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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黑/森/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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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中国文化中有一种对现实人生的执着,这种执着使得她的艺术也无一不是以对现实人生为终极关怀的。鬼更多的时候只是人的一个折射,死亡也是另一种人的存在方式,这和欧洲的鬼文化不同。欧洲的鬼文化是作为一个不可理解的异物出现的,他不具有现实意义,只是一种象征符号,因此也就不像中国鬼怪一样具有人的性格特征,不必作出人情分析。由此欧洲鬼怪带来的是恐怖和怪诞,古堡幽灵是其经典形象,昭示着一种死亡神秘的力量;但在中国文化中我们可以看到鬼被想象成为同样有着爱恨情仇的另外一种“人”,人的一切道德伦常在鬼的世界中都存在,下面故事要讲的和这个似乎有点类似:

王家湾是河西师大的家属院子,房子都是木质大梁,一砖到底,分上下两层,每层四户。楼前有一棵硕大的香樟树伸展着,遮天闭日,几乎阻挡了整栋楼的光线。

王家湾中最早的住户是领导们。随着时代的变迁,住房条件的改善,领导们分批搬出了这栋破旧的老楼,取而代之的住户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教职员工和新分来的青年教师。

楼上204室却一直空了好多年,即使在师大住房最紧张的时候也是空着,也没人敢住。

据说,这套一室两厅的房子是凶宅。

这间204室最早的主人叫许群航,曾任教与师大音乐学院。这栋楼建成后,许群航和领导们一同搬了进来,在204室一住就是十多年。

据说,楼前那棵大香樟树就是许群航刚搬来时栽种的。

后来在如火如荼的十年大时代中,地主家庭出身许群航受到残酷的折磨,精神几近崩溃。在一次批斗会上,他的左眼被红卫兵们挥舞的皮带扣打瞎了。.

这位对革命忠心耿耿的可怜人悲愤与伤痛之余,终于失去了继续活着的勇气。第二天晚上从医院爬回家后,就在饭菜里撒下了事先备好的砒霜。

一家四口,连老婆带一儿一女,不到几分钟时间,全家共赴黄泉。

一周之后,要将革命进行到底的革命小将们踹开204室的房门,才终于发现这一家四口横死的尸体。由于当时天气炎热,每具尸体上都长出了斑驳的尸斑,情形相当可怖。

许群航的老婆和女儿都倒闭在饭桌旁,22岁的儿子许亚军倒在门边。看得出许亚军在临死前想爬出204室,从他伸出的手以及地上的血迹可以推断,在死亡前他曾做过非常惨烈的挣扎。

许群航的尸体倒在北边的窗户下。他的脸上浮着一种奇怪的笑容,鼻孔和嘴巴里都渗出血迹,仅存的一只右眼凝望着窗外那棵他亲手栽种的大香樟树。

在公安机关对现场作出自杀的判断后,一家四口的尸体就被师范学院的革委会领导出面火化了。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伴着人人自危的心理,这幕惨剧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十年大时代后期,学校各部门逐渐恢复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组把这套空了几年的204室分给了一位姓赵的青年教师,这位赵老师年龄已经不小了,急着要房子结婚,所以并没在意这栋房子里曾死过人。

婚礼顺利举行,到了夜晚,在闹新房的朋友们散去之后,小两口脱去一身疲惫,正肌肤相亲,刚要开始羞涩的亲密时就听见几声怪笑。笑声清晰明亮,仿佛夹杂着些许伤感的味道,猛然听来竟很难分清是到底笑还是哭。

起先赵老师还以为是朋友们在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理会。

可是笑声一直不断,有时候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随风摆动的香樟树枝叶,在寂静的夜晚就显得出奇的恐怖。

赵老师终于明白这栋房子真的在闹鬼。于是,他连夜就搬出了这间房。

可是,恐怖的悲剧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结束。

十个月后,赵老师的新婚爱人难产,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到医院大夫们剖开孕妇的肚子,发现了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怪胎。

这个胎儿没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个又大又软的额头。

有个好奇的大夫用手术刀轻轻划开了死婴的畸形额头,发现死婴的头颅里竟然没有长脑子,却长了密密麻麻几百个眼睛。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传开。处在丧妻之痛中的赵老师不久也调走了。

在一连串怪异神秘之后,已没有人再敢住进204室了。这套房子就这么一直空着。

直到这次新住过来的是一位新调来的研究生,刚来单位就能分到一室两厅的房子,研究生很是兴奋。他怀着钻研科学的诚恳态度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过程中,研究生奇怪的发现,明明刚刚粉刷过的雪白墙壁上不知怎么总会冒出一些血点。他把这里的血斑抹白之后,那里又会出现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开玩笑似的。

