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一体记忆（1/2）

洗脑成功的欧阳芷深深的看了一眼血翎，她终于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了，也明白了他嘴里那些词汇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信息她全都接收了。

“你对枪械的天赋很好，以后我会安排你学习狙击。”血翎冷冷开口，不知道为什么，给了欧阳芷一种绝对服从，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好像发自内心，他就是自己的王。

这种感觉怪异归怪异，但是欧阳芷竟然也没有想要反抗的念头，反而顺从的点点头，就好像自己真的成了血翎属下中的一员，还是忠诚到骨子里的那种。

这就是碧落黄泉的科技，灌输进去的东西就会成为那人所想，让人真心臣服，没有一丝一毫反抗和拒绝的念头，从心底叫人无法拒绝，一项很可怕的技术。

“很好，我先带你去看看我的地盘，那里专业的训练场会有人教你，以后你就是我身边的专属狙击手。”血翎之前就一直想找一个有时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但是实力也有够，不用自己一天到晚亲自都动手。

血翎很简洁的把梅德打发走了，梅德就带着他好不容易带来的一堆仪器，又回去了，这么老一个人跑上跑下也挺累的哈，在这里我们同情三秒钟……

只是洗个脑而已，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有没有人发现，从头到尾，欧阳芷没有记忆的缺失，只是对血翎心态上的改变，发自心底内心的崇敬与遵从说是属下其实客气了，就像对待自己主人一样，与银月冰狼和血翎无形中签订什么契约一样，但是他们之中是单方面的，连契约都不需要。

“无影！”血翎扭头，向叶家里面低喊一声，声音并没有很大，但是很有穿透力，透着空气，泛着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开，穿入柳风的耳朵里。

“有事？”柳风正在和地狱幽冥交流着，聊的很嗨，之后就被这么一声喊过来了。两人走过来，倒是非常少见到血翎主动喊人，不过就算有，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所以。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期待被血翎喊出自己的名字。

“嗯，没事也不会叫你。”血翎很诚实的点点头“我需要你帮忙先教她狙击的最基本，再有天赋也不能浪费。我会研究，操作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你吧，谢谢。”

就这样，不容置疑的，柳风被血翎卖了，很神奇的成了欧阳芷的老师。血翎的眼光真的不错，而欧阳芷的天赋也是真心好，但是不可否认柳风是个好老师。

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教学，两个爱惜人才的疯子就开始发掘欧阳芷对于现代科技的天赋。欧阳芷在柳风尽心尽力的教导下，对于枪械的熟悉也是飞一般的进展。

“不错，塔那托斯，我都有点嫉妒你了。”柳风欣赏的看着欧阳芷，点点头，眼底却是清明一片，哪有任何一点可以被称之为嫉妒的表情。

“这是人品问题。”血翎站在欧阳芷身边，一本正经的跟柳风议论着两人的人品，然而，真相是，这俩货的人品都差不多，半斤八两，谁都好不过谁。

“滚滚滚，小心我不教了。”柳风也是炸毛的看着血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这十个人都是这样的形象，在自己兄弟面前没有什么好讲的，那些叫形象的东西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你随便。”血翎垂眸，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才不相信你这个比我还疯狂的家伙会放弃这么一个好苗子，就算他不是你名下的，你也舍不得废掉吧？”

欧阳芷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看着这两人吵嘴架，一个嘴毒，一个腹黑，这俩搭一块，吼，可有的吵了。现在的欧阳芷可算半个现代人了，除了出身是在迁肃大陆，其他的知识方面之类的，欧阳芷可是都尽数掌握了。

等这俩人终于吵够，欧阳芷默默放下手里的枪，看着远处千疮百孔的靶子，以及自己身边这在喝水的血翎，柳风。这一刻，欧阳芷才明白，原来自己离血翎这么远，血翎也可以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自己的兄弟。

“走吧。”挥手便开出了通向混沌空间的空间裂缝，至少目前血翎还做不到直接打开空间裂缝，但是能够打开并隐藏混沌空间的方法，血翎还是能办到的。

一样的地点，每一次从迁肃大陆回到水蓝星，落地点永远都是在碧落黄泉之中，好像坐标都被定好了似的，只会到达这里，这就是血翎之前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能不能改变着陆地点？实际上能不能不知道，但是就算能，反正现在的血翎做不到，也不知道怎么做到。

第一次来到碧落黄泉的时候，欧阳芷可是在空间裂缝。出口就被血翎捉个正着，还被直接架去做实验了。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她也是这里的一员了，她也是碧落黄泉的一份子了。

“带你走走，别到时候认不到路。”血翎的脸色没有波动，一本正经的说着，他全然忽略了自己也是个路痴的事实，唯一认到的地方也就只有碧落黄泉了。

欧阳芷迟疑了一下，她似乎想要问什么，但是最终没有问出口，自从接收了梅德给她灌输的现代记忆，她现在也能算是半个现代人，但是她的疑问还是不少。

“有疑问？”血翎突然看向欧阳芷，深不见底的眼瞳里看不见一点情绪“因为我是叶凌，所以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

欧阳芷愣了愣，虽然血翎说的很过分，但是这个的确是她的疑问，她很诚实的点点头“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有之前废物的名声？”

