才会保佑咱们无忧镇风调雨顺有吃有喝，如果让河神爷爷不满意，他会更加愤怒的，会淹了咱们无忧镇的。”

同行的一个叫做小蝶的小女孩略显惊恐的轻声低语，小丫头刚满十岁，是这些少年中年龄最小的一个，穿的一身粗布衣裳大了好几号，显然是捡的自己家里姐姐甚至是邻家姐姐的衣服，兼之她又身形瘦小，面色枯黄，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吃童男童女？”

青渊微微一怔，看向小蝶疑惑道：“你听谁说的？”

“我听小胖说的。”

小蝶指着身旁一个矮胖少年道。

青渊看向那矮胖少年道：“你听谁说的？”

“我听孬蛋说的。”

小胖指向另一个稍显健壮的少年。

青渊又看向那少年道：“你听谁说的？”

“我听我爹说的。”

说着不等青渊再问，唤作孬蛋的少年皱了皱鼻子连道：“我爹听一个镇长家的仆人说的。那仆役找我爹打铁的时候说最近镇长家要来一些大人物，专门处理河神发怒的事情，据说河神要吃童男童女的事情是这些大人物说的。”

“瞎扯淡。”

见这些人都是道听途说，青渊摇摇头不再关注。

“青渊哥哥，瞎我知道是看不见的意思，扯蛋是什么意思啊。”

小蝶走到青渊身边，仰着小脸看着青渊，一脸的天真好奇。

“呃......这个嘛......”

青渊一愣，随后眼睛一闭，从孬蛋脑袋上准确的揪下一根头发，然后睁开眼睛把头发递到小蝶面前，笑眯眯道：“这就是瞎扯淡。”

“哦，原来闭着眼睛从孬蛋头上扯下一根头发就是瞎扯蛋啊，嘻嘻，真好玩，孬蛋，来，你让我也瞎扯一蛋呗。”

“就是就是，孬蛋，让我也来扯一蛋。”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想瞎扯蛋。”

“青渊，你敢扯我头发，我和你拼了.....哎呦，别扯了，哎呦我草小胖你这个死胖子，竟然真扯我蛋.......”

......

山路上，年岁不大的少年们一路叽叽喳喳嘻嘻哈哈讨论着河神和扯蛋的问题，青渊则走在最后，笑吟吟的听着看着，既不动手，也不插口，心里只有一种感觉。

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