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2/2）

“附近？”

“我开车载你”她说得斩钉截铁。

“好啊，那有劳夫人了”他调侃妻子。

所谓的附近是小雅坐了1小时公交车后到达的安南和小雅高中时的母校；所谓的请客发生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厅；所谓的风景——真的很美。城里市区的学校总免不了有零星几个补课的孩子，下课后像一颗颗散落在白色世界的棉球，欢快地蹦着，跳着。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们不自觉地走近了来，想要堆一个雪人，突然一个雪球砸在顾安南的羽绒服上，又在瞬间变成了粉沫。小雅笑他跳起来时滑稽的动做，他赶紧抓起一把雪花揉成一个雪球扔像那一堆活蹦乱跳的小棉球，砸中了一个小孩的肩膀，大家很快打成一片。旁边的何小雅眼看要堆好一个小雪人，一颗不知出自谁手的雪球让她眼前的小雪人轰然倒塌，一个孩子调皮地冲她吐吐舌头，白白胖胖的脸上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可活泼的很，她哭笑不得。“一会儿，我给你堆个大的”安南冲她说到，“一会儿我们给你堆个大的”又是一阵欢笑。小雅看着眼前之景，分明就是一群孩子啊。

“再见！”

“再见！”小屁孩儿们陆陆续续地回家了，剩下孤零零的雪人和乐呵呵的一对璧人。在校园里走一走，这里有他三年的回忆，这里有她第一次爱上的那个人的影子。两个人相拥着四处闲逛，操场、篮球场、小喷泉、有假山的花园、古色古香的小小庭院……年光流转，身旁的人宛如初见。站在黄昏的花园小径上，她伸手接下一般晶莹的雪花——“上穷碧落，下黄泉。”

“雪花如斯，感情如斯”

他们的这一天，结束在相拥而眠，互道晚安中。

好在自己再没有被传唤过，半个月以后却在报纸上看到：“前国土局长舒志华在任期间兢兢业业，现因特殊原因提前请辞，已获准。原国土局副局长车载誉将接替其工作”。他们到底还了他一个清白，但是他提前请辞的原因却是让人不解。不过这样的结局也算是令人欣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