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先生，画肖像吗？”（2/2）

“当然”她扬了扬脖子，把自己的手递给了他，像一个高贵的女王。他们已经跳过好多次舞，所以默契十足。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他瞥见，知道明天一定是一个欢快的日子，接下来好长的时间都将是欢快的日子。

第二天，好像不那么欢快，顾安南不得不放弃放弃出行的计划。安排好公司的事物，还没离开办公室就被传讯了。

“老婆，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要下午才能出去了”给何小雅发了一条短信，他就去了警察局。

“顾老板，我们请你过来只是想调查一些事情”一个年轻的男警察做着笔录，另一位年纪稍大的开口说话。

“好的，警察同志，我一定配合”顾安南态度温和，给于他们应有的尊重。

“你以前和舒志华同志认识？”警察问

“不能算认识吧，就听说过他，并不认识”顾安南疑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问他国土局局长的事。但是他早就听说过他的公正，不久前自己竞标西州那块地皮时也是他主持的，要不是……他越想越担心，不过还是不露声色。

“听说过，据我们所得到的资料来看，你在西州那块地的竞标就是他主持的，最后你购下了那块地”

“不是我得，便是其他人得，警察同志，你们想问什么呢？”顾安南直截了当地回答，因为这关乎着一个人的名节，不仅是他，那个在岗位上清清白白兢兢业业的老先生也是如此。他见过他，也听过他的事迹，他欣赏那位老先生。

“有人举报你私下贿赂舒志华同志，要求重新竞拍”警察同志也一针见血地回答。

“警察同志，我拍下西州中段那块地皮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有人举报”他指出疑点。

“重新竞拍是不可能的，我们请你过来也只是调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当时我拍下那块地皮时它远没有现在的价值，而我拍下它一是因为它价格公道，二是因为我要建的是中低档住宅区，只要有便捷一点的交通就可以”

……

传讯结束，他离开警察局，虽然对于这一切感到疑惑，不过还是觉得心中磊落坦荡。车窗外白茫茫一片，白色的屋顶，行道树白色的枝干，白色的草坪，白色占领了目之所及整个空间。他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也都将变成洁白的雪花从头顶之上的苍穹碧落洒下来。而一定有好多人和他的妻子一样爱着这水的凝结物，爱它的轻盈精致，更爱它纷纷洋洋落下的时刻。下午去去小山还是明天去小山，他想着。

话说回到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一刻，何小雅正坐在窗户前，拿着颜料板在画画，听见他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来，冲他莞尔一笑。他脱掉皮鞋换上拖鞋，把大衣拿在手上，走近了她。

“先生，您的画好了”她对着他大声说到。

她已经好久没画过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