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责任与力量（1/1）

我们回到城里，一切如常，街道两旁的小商贩大声吆喝叫卖着自己的小玩意儿，饭馆、绸缎庄……商客络绎不绝。我心情复杂的走在人群中间，慕霆跟在我身后，不时有商铺的老板跟我打招呼：“城主好！“我也只是木讷的点点头，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拽我的袖子，我低下头一看，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由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牵着，见我低下头，小男孩把手里的冰糖葫芦递给我，笑着说道：“城主姐姐，你不开心吗，怎么愁眉苦脸的？小鱼儿请你吃冰糖葫芦！”我挤出一个笑容，慢慢的蹲下来，看着面前可爱的小孩：“姐姐没有不开心啊！你叫小鱼儿？”小男孩放开紧紧拉着下女孩的手，把手里的冰糖葫芦送到我嘴边：“城主姐姐笑起来真好看！”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咬下一颗冰糖葫芦，又酸又甜，味道真好！我抬头看看旁边的小女孩，小女孩回应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随即抬起手擦擦嘴角的糖渍，指着我的衣裳说道：“姐姐，你的衣服破了！”我笑着翻了一下白眼，笑着说道：“是呀，过年了，看来真得买新衣裳了，小鱼儿今年买新衣裳了吗？”小男孩瞬间哭丧着脸，垂下脑袋，低声说道：“我娘说，今年收成不好，没钱买新衣裳了！”嘟着小小的嘴巴，用力扯着自己身上发白的衣服。我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那你明天来城主府，姐姐送你一套新衣裳，好吗？”小男孩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我：“真的？”我点点头，小男孩伸出他沾满糖渍的小手指，天真的说道：“那我们拉钩吧！”我勾勾嘴角，也伸出了小手指，小男孩开心地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最后还伸出大拇指在我的脑门上留下一个印章，接着后退一步，左手抬着冰糖葫芦，右手插在腰上，乐呵呵的说道：“这是印章，姐姐可不能反悔哟！”我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说道：“我从来不会反悔的！”这时后面走来一个同样穿着洗了发白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但里面只凌乱的装了几样东西，看见小男孩在我旁边，小跑过来，恭敬的屈膝行礼：“城主好！”我慢慢地站起来，点点头，中年妇女低着头拉起小鱼儿，连忙跟我道歉：“小孩子不懂事，没给城主惹麻烦吧？”我摇摇头：“他很乖，以后一定是个男子汉！”中年妇女看着我笑笑说道：“那不打扰城主了，我们先走了。“我点点头，小鱼儿和小女孩跟着他母亲离开了，走过一段路还转身看着我挤了一下眼睛，我也笑着挤了一下右眼。我伸手拉拉衣袖，挡住破了的衣服，慕霆走到我旁边，变戏法似的递给我一串冰糖葫芦，笑着调侃道：”你知名度挺高啊！“我接过糖葫芦，撇撇嘴说道：“那是！”继续往前走，咬了一颗糖葫芦，却再也吃不出刚才的味道了，我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糖葫芦，再次陷入了沉思：原来责任和爱情的味道有那么大的差别！慕霆拍拍我的肩膀:“发什么呆呢?”我仔细地看着他英俊的脸：“我在仔细品味爱情与责任的味道！”慕霆勾勾嘴角，伸手帮我擦了一下嘴角的糖渍：“那是什么味道？”我咬咬嘴唇说道：“责任又酸又甜！”说完我准备走了，慕霆从后面拉住我的手问我：“那爱情呢？”我笑着说道：“你自己尝啊！”接着将手里的糖葫芦送到慕霆嘴里，慕霆呆住了，我放开手，留下还在发呆的慕霆继续往前走了！不一会儿，慕霆手里抬着那串糖葫芦追上来，嘴里嚼着一颗糖葫芦，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知道了！爱情就像我们现在，粘粘的，甜甜的，就想永远在一起！”我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点头：“有觉悟！”接着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回了城主府！前脚踏进城主府，后脚胡叔叔就来找我：“城主，鹿尚城的陆轩，风尚城的苏影前来拜访。已经在大厅等了好久了！”我拍拍脑袋，皱皱眉头，难为情的说道：“就说我不在，打发他们走吧！”胡叔叔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那位陆公子说了见不到你是不会离开的！”我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先安排他们住下，好吃好喝的招呼着，等他住的不耐烦了自然会离开的！”胡叔叔接着说道：“那位苏影姑娘，说是特地来感谢你的！也一定要见到你！”我茫然的看着胡叔叔：“记忆中最近不曾有恩于谁啊！”