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316.迟到的母爱（1/2）

“我没有心思观赏这美丽的风景，打量着三弟问：爸爸呢？四弟呢？三弟没有回答我的话，抱怨我说：二姐，你的心太狠了。一走八年，你知道这八年妈和爸是如何走过来的吗？这八年的时间，妈和爸找遍了省城的角角落落。你不是问四弟哪去了吗？四弟如今在省城读大学，就为了能打听到你的消息。

“我微微撇了撇嘴：当初是如何撵我出门的，你们不是也在旁边看到了吗？又是如何咒我的，你们不也听到了吗？你们为了挽留我，不是还吃了她的嘴巴子吗？有这样的娘，就算我走投无路，我还敢回来吗？我要是知道她换了心肠，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不会站在桥头想着往下跳。三弟，要不是杨哥，我今天恐怕也只能魂归故乡了。

“我的话让三弟红了眼睛。过了许久，三弟说：二姐，当初妈妈那样待你，我和四弟、小妹都恨妈妈。自你走后大约半年的样子，家里来了一个人，说是爸爸的朋友。自那人走后，妈妈像变个人似的，第二天就让爸爸陪着她去省城找你。这之前，都是爸爸一个人去。妈妈像疯了似的，这八年间，她哪一年不去几十次的省城？哪一次都是满怀信心地去，又精疲力尽地回。

“我问三弟：那是个什么人？怎么他来了她的态度就变了？

“三弟说：好像是因为爸爸总也找不到你，爸爸才让他来的。看到那个人，妈当时很气愤，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后来，爸让我们都回避，他们三个人关在屋子里单独交谈。等那人走时，爸擦着眼泪，妈妈早已经放声大哭了起来。

“小妹一直拽着我的手，说：二姐，你就别恨妈妈了，这么多年妈妈一直活在痛苦中。对你的愧疚日夜折磨着她，还不到五十岁的人，你看看她老成了什么样子。

“今天的小妹正是我当年的年龄。今天的小妹哪里能体会到我当初那撕心裂肺的痛。

“杨哥也劝我说：当初你母亲那样待你确实不该，如今看来可能另有隐情。青青，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以前，将怨恨暂且放放，试着接受你母亲的爱。

“三弟和小妹也说：二姐，你就原谅妈妈吧。

“我含泪笑了：我不恨她当初撵我出门，我只恨她说了那些绝情的话。这八年来，她恶毒的话语总在夜深人静时在我的耳边回荡。一直以来大姐欺负着我，她看在眼里，不去制止倒也罢了，偏偏眼神里流露出隐隐的笑意。如果不是有她撑腰，大姐也不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三弟说：说到大姐我不能不说了。后来，妈妈对大姐越来越冷淡，我和四弟、小妹本来与大姐就不亲。在大姐二十二岁那年，早早地就出嫁了。姐夫是小学老师，姐夫的爸爸在教育局工作。不久，大姐就调到西区幼儿园工作了。这么多年虽同在一座城市，只是大姐很少回来。不回来妈也不去找她。倒是爸有时想外孙了，会打电话让大姐回来。爸告诫我们，大姐回来都尽量客气些，亲热些。爸不忍心看大姐回家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