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医术不精湛的医生（2）（2/2）

在她答应了顾此那天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第一次面对一个人不知所措，面对他时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做好了那样的约定，而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还是说根本就只是自己一时口快，说了那样的话。

“怎么可能？顾此明明很好啊，虽然脾气有点奇怪，但是他是个很负责任的人。”老板说道。

“老板那么了解他吗？您和他很熟吗？”秦暮彼问道。

“不，只是听我的朋友说他是这样的人，我和他并不是很熟。”

“如果不熟，您怎么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呢？”秦暮彼看着老板问道，老板笑着转移了话题看着她脚上的鞋子说道：“你什么时候买新鞋子了？”

秦暮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是顾此送给她的高跟鞋，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只要一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把这双鞋穿上了，就像是顾此亲手为她穿的一样，她总是有这种感觉，有些令人怀念又不知不觉沉沦。

“这鞋子好看，但是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穿高跟鞋，今天怎么穿起这个来了？”老板说完，秦暮彼便推着轮椅到了门边的鞋柜换了一双拖鞋，她觉得她只要看着那双鞋子就会想起那天顾此蹲下身为她穿鞋的场景，也会想起那天她和顾此所做过的约定，想起那天他满脸笑容地离开。

“怎么就换了？这一次的画，该给我了吧？最近画廊的画少得可怜，仅有你的画一直撑着，其他画家不是有事就是来不及，其实根本就没画吧，真是的，总是这么对待工作。”老板笑着说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画给你，快走吧。”秦暮彼拿出画便急着将老板赶出门。

“说真的，你真的不去医院了？不去让他试试看？”

“没必要。”秦暮彼看着窗前，觉得自己就像是窗外的柳树，永远摇摆不定，时不时冒出来的想法总是在下一刻就后悔，时不时有的希望总在下一刻便被浇灭。

“算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希望总是有的，至于会不会得到什么全都看你自己选择了。”

老板说完离开了她的家，她依旧看着窗前，拿起手机开了机一看，无数个未接电话，她以为是老板的电话，没想到一打开，全部都是顾此的电话，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顾此的名字，嘴角微微笑着，她的电话除了老板不会有人给她打，但是现在好像多了一个人了，她拿着手机按了拨通键，放在自己耳旁，但是嘟嘟的声音却想了很久还是没人接，她想着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于是再次关掉了手机，回到了自己的秘密舞房，开启了音响，在舞房里，暗自摆动着自己的双手，已经生疏的旋律，已经生疏的舞蹈动作，让她慢慢乱了方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拿着自己大学时期的录影看着，曾经她在舞台上耀眼得光芒万丈，现在自己却躲在灰暗的舞蹈房里摆动着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舞蹈动作。

每一次躲在舞蹈房时，她心里的愧疚无限地放大，于是她以此作为自己的惩罚，把自己关在里面，承受着愧疚所带来的痛感。

顾此第二天对着爷爷道了歉，虽然爷爷不肯说话，但是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过去，顾此还是每天都想着秦暮彼为什么不去医院的事情，依旧每天都想着，关于秦暮彼的事情，然后每天黑着眼眶去上班，医院里的人还是说三道四地以为他失恋了，说有人曾经看到他被一个女孩泼了白开水，开始传起各种关于他的谣言，顿时流言四起。

但他不以为然，已经习惯了总在背后被说闲话，在医院里，他的形象已经从坏脾气不好接触晋升了一个层次叫做渣男，他曾经听到过最荒唐的版本是，他脚踏两条船，但是他却从来不做任何解释，他觉得，越解释只会越乱，于是懒得去理那些谣言，依旧每天自顾自的，但顾失乐却不像他一样嫌麻烦，她不厌其烦地对着传谣言的人解释一切真相，但医院里却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说他们是一家人一定会互相包庇着，为此顾失乐找过顾此很多次，但是他却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哥？你听听外面的那些人都是怎么说你的，你怎么还这么悠闲地在这里喝茶？”顾失乐看着正坐在办公桌前喝茶的顾此说道。

“无所谓，他们的嘴我管不来，他们爱说就说去吧，清者自清。”

“你还真相信清者自清的话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关于你的流言都传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可以写一部电视剧了。”顾失乐拖着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