恰好这时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着快三岁的小侄子来看他。小侄子一进204室就指着北窗户底下惊恐地大哭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研究生和哥哥寻声去看时,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壁,窗外依旧摇曳着沙沙做响的香樟树,什么怪异也没有。

研究生的嫂子是个有些迷信的山里人。她曾听老辈人讲过,不到四岁大的小孩子能够看到一些大人们都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许多肉眼凡胎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吓哭,她立刻明白在这套长期空着的204室里,一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户的下面。

最后,在嫂子的力劝下,研究生还是退掉了这套房子。

不久之后,有朋友的联系帮助,研究生辞去了师范学院的工作,南下了。

房间就这样继续空着。

在生活的嘈杂和烦乱中,凶猛和诡异总是容易从人们的注意中淡出。谁也不会永远警惕着空空的204室。周围的住户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谁家都没有出过怪事。对于师大的人们来说,只有在茶余饭后或者吓唬小孩子时才会有人拿出204室的故事,内容也在夸张和捏造中渐渐忽略了真实。

鲁迅说: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当上班族顾静揉着眼睛开始收拾东西,下班时间快到了,对于像她这样的22岁年轻女孩来说,每个周五的下班就意味着一段疯狂浪漫的周末将要开始了。至于什么精神力量不精神力量,她更在乎今天晚上会和谁一起约会。

顾静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年轻女孩特有的娇嫩总是使她魅力无穷光彩照人。她明白自己正处于一个女人最鲜艳的年龄,所以她总是保持着健康的微笑,然后羞涩的等待爱情。

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她自己并不清楚。男人嘛,最重要的是感觉。如果爱情来了,无论对方是谁她都会全力以赴。

当然,最好也要帅一点,酷一点,这时候,她的手机上显示有个微信未读消息,这是有人在约她了,她也晓得,最近微信上总有个人在约自己,抱着周末无事看看的心态,顾静和这个人相约了。

两个小时后,夕阳的余辉渐渐暗淡下来,城市的夜晚被笼罩在一片片霓虹的暧昧之中。

顾静一身黑色职业装,挎着白色小包,款款来到事先约定的见面地点,小区内的中心广场上。

在一棵硕大的香樟树下,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向她招手。他说:“你好,顾静,我是许亚军。”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英俊男人,皮肤白的吓人,脸上的棱角坚毅而明显。

他说:“你很漂亮。”说完他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顾静也笑了,笑的温柔妩媚。她知道自己这种笑容最好看。她说:“你要比我想象的还帅。”

“是么?”,顾静点头。

也许,这样英俊的男人并不多见。他的气质不但酷而且冷。还给你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大约是气场吧,顾静想。

晚风吹着香樟树叶轻轻作响,她突然觉得有点糊涂。对于这个广场顾静是非常熟悉的,因为平日里她常常和朋友们来这里纳凉散步。可是以前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棵这么硕大的香樟树呢?

环顾四周,人来人往。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她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吧。”

属于大学内,边上小情侣聚会的地方很多,随便就找了一个清吧。

蓝色的灯光,蓝色的酒精,以及蓝色的音乐。

顾静和这个男生面对面坐着,随性的交谈。

像许多普通网友见面一样,他们只是谈网络谈对生活的看法,却尽可能避免谈自己的生活。他健谈而机智,言语中的幽默常常逗得顾静忍俊不禁,和这样的男人一起聊天无疑是很愉快的事情。

顾静渐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她甚至开始幻想这个英俊男人的某一天去公司接自己时,那些公司里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女孩们会用怎样羡慕的眼光去看她?

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谁知道呢?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网友相见,自然是会有些故事要发生的,顾静很愿意认识他,或者说她需要认识他。因为真实的感觉,因为浪漫的氛围,她几乎被迷住了。

接下来的交谈,随意之间已隐隐带有一丝亲密的味道。

他们开始谈自己的生活,谈工作的快乐,谈自己的家人。

许亚军说:“我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有时候我总觉得应该为父亲做些什么,把他失去的一些东西还给他。”

顾静突然问:“你多大啦?”她有点担心自己比许亚军大。男人们好象总是喜欢比自己小的女孩。

许亚军看了她一眼,说:“我43年生的,到今年快六十了。”

虽然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莫名其妙,可顾静还是笑的前仰后合,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怎么可能出生在解放前呢?她边笑边说:“要这么说,我就是清朝乾隆年间出生的,你要叫我姐姐啦。”