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头疼，接着说道：“那你晚些带她来见我吧！哦，对了，让墨萧召回寻找福西的侍卫吧，我已经找到他了！”胡叔叔应了声：“是的！”就离开了，慕霆一脸可怜的说道：“看来这甜甜的爱情免不了加入些酸酸的东西！”我轻轻挑了一下眉头，看了慕霆一眼，慕霆接着说道：“你别拦着我啊，我要出手帮你清理这朵烂桃花咯！”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慕霆摩拳擦掌地说道：“下战书，城外一决高下！”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还是算了！轩哥哥虽然在朝阳宫学过几年，但他的法术差的一塌糊涂！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你打残的！”慕霆瞬间沮丧的说道：“你关心他？”我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受伤。”慕霆依然闷闷不乐，自言自语道：“你们当初在一起的日子也像我们现在一样吗？”我咬咬嘴唇说道：“不是，至少感觉是不一样的！”慕霆抬起头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认真的问道：“这是你说的，我永远是你的，谁也不能替代！还有红月一生一世都是我的。”我也认真的点点头，慕霆笑着将我抱在怀里，搂得很紧很紧，我苦笑着说道：“你放开啊！我快窒息了！”慕霆傻笑着放开我：“我太激动了！”我摆摆手：“我先回观月楼了！你也回去吧！”说完转身离开了，慕霆依旧站在那里，痴痴的笑着，尽管他知道这一切很快就将化作泡影。

太阳也已经偏西，一天的时光就这样溜走了，顺楼而上的树青花忘了季节轮回，如今依然花开满枝，浓郁的香气唤醒了沉睡的嗅觉，我回到观月楼，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我正在换衣服，胡婶婶来找我，站在高大的屏风外和蔼的说道：“红月，你还没吃饭，我给你煮了碗粥，就在放在你屋里，先垫个底儿，等会儿晚膳就好了，你收拾好了就去喝了吧！”我应了声：“哦！”穿好衣服赶紧出来，拉着胡婶婶说道：“婶婶，你能帮我买套四五岁小男孩的衣服吗？”胡婶婶奇怪地看着我：“怎么突然要这个？”我嘟嘟嘴说道：“我答应一个小男孩送他一套衣服，明天他会到城主府来，如果我不在，你就帮我给他吧！”胡婶婶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新年红包都准备好了！你就放心吧！”我眯起眼睛笑笑：“婶婶最好了！我才不担心呢！”胡婶婶慈祥的看着我，伸手帮我理了理还在滴水的一缕头发，柔声说道：“快去喝粥吧！”我点点头上楼去了，胡婶婶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从观月楼出来就上了集市，买了些小菜和一套小男孩的衣服。我喝完粥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稍作休息一下，胡叔叔带着苏影来到我门外：“城主，苏影姑娘来了！”我猛的睁开眼睛，赶紧翻身起来，慌忙说道：“带到观月台去吧！我马上就来。”套上鞋子，跑到镜子前面，整理了一下衣服，梳理了头发，对着镜子笑着说道：“红月，加油！”殊不知，陆轩看到胡管家带走了苏影，也悄悄的跟了过来，此时他催动了隐身咒，就站在观月台大理石柱的背后，看见红月进来，陆轩勾勾嘴角：“还是想躲着不见我！不过这次可由不得你，我已经来了。”我来到观月台，看到苏影背对着我坐在大理石桌旁边，我清清嗓子，说道：“苏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苏影闻声扭过头来，看到我突然愣住了，看着她惊讶的眼神，我赶紧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确定没问题了才接着朝着桌边走去，苏影突然叫了我一声：“红月姐姐？”我停下脚步：“嗯？”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位美女，苏影笑盈盈的站起来，跑过来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我尴尬的笑着，低声说道：“姑娘认得我？”苏影放开手，站在我前面，睁大眼睛看着我说道：“红月姐姐，我是阿苏啊！十五年前我们一家路过风庐山时遇到劫匪，是您拔刀相助，救了我们啊！”我飞速的转动着大脑，回忆着，咬咬嘴唇：“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啊！”我后退了一步打量着眼见的花季少女，抬起右手摸着下巴，咂咂嘴说道：“女大十八变啊！越来越漂亮咯，我记得那时你就那么点啊？”说着伸手在腰间比了比！苏影拉着我坐下，嘟着嘴巴说道：“是啊！我已经长大了！”我拿起茶杯给她倒了杯水，接着问道：“二老还好吗？”苏影虔诚的端着手里的茶杯，难过的说道：“在那次事故中，我母亲受伤了，回家不久便去世了！”我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勾起你的伤心事。”我赶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那你父亲呢？”苏影放下手中的茶杯。激动地说道：“哦，看我把正事都忘了！