“叶凌不是废物。”自从上一次听叶易讲了叶凌的过往，血翎就一直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人，总是会被生活逼到绝境，特别是当初这个刁蛮大小姐，他更是想为叶凌平反“我一直在强调，我不是叶凌，我是塔那托斯，而叶凌死了，但是叶凌绝对不是废物。”

血翎这一番话很认真，特别是最后几句，但是欧阳芷没有能懂这些话的意思，只能一头雾水的看着血翎，茫然的样子被血翎看在眼底。

“……想不想见见叶凌？”两人走着，在这么一个大型海底国家晃着，血翎也贴心的为欧阳芷一个一个介绍着，但是突如其来这么一句话，问懵了欧阳芷。

“王，叶凌不就是您吗？”洗脑之后，欧阳芷的说话方式就成了这样，整一个画风都变了，好在血翎也早就习惯，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不，我不是，我是他哥哥。”血翎说出了一句令欧阳芷震惊的话“但是他绝对不是废物，他的天赋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好，而且他会愿意去修炼，而不像你们，一天到晚都在乱跑。”

“你没发现，除了叶易就是叶家家主，叶凌和任何人都不亲近，甚至连父母都没有吗？”血翎缓缓说着，他在为叶凌是个废物这个错误的言论平反着。

“叶凌的天赋是他的父母亲手封印掉的，不然他现在绝对不是武皇的实力，达到武宗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血翎不屑冷哼一声，他最恨这样的父母。

“而封印的极限就是武士二重，最多最多只可能修炼到武士二重。一般来讲，无修为天赋一般，武士一重天赋已经很好了，武士二重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血翎深邃的眼眸盯着欧阳芷。

“为什么要封印天赋？不是应该宠都来不及吗？怎么可能？”欧阳芷只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同时也是了然，难怪叶凌的性格变了这么多，人都换了一个。

“身份。”血翎淡淡吐出两个字“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身份不能暴露，你看着我，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和之前的叶凌对比，差别是什么，别果断，仔细想想。”

当然是实力和性格啊。欧阳芷暗暗吐槽，这有什么好看的，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答案了好吗？不过介于血翎才是那个王，欧阳芷还是盯着他的面容看了很久，直到终于发现不对。

“您的样貌。”欧阳芷发现自己盯着发呆了好久的眼睛竟然是金色的，这就是所有人眼睛都有的通病，一件事物看久了，就回熟悉，久而久之就回自动忽视，所以才会有熟视无睹这么个词。

发现了眼睛，欧阳芷又一次反应过来，这发丝竟然是银色的，就连上万岁的老人都不见的头发会这样，但是这样是发丝并不是老者花白的白发，而是一种透着高贵的银丝。

“对，就是这个。”血翎点头“从武士五重开始会转变，你说要不要封印起来？”

欧阳芷语塞，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血翎了。血翎淡漠的声音响起，打断她复杂的想法“世道人心，哪个是真的能看透的？欧阳诚你也看见了，至始至终，他只想把你嫁给我，因为我的实力可以庇护欧阳家，而你的存在，不过是送上门给他利用。”

“你想杀他，所以我们发现了你的枪械天赋，这也算利用的一种，不过我们还在投资阶段，也就是教学。”血翎走着，欧阳芷回过神来，连忙追上。

血翎停下脚步，停在一座大院面前，踌躇不前，好像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进去“欧阳芷，欧阳诚的想法是榨干你的利用价值，我又何尝不是？你考虑考虑吧，要是真心实意，我就把你留在碧落黄泉，但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只要让我的朋友再给你动一次思想清洗，你就会变回之前那样。”

“……”欧阳芷在犹豫，她觉得其实现在挺好的，而且变回原来的样子，她能去哪？自己因为愤怒已经杀了欧阳诚，欧阳家不会收留自己的。

“我不勉强。”欧阳芷想好了，她发现似乎能够收留自己的，就只剩面前这个自己称作王的男生，而且，自己好像也没有抵抗的情绪呢，应该是愿意的吧？

“嗯。”血翎的脚步一拐，他离开了这座大院“去换一身衣服，我们现在的衣服实在太奇怪了。”

这两人都是一声古装，一个穿着繁杂的衣裙，一个穿着黑色的衣袍，反正和现代世界的正常着装根本扯不上关系，不知道的该以为是从拍摄现场跑出来的。

好在两人效率都挺高的，只有欧阳芷不太习惯，迁肃大陆的服装都是非常保守的，哪像现代，露胳膊露腿的，就算欧阳芷知道这对这里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但是她漂亮的脸颊还是微微泛红。

“习惯就好。”血翎丝毫没有体恤欧阳芷，他才不会因为欧阳芷不习惯，就让她换回那一身跟戏服一样的衣服，但是还是给了这安慰的四个字。

“你拿着，站在那里。”血翎把自己专属的狙击枪递给欧阳芷，指着离这座大院不远处的楼房里面的其中一间房间“无影枪神有教你埋伏狙击的姿势吧？”

欧阳芷并不知道她手里这把狙击的地位，只是接过枪，点点头“有的，还教了远程交流的手势。”

“嗯，以后我会亲自教你怎么一眼定位任何地形的最佳埋伏狙击地点，还有如何把握射击的瞬间，这一次，先让你实践一次，过去吧。”血翎眼底没过一瞬间的不舍，之后就没有任何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