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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13·青铜镜 (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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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在封建迷信故事里,虽然谈鬼色变,但中国人自古喜谈。从《搜神记》到《聊斋志异》,大家对鬼的态度并不神圣,只是用鬼代言中国的劝世理论和因果报应,成为一种民间的娱乐消遣。中国鬼怪故事直指的是人心,竭力获取世俗的情感共鸣,用以逃离现世和现实的污浊。大家“谈鬼”诞生出一种包含童年记忆、城乡变迁史、人生荒诞感的特殊鬼故事,共同构成了当代中国的某种象征。大家虽然自古就喜谈鬼怪,但对它的态度并不神圣,因为孔子规定了准则:不知生焉知死,敬而远之。相对而言,街谈巷议,也就是民间是鬼怪故事的沃土。因来自民间,这些鬼怪故事主要功用在于娱乐消遣。与此同时,其中套路式的劝世理论、因果报应以及将现世生活投射于神鬼二界的技术性做法(阴间仍然是一个以阎王为最高统治者的**政治体系)往往消解了鬼怪的恐怖系数,从而使之形成了儒家学说纲常礼教的“外编”道家系统,下面的故事虽然是以“青铜镜”这个“道具”为主线,何尝不是对这些理论的一个延续:

我叫江逸,是个阴阳师,在这个本来被边缘化的职业里,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提及自己的职业,怕周围人异样的眼神,然后我常年出差在外,平时不是正在路上奔波,就是在某个陌生的地方落脚。

其实很多人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天南海北地奔波,甚至连过年过节都没时间回家。的确,我在光明小区是有一家规模很小的旗袍店,但那家店仅仅是一个门面,我真正经营的行当,却和旗袍没有一分一毛的关系。

目前我所从事的这门生意,在我们那个行当被称为“尸棺生意”,说得简单点,就是和尸体、棺材有关。

这些年我经手的那些尸体,几乎没有一具是正常的,最常见的是一些阴尸、邪尸,也有常年被阴风洗涤,经历过多次尸变的古尸。尸体存在的年代越久远,尸变的次数越多,往往就越是难以处理。

说这门生意不凶险,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可如果我说自己从事着这样一门生意,更没有人会信,甚至会把我当成疯子。

去年年初我回光明小区,还有邻居问我到底在做什么生意,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干违法的事,干净的钱能挣多少挣多少,不干净的钱千万别碰。

这一天,闲得无聊,我在家里东走走西看看,当我翻找西屋里的旧箱子时,无意中发现了我上学时的一本日记本。由于年久的缘故,日记本的纸页已经有些发黄了,在本子中,还夹着一张同样发黄的老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光线很暗的地窖,在地窖中央,横放着一口大红色的棺材,红得像血。在棺材表面,沾满了黑色的液体,那种液体非常浓,看上去就像是煮沸的沥青。

在这口棺材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旧军装的老头,他站立的姿势很不自然,手臂和腿都是笔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脸上的笑容异常僵硬。

虽然是彩色照片,但整张照片的颜色都很灰暗,就像是经过了某种特殊的处理。听爷爷说,他碰到我的那一刻,阳光透过窗户,不偏不倚地照在摇篮里,那天是1991年9月3日,隔纸条上我出生的生辰刚好一岁。

小时候就是和爷爷、山麻还有长麻子等一些街坊邻居住一起,我和爷爷住的是一个小圆子,中央是一个宽敞的天井,每到夏天,都会有很多人聚在那里打扑克,记得有一年光明村里有人结婚,也是在天井办的酒席。

而我也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他和我同岁,叫许阳。从记事起,我就和许阳在光明村摸爬打闹,有时候也调皮捣蛋,在邻居家的锅里糊泥巴,往别家晾在天井的被子上洒水,这种事我们都干过,每次我们干坏事,都会有人找爷爷来告状,可爷爷都是一笑而过。

有一天,许阳爸在门口对爷爷说:“老王家出事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那时候住在光明村的人,家家户户都走得很近,亲得很,爷爷一听老王家出了事,匆忙套上一件外套,也跟着冲出了家门,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我在屋里就听见有人在喊:“来几个有劲的,先把人抬出来,快快快!”