这次我来就是为了谢谢你的镶蓝玉，我父亲久病卧床，几个月前一位道士来到府中，跟父亲说到只要求得镶蓝玉，便能痊愈。鹿尚城向来繁华，所以我才到满月楼打听消息，最后晏姑姑知道了我的情况，就告诉我，镶蓝玉会在年终大会上出现，只需备好钱就好！”我点点头，喃喃说道：“怪不得晏姑姑让我卖了镶蓝玉！不过一场交易，你情我愿，没有什么可谢的！”苏影满脸怀疑的说道：“最后不是您让赵艺给我送去的镶蓝玉吗？”“啊？“我下巴都快掉了，刚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我不知道这事啊！而且卖镶蓝玉的钱也已经入库。阿苏你是不是搞错了？”阿苏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但那人自称赵艺，还声称是你派他去的！”我将右手杵在桌子上帮忙脖子支撑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居然有人敢冒充我莲城的人？”这时小艺笑嘻嘻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我们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个事情，年终交易会结束后我们在杏花楼就听到有人冒充我给这位花影姑娘，哦……不，应该是苏影姑娘送上镶蓝玉了，只不过他也算是做好事，所以我们就没出来揭穿他！”小艺一口气说完，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我笑着看了苏影一眼：“不知哪位有钱人借莲城之名，干了这件好事！”小艺上下打量了苏影，若有所思的说道：“会不会是那位陆公子，思慕苏影姑娘已久，又怕姑娘拒绝才借的红月的名义给了你这镶蓝玉？”我严肃的点点头：“有可能！”陆轩听到此处，看着红月一脸严肃的表情气得牙痒痒，狠狠地拿手中的折扇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我瞟了一眼苏影，两边脸颊浮上两朵红云，苏影害羞的低下了头，手里紧紧的捂着茶杯，嘴里噙着淡淡的微笑。我重新倒了一杯茶，用右手中指沾了一滴茶水，小艺奇怪地看着我，我朝着大理柱子的方向给他使了个眼色，接着不动声色的弹了出去，接着就是“啊……”的一声惨叫，小艺开心的笑了，对着我竖起大拇指：“真绝了！”苏影则被吓了一跳，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擦擦手指，懒洋洋的说道：“你那情人想你了，这不都跟到这儿来了！”接着伸长了脖子，对着大理石柱叫道：“轩哥哥，还打算躲着吗？”

苏影瞪大眼睛看着大理石柱，这时陆轩现了身形右手揉着左手的手腕，生气的走过来。来到我面前就不好气说道：“你不是不想见我吗？就远远的看一眼也不让！”我难为情的说道：“你都站在那那么久了，让你过来坐坐，还不高兴了！”陆轩生气的坐下来，我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小艺止住笑声，严肃的问陆轩：“是你送给苏影姑娘的镶蓝玉吧！”陆轩喝了口茶，反驳道：“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小艺一脸坏笑的说道：“镶蓝玉最后的提货人是你，不是你送的还能有谁？”小艺说完看了我一眼，顺道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看苏影，这姑娘显然是喜欢上陆轩了，一直在偷看陆轩，脸都红到耳根子了，我噙着一抹微笑，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只是苏影抬起头，水汪汪的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陆轩：“多谢陆公子！”小艺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装出一脸为难，故意压尖声音说道：“红月呀，这么昂贵的礼物，这么真的人情，该怎么还呐？”我也配合的清清嗓子说道：“我看只能以身相许咯！”小艺认真的点点头：“是呀！不然怎么还得清呢！人家家里堆了数不清的财富，还银两就太那个啥了啊！”说完挤眉弄眼的看着陆轩，陆轩那一张脸都黑得像炭一样了，苏影红着脸痴痴地看着陆轩，这时我们的活宝妍雪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吓得小艺一个机灵尴尬的笑着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准备好随时逃跑，妍雪跑到我旁边，拽着我的袖子，生气的嘟着嘴说道：“师父，小艺哥哥骗我！你要帮我教训他！”小艺瞬间变脸，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红月，你要相信女孩子从来都是不讲理的！”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啊？”小艺勉强挤出一脸微笑，使劲摇着双手：“当然不包括你咯！”我立即拉起妍雪的手，认真地说道：“走，师父教你新招式，扁他！”小艺听到这一句张大嘴巴：“啊？不要吧！”转身就跑，妍雪得瑟的笑着追上去：“小艺哥哥你站住！”我也打了个响指，想借此机会开溜，陆轩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喊我：“红月！”接着扭过头对着苏影严肃的说道：“苏姑娘不要听他们乱说，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苏影失望的垂下眸子，手里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衣襟，咬咬牙勉强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啊！”陆轩点点头也跑出了观月楼，留下苏影一人在那里默默地垂泪。

