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生死存乎一念（1/2）

十月望向余老问道：“我还是不明白你所说的话，我所不知道的那些事情是什么？”

余老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余老犹豫了一会，接着开口道：“蔺岚本就是东圣国人，之所以会去到西昱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她既然没告诉你我自然也就不便多说，你只要知道她放了话，东圣暗地里的那些势力没几个敢动你”

对于蔺岚这个名字十月并不陌生，那是教授她一身技艺的婆婆，亦师亦母的存在。这件事情就连七月都不知情，余老既然能说出这个名字，那就证明了他之前的渊源之说所言非虚。十月心中很想知道婆婆的事情，但也知道对方多半是不会多说，按耐住好奇之心，稍稍整理了下思绪，十月开口问道：“按照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就连你也会因为忌惮婆婆而不敢动我？”

余老张了张嘴，无声的笑了笑：“小姑娘，你还没明白一件事，老夫如果忌惮蔺岚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受人所托前来杀你这件事是真的，要你一个承诺换你一命也是真的，最后你能不能活下来全在你将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十月皱眉道：“我不明白你这又是要杀我又是要放了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老夫如若得到了想要的自然没必要再杀你，若是得不到，杀一个如蝼蚁般的你，还一个欠了很久的人情，这样划算的事情老夫自然非常愿意去做”余老的语气极其平淡，丝毫不把眼前的二人放在眼里，先天之下皆蝼蚁，只有到了这个境界的人才能正在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安若突然开口说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一些，这位十月姑娘的婆婆在东圣的势力想必很强，而您老人家与十月姑娘的婆婆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不浅的渊源…”安若意味深长的看了余老一眼接着说道：“想必请您老来杀十月姑娘的人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请您老来出手吧？”

余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安若。

“您刚才说十月的婆婆是为了您才去的西昱，这么说您是从西昱那边而来了，在下斗胆猜测一下，那个请您来杀十月姑娘的人是不是也是西昱那边的？”安若一边说一边注意余老脸上的表情，奈何余老不动如山，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若的这番话却触动到了十月的内心。杀人灭口吗？呵呵…鸟尽良工藏，兔死走狗烹，想不到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虽然当下还不能肯定，但十月心中多少能猜测的出多半就是那一位了，只是…他知道吗？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心莫名的颤动，隐隐传来一丝疼痛，十月不敢再往深处想。

“西昱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些…”安若还未说完，余老开口打断道：“安公子不必在出言试探，老夫还是那句话，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此事无关安公子，也无关安家，还望安公子自重”不待安若张口欲言，余老加重了些语气接道：“安家势大，但这个世上不怕死的人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话已至此，安公子能否明白？”

安若呵呵一笑也不以为意，敢在东圣国威胁安家的人还真不多：“您老就不怕十月姑娘随口答应之后转头就不认账？”

余老冷哼一声道：“老夫倒是忘了，出尔反尔这样的事情在你们这些假模假样的正道人士身上经常发生，也难怪安公子会由此一问”

安若针锋相对的说道：“老人家这么大的年纪可莫要生气上火，要是一口气上不来…那在下的罪过可就大了”

余老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安若身后，十月瞳孔瞬间扩大，盯着背对自己的余老紧了紧手中的清霜剑，汗水悄然滴落在地十月却浑然不知，像是只有一个瞬间，又仿佛过了一个昼夜，握着清霜剑的手始终没有动过。

安若满脸震惊还带着一丝恐惧的神情，他能感觉到余老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安若的背后，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却像是有一座无形的大山一般压在自己身上。汗水打湿了内衫，风吹过带来一丝清冷，他想回头，却发现自己连回头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唉”余老幽幽一叹，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安若的肩膀，开口说道：“真是越老越没脾气了，要是换做以前，你这只握剑的手怕是留不住咯”

安若身体开始颤抖，漆黑的剑，苍白的手，缓缓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