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506.互诉衷肠（1/2）

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不是应该你给我打电话的吗？你一个电话都不打，只有俩个可能：要么是想留在美国，要么就是在放大招。凭我对你的了解，就算你想留在美国，也不会不联系我。所以，我猜你是想收拾什么人。你筹集资金、卖公司，都只是你放的烟幕弹而已。你要真想转移资产，那一定是你自己回来悄悄地进行，不可能闹得人尽皆知。”

秦皓然诧异道：“小远，你猜到了？难怪小龙和你说我筹资金你无动于衷，说我卖公司你也无动于衷，还说什么大不了回厂上班，弄得小龙都没话说了。”

我笑着问道：“怎么样，我配合的还可以吧？你再迟些回来，估计厂里就要找我回厂上班了。”

秦皓然问道：“如果我没回来，你真的会回厂上班吗？”

我点头说：“会呀，怎么不能回厂上班？如果你真的留在美国，我也只能回厂上班。对了，艳艳怎么样了？完全康复了吗？”

秦皓然点头说：“基本康复了。这次是我自己回来，母亲和王叔还留在那里。王叔这是第一次去美国，母亲陪着他四处玩玩。说好了，过完年天气暖和了再回来。”

我松口气：“你不打电话过来，我就知道艳艳一定没事了。----艳艳，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幸福吗？”

秦皓然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头：“就你聪明。艳艳过得很好，很幸福。艳艳的婆家是北京人，爱人毕业后留在大学教汉语，去年生了场大病，差点丢了工作。艳艳生过孩子后就在家做全职太太，直到前几年，孩子都大了，由王超哥哥资助，开了一家超市。艳艳和爱人感情很好，就是经济上不是那么富裕，但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问道：“艳艳，是不是很漂亮？很知性？很可爱？”

秦皓然笑了笑，掏出手机，翻了半天伸到我面前：“你看看，是不是和你心里想的一样？”

这是一张四口之家的合影。照片上的妈妈精明干练，爸爸温文尔雅，一男一女俩个孩子青春、漂亮。我仔细端详着照片：妈妈的头靠在爸爸的肩上，爸爸拽着妈妈的手，俩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幸福。儿子和女儿手拉着手欢笑着站在父母身后。

我喃喃自语道：“艳艳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以为，我以为，”秦皓然笑着接了过去：“你以为艳艳是那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是不是？你假装大度，其实内心慌张，才会摔我的电话，是不是？你怕艳艳不幸福，我会留在美国，留在艳艳身边，是不是？你怕自己的感情再一次被辜负，才假装坚强，假装不在乎，告诫自己大不了回厂上班，是不是？”

我面红耳赤，我无地自容，我将脸埋在手掌里，渐渐地，泪水打湿了我的手掌，从指缝里慢慢的渗了出来。

秦皓然搂着我轻叹一声，耳语道：“亲爱的，艳艳是我的过去，你才是我的现在和将来。你猜的没错，艳艳就是一直住在我心里的那个人。我和艳艳从小在一起长大，我们在一个班上学，手牵手回家。你也知道，我们俩家是世交，从爷爷的时候就开始了。我母亲疼爱艳艳，就好比是自己又多了个女儿。那时候王叔和师母都在杂志社工作，王叔是编辑，师母是杂志社的工人。艳艳和王超几乎都是住在我们家。母亲说，王叔和师母对我们家有恩，他们的儿女就是我们秦家的孩子，从来不分彼此。反过来，还让我处处让着艳艳，说艳艳是女孩，要娇惯些。我们初中毕业的时候，王超考上了美国的一所大学，王叔尽一切力量支持他出国深造。那时候，我哥哥和姐姐都出去多少年了。我大姨妈在美国，我哥哥、姐姐初中还没有读完就被我大姨妈带走了。我大姨妈没有孩子，我哥哥姐姐也算是过继给我大姨妈了。艳艳一看哥哥留学，就吵着闹着也要出国读书，甚至以死相逼。王超是考取的大学，学费方面要减免很多。就这样，王叔和师母也是穷其一生的积蓄。艳艳又要出国，而且全部自费，王叔如何负担得起？艳艳睡在床上不吃不喝，逼着王叔想办法筹钱。我母亲一不忍心王叔为钱愁白了头，二舍不得艳艳真有个三长两短，就和我父亲商量，说不行这笔钱我们秦家掏了。……艳艳确实很努力，利用休息的时间勤工俭学。给饭店端过盘子；给超市打扫卫生；给中国的孩子当家教。每年的假日，艳艳从不回国，她说：路费和打工，那是双倍的损失。艳艳第一次回国，那是五年以后了，她带着自己美国的男朋友一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