许亚军也笑了笑,抓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下。

顾静注意到许亚军整个晚上什么东西也没喝。

清吧的音乐婉转缠绵。

当顾静讲起自己家里的装修时,许亚军说自己家在附近也有套房子,最近请朋友装修,搞的很不错,问顾静是不是愿意去瞧瞧。

顾静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在这个时候贸然前往一个男孩家,一定会发生某些事。或许许亚军会放着悠扬而哀伤的音乐,或许他还会请自己喝一杯,或许在喝过酒后他们会去开房,然后接吻,接吻后他们会滚床单,奔向激情,这是目前微信约网友的一个常规套路。

她觉得以后的事情作为女孩子已不该去想了。怕什么呢?自己都谈过三个男朋友了,对于很多事不但经历而且熟悉,相信发生任何事情自己都是能够解决的。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这样的让自己动心。

见顾静欣然同意,许亚军便掏出厚厚的钱包买单。

在出租车上顾静无意中碰了许亚军的手。他的手冰凉发僵,仿佛是一块冰箱里放过的冻肉。她低头去看,发现他的手背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褐斑。

“这是什么?”她问。

“哦,这是尸斑。”

“啊,讨厌。”顾静轻轻打了他一锤,娇嗲地说:“少吓唬人。”

出租车停在王家湾前的大香樟树下。下了车,他们挽着手走上了长长幽暗的楼梯,一直走进了那套阴森森的204室。

清吧的收银员小燕一向是个很少出错的精明女孩,可是在凌晨下班结帐时,却惊奇发现在今天的收帐里赫然有一张烧给死人用的纸钱。

清晨,晨练的人们惊恐地发现,有一具女尸被吊在王家湾前的大香樟树上。

河西派出所在接到报案后,立即派人赶往现场,然后请示了区刑侦队的,我刚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就接到刑侦队叫我去凶案现场的电话,我其实只是一个刚过来的办公室文书,却要经常跑一线去看现场。

还没下车,远远地就看到大香樟树下围着很多人。人们议论纷纷。几个派出所的同志正在现场维护秩序。一具女尸被一根白色皮包带吊在离地四五米的香樟树枝干上,随着风轻轻地摇晃,情形相当恐怖。

女尸身着黑色职业女装,一只左眼被人生生地剜去,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从女尸圆瞪的右眼和大张的嘴来看,这个女孩临死前一定受过巨大的惊吓。

有点恶心,虽然尸体见过不少,可是这么惊恐的表情还是让人有点心跳加速。

很奇怪,现场没留下任何证据,尸体被吊到五六米高处,大香樟树上却没有留下任何攀爬的痕迹,地上也没有任何梯子的印迹,难道尸体是自己跳上去的?

验尸报告和死者身份调查很快就出来了。经调查,死者叫顾静,女,23岁,某公司职员,参加工作两年,职业记录良好,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验尸报告证明死者是在生前被薄锐利器剜去左眼的,而身体的其余部分并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发生过性行为。死因是由于受到突然刺激后引起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导致突然死亡。用句通俗的话讲,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有围观群众反映王家湾的204室是鬼宅,这个女人就是被鬼扼死的。刑侦队员们当然不会相信。但出于谨慎其间,他们还是找师范学院房管处要来钥匙,打开了204室的房门。

204室还是和过去一样空空荡荡。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墙上的白灰因为时间久远已变得斑驳不堪。

刑警们惊奇的发现,在地上灰尘中明显有一个女性高跟鞋的脚印在向里延伸,一直走到房间中央,然后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说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曾走进这个房子,可是当走到房间中央时,她的双脚却突然离开了地面,一下子什么痕迹都没了。

这样的怪事令刑警们大惑不解。房间地面到处都布满灰尘,任何人走在任何地方都会留下清晰的足迹。这个穿高跟鞋的女人难道飞起来了?

对高跟鞋脚印的研究结果更令人惊异。这个脚印与楼外香樟树上挂着的独眼女尸的脚型完全吻合,完全可以断定,这些脚印就是顾静生前留下的。

204室的窗户并没有开启过的痕迹,几十年的灰尘堆在窗角,大约窗户早就打不开了。周围的住户均表示昨晚没有听到任何古怪声音,也没有人看到任何异常现象。

被调来的警犬也没有闻到任何奇怪气味,一切情形都古怪而诡异。没有人能解释那个叫顾静的女人是怎么从房子里自己飞到楼外的香樟树上。剜去她左眼的薄型锐利工具究竟是不是人的指甲?而她又是被什么吓死的?

在回刑警队的车上,刑警老杨摸着他的光额头对大伙说:“真奇怪。你们大家想想,那间很久没住人的204室里怎么没有一个蜘蛛网?”

这个问题问得一车人不寒而栗。

有的事情不能细想,因为越深究越让人觉得莫名的恐怖。

莫非这世上真有什么灵异的东西存在?

