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母离婚（1/1）

在四川有很多的留守儿童，他们与父母聚少离多，从小就缺乏父母的关爱，他们的命运从一出生似乎就被注定了，要么平庸一辈子，要么付出十倍于人的努力，但是从小就缺乏爱与教育的他们很难有一个自己的作为，因为他们更本就不知道什么才叫做努力与收获。所以他们大多数都成了平庸者。在岔河镇上的李俊比起他们更惨的多，因为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连见父母的机会都比他们少。

1993年6月13日，对于4岁李俊来说是个特殊的日，今天是李俊的爸爸妈妈离婚的日子。一早妈妈就从外面赶回家来，不一会爸爸和往常一样起床了，骑上了摩托车正准备出门。对于离婚这个词语李俊没有什么认识，他不知道妈妈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在他的意识里爸爸妈妈所说的“离婚”就和爸爸妈妈上街一样，早上出去了，下午就回来了。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和往常一样，他对爸爸说到：“爸爸，我要五香蛋”。

爸爸没有回答他任何话语。李俊见爸爸不做声，就又问到妈妈：“妈妈，我要五香蛋”。李俊的妈妈也没有说话，过了很久，爸爸才说道：“俊儿乖，下午爸爸给你买回来。”李俊得到了爸爸回复。很高兴走进了厨房对奶奶说到：“奶奶，我爸说给我买五香蛋。”奶奶看了李俊一眼，脸变得阴沉了些，眼泪从眼角不停地冒出。满脸皱纹的奶奶哭泣起来整个眼睛都被皱纹给遮住了，粗糙的手上早已布满了青筋，但繁重的家务活使双手变成褐色，青筋被遮去了不少。奶奶泣不成声的说到：“俊儿，你爸命苦呀！一天苦死累死，到头来还得了个人财两空，你妈这狐狸精不要你了，她和别人跑了。”

“要走就走，老子老李家，不要这种破烂货”。李俊的爷爷是个脾气很火爆，又固执的人，爷爷嘴里一边骂着一边举起厨房里的菜刀要劈了李俊的妈妈。这时哭泣的奶奶赶忙赶过来一把抱住爷爷，嘴里撕声的大声喊道：“你还嫌家里不够乱，你要咋闹，你砍了她，你也要找死吗？”。爷爷的愤怒似乎还没止住，他又大声吼道：“老子老够了，弄死她，我也不活了。”坐在摩托上的爸爸见状没发一言，只是沉默着。刚进门的妈妈，见爷爷如此举动，早就消失不见了。李俊不知道家里怎么了，不知是因为害怕爷爷，还是因为妈妈走了，他放声大哭起来，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能空出手来扶一下李俊。任由李俊大声的哭泣着。

那哭泣声撕心裂肺，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咸咸的眼泪的味道，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温暖有温度的双手伸了过来，一把抱住李俊说到：“俊儿乖，俊儿不哭”，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给李俊擦着眼泪。这是邻居表妈陈芬听到李俊家里的争吵声赶过来了。她一边抱着李俊，一边说道：“表叔，你这是要做什么，俊儿这么小，你这么做会吓到孩子，你看俊儿都哭成什么样了。他们离婚是他们的事情，你不要给老表添乱，他们会自己处理好的”。刚说完她的眼睛上也冒出了泪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李俊的脸上。李俊这时尽管声音沙哑，可依旧叫喊的很大声。陈芬再一次用手替李俊擦着眼泪，哄着李俊。这时陈芬的丈夫游华也赶了过来，他一把抱住爷爷，迅速抢掉爷爷手中的菜刀，又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奶奶。说到：“表叔你们老了，就不要你管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了，老表会处理好的，你看你们都几老十岁了，不要管了。再说俊儿这么小，你们这样做孩子怎么办。你们不看谁的面上，但看在俊儿身上，也不该这么做，这事情先缓缓再说行”

“是呀，俊儿这么小，你们看看都哭成什么样子了，嗓子都哑了。”爷爷的怒气被陈表妈和游表叔这一说消了不少，再看着李俊快哭肿的眼睛，怒气似乎一瞬间就没了。他走过来从陈表妈手中接过李俊，坚毅的脸上一时间也泪流满面，他将头伏在李俊的小肩膀上也哭嚎了起来，奶奶在旁边，也再一次大声哭了起来，一时间祖孙三人都大声的哭了起来，那声音刺破清晨的阳光，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在心里颤抖。

虽然从爷爷举刀要砍死妈妈到放下刀，爸爸从未做过任何动作，也未说过任何话，但他在心里是最苦的，他的痛苦已经不能用哭泣声来表达清楚了。以致于在心里憋得太紧让他从停稳的摩托车上倒了下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候泣不成声的祖孙三人用尽所有力气冲到李俊爸爸身旁，扶起他，陈表妈夫妇也赶忙过去帮忙，几人合力将爸爸抬入客厅，放在沙发上。游表叔用手狠狠地掐住爸爸的人宗，并说道：“快给他弄点糖盐水过来”。陈表妈一听表叔这么说，连忙起身去厨房弄了一碗糖盐水过来。不一会，只见她夫妇二人，一人端起糖盐水，一人搬开爸爸的嘴。给爸爸灌这糖盐水。过了将近30分钟，爸爸才翻了几下白眼，抽搐了几下，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爸爸醒来后，侧身卧在沙发上，然后喃喃说道：“罢了，要走就滚，老子不留。就这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他伸手摸着李俊的小脸说到：“儿啊，爸对不起你，你别怪爸。”说完一把将李俊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