之后在嘈杂里也出现了爷爷的声音:“山麻,你赶紧想办法开车去,赶紧送医院!”前后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爷爷才一脸凝重地回到家。

一进家门,爷爷瘫在沙发上,不停地叹气。

我问道:“爷爷,王叔叔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

爷爷看了看手里的茶杯,没心思喝,就将杯子放在一边,拿出一根烟点上:“唉,晚上烧炉子闹的。满屋子的煤烟味,一家四口,全中毒了。”

那时候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储备着蜂窝煤,自己生炉子取暖。爷爷叹了口气:“唉,老王家的大闺女,明年就考高中了吧,出了这种事,说不定就影响学业。要说老王也是,太不小心了”

“就怕老王家这次,是挺不过去了。”爷爷掐了烟,闷闷地说:“把人抬出来的时候,一家四口人,已经没气了。”爷爷手里还夹着半截掐灭的烟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眉头紧紧皱着,好像在努力回想什么事。

过了很久,爷爷才又点上一根烟,摇着头说:“不对劲,不对劲啊。我和山麻进去抬人的时候,老王他们一家四口的样子,瞪着眼,吐着舌头,手脚都缩在一块,根本不像是中毒,反倒像是,像是被人给活活掐死的。”

话说到一半,爷爷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他肯定也觉得,老王家的事有蹊跷,但到底蹊跷在什么地方,爷爷也说不上来。

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叫着爷爷出去商量事了。

当天下午,光明村里来了很多警察。听许阳说,老王一家送到医院的时候就死透了,救都没法救,之后光明村里的人报了警。我那时候小,也不知道害怕,就和许阳一起混在人群里,看警察查案。

有几个身材魁梧的警员守在老王家门外,说是封锁现场,还有几个人在屋里到处翻看,时不时拍几张照片。

期间还有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到处问话,不过问题都是千篇一律,比如是谁报的案,谁第一个发现了案发现场云云。我和许阳看了一会,觉得挺无聊的,就钻出了人群,到天井里砸沙包玩。

和警察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老头,身材又高又瘦,还穿着一身蓝灰色的旧军装,远远望去,就跟一根电线杆子似的。我亲眼看见他进了老王家,和那些警察一起勘察过现场,不过从进屋之后,他的眼睛就一直朝着天花板张望,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我和许阳玩了没多会,老头也来到了天井,隔着大老远就朝我招手:“小朋友,过来,过来,爷爷给你块糖吃。”一听有糖吃,我就扔了沙包,欢天喜地跑了过去,许阳比我跑得还快,一阵风似地到了老头跟前。

我“呸”就把嘴里的糖给吐了,还故作生气地白了老头一眼,转头就想走。可这时候老头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我都没看清他什么时候剥开的糖纸,那块糖就被塞进我的嘴巴里。

这块糖是甜的,而且刚入口就有一股浓浓的香味,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老头冲我直笑,问我:“甜吗?”

我本来想说“甜”,可又想起老头刚才给我的那块“牛皮筋”,就做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撇了撇嘴:“还行吧。”

“嘿嘿,人小鬼大。”老头笑呵呵地拍了拍我的头,又笑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我叫江逸,今年……嗯……”突然发现老头正瞪着一双大眼盯着我看,那眼神,直勾勾的,而且还特别亮,我被老头的神情吓了一跳,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全起来了。

就连老头脸上的笑容,在我看来都变得特别瘆人,他这会笑得更灿烂了,一边还伸出手,想摸我的头,我被吓得当场就大哭起来。

老头的手停在半空中,皱着眉头问我:“你哭什么?我又不是鬼。”我这么一哭一闹,聚在老王家门口的人就纷纷来到了天井。

第一个来到天井就是许阳他爸,他赶紧把我抱了起来,然后就冲着老头吼:“你干什么?”

