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怀疑（2/2）

许荣锦出了里间，魏姨娘正喝着药。魏氏见许荣锦出了来，便要起身行礼。“姨娘有身子，不必了。”魏氏婉转一笑，“这么多姊妹中，也只有四小姐你会来看六小姐了。”许荣锦笑道：“都是姊妹。”说罢便坐下了。魏氏依旧笑着看着许荣锦，“这话也只有四小姐才会说。”

许荣锦看向她，“姨娘叫我过来，不会只是简单的同我说这些吧！”魏氏玩着手中的帕子，“我就知道，四小姐从前在老太太面前那般，这些年竟没看得出。”许荣锦眼中闪过一丝凌冽，虽是转瞬即逝，却让魏氏看到一清二楚。

“四小姐这时被我看穿了？”许荣锦转而微笑，“姨娘竟看得如此清楚，那不知姨娘到底想与我说什么？”魏氏的脸渐渐冷了下来，“今日是谁去告诉的老太太？四小姐来得可真及时。”

许荣锦端起身边的茶盏，缓缓喝了一口，才说道：“姨娘不会以为这件事情是祖母吧！”魏氏没有接话，倒是认真打量起许荣锦来，许荣锦这话分明实在打探她，魏氏又何尝不是在打探许荣锦呢？

“多谢四小姐。”魏氏忽然行礼。许荣锦微微挑眉，“姨娘这是什么意思？”魏氏抬头看着她，“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四小姐勿怪。”许荣锦起身道：“姨娘爱女心切，没什么怪不怪的。只是一件，深宅之中，情势错综复杂。姨娘小心为好。”魏氏原想再行礼答谢，许荣锦扶住她，“好些照顾宣儿吧！”

说罢，许荣锦便转身离去了。此时的魏氏，伍氏，还有许荣锦莫名的走入了一个人设的局。许荣锦只觉得心口堵得难受，一时血气上涌，眼前一片黑暗，昏倒在小径上。惊得杨柳连连呼救。

待许荣锦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王氏守在床边，眼睛有些红，许荣锦一看便知是哭过，心中过意不去，“母亲，都是盈盈不好。”王氏示意绿烟将许荣锦扶起，“今日的事，我知道了。”许荣锦皱着眉头，“都是女儿的不是，母亲，我……”许荣铭接过话，“不是你的不是，你回来了，总有人耐不住性子的。”

“是何人想我们二房同三房对上。”王氏思来想去，最后叹道：“从今往后小心些吧！”许荣铭低声道：“我们还不够小心么？”许荣锦听得出那是将要哭的声音。许荣铭虽然温柔，但却不是柔弱。许荣铭有的时候总会要强一些，因为内宅之中，二房也只有她能护着母亲与妹妹了。

许荣锦拉起二人的手，“母亲，姐姐，总有一天，我们离开这里吧！”

王氏闻言便点了头，许荣铭虽是有些惊讶，也点头赞同。许荣锦暗暗发誓，终有一日她一定会离开许家的，父亲总会对这个家失望的。自桑园起，许荣锦便失望了。

“罢了，盈盈醒了。我们先用膳吧！”王氏道。许荣铭同许荣锦也都微笑着点头。杨柳同绿烟为许荣锦更衣洗漱。待她到桌边，菜品正好上完，都以清淡为主。许荣锦今日把话说出，心情好些，便如同从前那般，席间更是阵阵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