几个月后,又有怪事出现了。

黄娟是个在读大学生,在每天枯燥乏味的学习之外,她最喜欢的就是上网聊天了。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她的qq上突然跳动着许亚军的名字。黄娟想不起什么时候曾加过这个人,点开详细资料,上面只有这么几个字: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怪异的语言立即吸引了黄娟的好奇心。

通过两个多小时的聊天,她了解到许亚军的可怜身世:父母双亡,一个妹妹也死去多年,他一个人游荡于昏暗的天地之间。

女大学生几乎有点感动,眼睛里湿乎乎的,当许亚军提出见面的建议后,她竟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当夕阳的余辉在西方留下一抹阴森的暗红时,黄娟在校门口见到了许亚军,许亚军站在一棵硕大的香樟树下,苍白的皮肤印着英俊的脸庞,冷酷的气质有如一个杀手,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孩砰然心动。黄娟惊诧他英俊的相貌同时,也很奇怪在她熟悉的校门外什么时候多了一棵大香樟树?

他们在校园外一个雅致的聊吧坐了下来。

一番简短而客气的相互介绍之后,他们聊起了现代。

许亚军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说:“作家们其实是在利用纸张和文字,向人们传达着他们所幻想到的精神。这种精神的大小和力度显示着每个作家的功底。”

“对啊,对啊。”几句话有一定道理,黄娟眼中流露出仰慕的光彩。她傻乎乎地问:“精神力量难道真的可以传递吗?我是说像特异功能那样把精神转化成物质的力量。”跨世纪的年轻人们总是对超自然科学感兴趣。

许亚军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是的,当然可以。”他说:“我们的思维其实就是一种复杂的精神信号,就好象电能一样无影无踪,却孕藏着巨大的能量。这些精神信号有时候可以通过一些载体转化成难以置信的力量,跟电能利用电动机变成动能是一个道理。”

许亚军接着说:“就好象我们在喧闹的地方去看一幅画着宁静山水的画卷一样。当你真正看懂了画中的宁静意味,就会摆脱周围喧嚣的现实,到达画家想要传达的宁静精神中。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画家在通过纸张和绘画这种媒介,把他想要表达的精神宁静传递给你,将你原本应该感到喧闹的精神信号扭曲了,覆盖了,甚至改变了。精神的传递使你改变了对事物原本的认识,使你被迷惑,使你失去自我。”

“有道理。”黄娟认真的点头。眼前这位渊博的网友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精神的力量是可以传递的。再比如说——”他忧郁地看了她一眼,才接着说:“比如说感情。”

黄娟觉得自己心在嘭嘭直跳。

“如果有人喜欢你,你又是怎么感觉到的呢?有时候在无形之中精神的信号在传递,使你能够感觉到。当你为一个人着迷,或者爱上一个人时,你的敏感的心灵其实正是被那个人所传射的精神能量所左右。如果能控制这样的力量,也许你就可以控制别人,让别人产生幻觉,产生本不存在的幻象。”

黄娟迷惑了。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跟她谈感情,会不会是一种暗示呢?

对于感情她并不陌生。黄娟的男朋友是一个和她同系的普通男生。一年来,他们的关系总是不冷不热缺乏激情。和男友相比,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无疑更有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热……

晚十点四十分,聊吧老板看着黄娟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付钱时那个男人丢下一张百元大钞说:“不用找了。”无意中露出手背上的褐色斑痕,和顾静的情况如出一辙。

看到出门时黄娟挽起那个男人的胳膊,聊吧老板也习惯了女大学生傍大款现象的泛滥和庸俗。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人们才再次见到了黄娟,这个漂亮女大学生的尸体已经被吊上了王家湾前的香樟树。她的左眼被人剜去,只留下黑黑的血窟窿瞪视着这个奇怪的世界。

接到报案后,刑警队的我和几个同事一同火速赶到现场。当她看到黄娟的尸体同顾静一样,晃晃悠悠挂在王家湾前的大香樟树上,我不禁伸手捂住自己因惊愕而合不拢的嘴巴。

可怜的黄娟也失去了左眼,白色红色的液体几乎溢满了血淋淋的窟窿。

尸体随风飘摇。

验尸报告和前一次凶案如此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黄娟的尸体胸前和腹部有大量尘土污迹,估计死者曾被人拖在地上走过一段路。

我看了身边的同事一眼,同事也在看她,恐怖的气氛瞬间弥漫出来。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地方——厚厚灰尘的那间房,那一进去就感觉走入一个黑/森/林一般的房间。

打开204室房门,果不其然,落满灰尘的地面赫然多出一条长长宽宽的印迹,曾经有东西曾被从门口拖到房间中央,然后在房间的中央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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