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贾六老婆自杀（1/2）

我们的车间很大，上百个工作台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车间的各个地方。因为是手工作业，大家经常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我对面工作台的刘祥云问刘亚芬：“刘姐，你知道贾六吗？”

刘亚芬笑道：“我认识，他原来和姜国忠在一个车间，还去我家吃过饭呢。对了张路远，好像你家赵淮路和姜国忠以前也是一个车间的吧？”

我点头说：“好像是吧。”

刘亚芬问刘祥云：“你和贾六住对门吧？贾六怎么了？”

刘祥云说：“贾六没怎么。昨天晚上贾六老婆喝药自杀，可把我们大家伙吓坏了。”

我忙问：“抢救过来没？好好地干啥要自杀？”

刘祥云说：“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我和贾六住对门，反正他两口子经常为钱吵架。你说这两口子都有工作，怎么钱就不够花呢？”

刘祥云的话让我沉思：自贾六结婚以后，经常上我家找淮路借钱，三十、五十、一百都有过，而且只借不还。有时我们也没有钱，贾六会骑着三轮车上我家借蜂窝煤的事都有过。自贾六结婚后不久，贾六的母亲就去世了。听说，贾六对他母亲很不好，动辄打骂。有人在澡堂发现贾六的母亲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问怎么回事，老太太哭着说：“是我那六爷爷打得。”贾六母亲称呼贾六为“六爷爷”。我不相信那些传言，如果一个儿子真能做出这些事，那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了。如果龚如兰眼见丈夫做这些事而无动于衷，那就说明她也不配做人。我更愿相信，老太太是正常死亡，或者是疾病，或者是意外。

刘亚芬着急问：“贾六老婆救过来没有。”

刘祥云说：“救过来了。幸好那天晚上贾六回来的早，再迟半小时就没得救了。孩子才六岁多，要是没了妈，贾六又不顾家，真不知道孩子该多可怜。”

刘亚芬生气说：“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顾家的，都喜欢玩。姜国忠以前经常在外面打麻将，一夜一夜不回家，我气得一家一户的找。张路远，我经常找到姜国忠的地方都有赵淮路也在那打牌，自你们结婚后，淮路几乎不出去打牌了。又过了两年，姜国忠不打牌，热衷于跳舞了。”

我笑着说：“我们现在说的是贾六，你怎么扯这么远。”

刘亚芬说：“说到这些男人我就生气。我也听说了，贾六整夜整夜不回家，和一些社会上的人在一起鬼混。老婆想离婚，贾六又死都不放手。贾六的钱贾六自己花，老婆的工资养家糊口。”

我疑惑的问：“不会吧？贾六每次去我家借钱，都说他的工资都交给老婆了，说老婆不会过日子，爱穿爱打扮，所以工资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