老头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没干什么啊。”

“你没干么?没干么孩子被你吓成这样?”许阳他爸朝老头喊话的时候,天井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住光明村的大家都走得很近,不管是上班还是生活,都容在一个小圈子里,虽然邻里之间也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拌嘴吵架,可不管谁家遇上了事,为你出头的,总归还是这些邻居街坊们。

老头估计是见人多了,怕吃亏,叹了口气,扭头就离开了光明村,临出大门之前,还喃喃地说了一句:“唉,有缘无分,强求不得啊。”

没人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懒得去猜。

老头走后没多久,警察也撤离了现场,最终,老王的案子被定性为普通的一氧化碳中毒事故,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光明村里的生活又渐渐变得平稳起来。

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就从那以后,从小没生过几场病的我,身体却变得特别虚,几乎每隔几个星期就会生一场病。

刚开始生病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是先肚子疼,然后就开始感冒,到后来简单的肚子疼变成了急性肠胃炎,不止腹泻,还呕吐,几乎吃什么吐什么,小感冒也变成了高烧。

看着我从一个小胖墩变成了皮包骨,可急坏了爷爷,有一次竟然烧到了42度,后来的事情我大多也只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只记得许阳他爸开着厂里的面包装车,拉着我和爷爷到医院输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医院,路上我就睡着了,连扎针的时候都没醒过来。

不过有件事我记得很清楚。爷爷抱着我走出光明村的时候,我的脸就靠在爷爷肩膀上,视线正好能看到一户人家的窗户。窗户里的光线很暗,可我却很清楚地看见,一个穿着土黄色棉袄的老太太站在窗户边上盯着我看,她的头发是全白的,身材格外的消瘦,佝偻着背,脸上的皱纹很深很深,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颗枯死很久的老树。

我能看到她的脸,却看不清她具体的长相和表情,只是觉得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好像还冲着我笑。

当时我脑子都被烧成浆糊了,也没多想。直到后来我才想起来,老太太出现的地方,恰好就是老王家。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我在医院里睡了好几个小时,这会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当时的感觉,像被人用绳子困住了身子,用布条塞住了嘴,我心里又害怕又着急,这时候我就看见屋门被人推开了。

门被推开的时候,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而且我感觉那门看起来飘乎乎的,好像没有一丁点重量似的。

门还没完全打开,那个穿土黄袄子的老太太就进了我家,她走路的时候两条腿根本不动,就跟阵风似的到了我床跟前。

她到了我旁边之后,就拿手指头不停地戳我的额头,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而且手指甲特别尖,每次她碰到我的时候,我浑身都能感觉到一阵寒意,额头上还针扎似的疼。我怕得要命。

那个老太太戳着我的额头,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呲牙咧嘴地冲我怪叫,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就是感觉那声音跟老乌鸦叫似的。

直到早上五点半的时候,我们家的老挂钟发出一声钟响,老太太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猛地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之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她这一走,我突然感觉身上一阵轻松,爷爷来到我身边,看了看我的额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爷爷给我和许阳讲鬼故事,说:“活人身上的阳气重啊,鬼物一般不敢近身,但有时候也有例外,不过就算有人被鬼物盯上了,它们也不会直接害人,而是用它们的阴气,不断侵蚀活人身上的阳气。厉害点的鬼,还会在人身上留个印记,就是告诉别的鬼,这个人已经被它占下了。”

话说,光明村有一个人叫王翰,腿脚有残疾,这些年一直没娶上媳妇,日子过得很苦。

一次,爷爷敲响了木栅栏似的院门,过了很久,王翰才一瘸一拐地从屋里出来,一看是爷爷来了,顿时就露出了笑脸,王翰人长得憨厚,他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有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

那时候农村的土房隔音是很差的,爷爷和王翰在南屋里聊天的声音,我都能很清楚地听见。

我听见王翰问爷爷:“到底出么事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心不在焉?”

其实在平日里,爷爷和王翰也没什么来往,关系不算坏但也算不上好,可那天,爷爷却仿佛急于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我听见爷爷点燃了烟,他借着烟劲,就把我遭鬼的事、老王家的事,甚至是老王家人的死状,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之后王翰也没说什么,南屋里响起了铺床的声音,而爷爷则点亮了煤油灯,一直写写算算到很晚。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折腾了大半晚上,又加上我的身体虚弱,这一觉,我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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