我正背着手，一摇一摇的在园子里晃荡，妍雪和小艺早就跑的没影了！这两人也真是冤家，不见对方不行，见了对方不打架不行，我笑着摇摇头，突然听到陆轩在远处叫我：“红月！”我装作没听见，低下头加快步伐往厨房走去。陆轩随即施展出轻功很快就掠到我前面，我笑着向他拱手行礼道：“轩哥哥好啊！这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儿？要不留下来吃顿晚饭？”陆轩差点儿被气死，黑着一张脸走到我旁边，一把拉着我往旁边的凉亭走去：“你别跟我打哈哈，你这些小伎俩几十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我无奈的说道：“是啊！什么都瞒不过你行了吧！那么多年你忙着做生意轻功居然还这么好，真是难得啊！”我跟在陆轩后面继续说道。“那么多年，你一直躲着我，我也想不到！”听得出他确实生气了。我咬着下嘴唇，没有说话，大脑里在组织着我该怎么解释这事儿，到凉亭里，陆轩放开我的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严肃地说道：“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我揉着手腕：“什么？”陆轩走到石桌子旁边找了个石凳子面对着我坐下：“我问你为什么要撮合我和那个苏影？”我恍然大悟，笑笑说道：“我看她对你有意思啊，并且人家也是风尚城的大户人家，与你也算门当户对，我看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十分合适！呵呵……”陆轩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激动地站起来说道：“荒唐，那你可曾问过我是否喜欢她？”我慢慢的走到他旁边坐下：“你先消消气嘛！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虽说看上去还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但那也改变不了你一百多岁的实际年龄啊！你们家老爷子还在世时就盼望着抱孙子了，现在他老人家都走了那么多年，你还这样打光棍，也不像样子吧！”陆轩瞪了我一眼：“这还不是怪你！”我撇撇嘴接着说道：“再说了一百年前我答应过你要给你找个好姻缘的！”陆轩急了，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道：“可我认定的好姻缘就是你啊！”我使劲的想要抽出手：“轩哥哥你误会了！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们是好哥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的，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陆轩将我的手握得又紧了些，眼睛有些发红的说道：“不是的，你记错了，说好的我要娶你的！”陆轩的手有些发抖，声音沙哑的说道：“你喜欢的人是谁？”这时慕霆突然冒出来：“是我！”陆轩的手慢慢的从我的手上滑下去，一脸失落的看着慕霆：“是你？”慕霆慢慢地走进来，严肃地说道：“是我！”陆轩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有气无力地站起来，走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难过了一秒钟，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忘呢？”慕霆走到我前面用手指敲敲我的脑袋：“你以为真正爱一个人是说忘就能忘的？”我仰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慕霆说道：“那要不要我忘了你试试？”慕霆一把将我搂在怀里：“纵你忘我千百次，我也爱你千千万万年！”我闭上眼睛，喃喃说道：“这也算是海誓山盟吗？”慕霆轻轻拍着我的脑袋：“这是慕霆给红月一个人的誓言！”陆轩藏在一棵常青树背后，看到这一场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一直紧紧抓住过去不放的人是我，我们曾经走散了，等我再回来找你时，你却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红月，祝你幸福！”不知不觉回到了客房中，陆轩坐在椅子上，心还是有点疼，他想到：既然想通了，就应该放手让这一切过去，我会在莲城开办最大酒楼，最豪华的商铺，就这样一直默默地陪着你，到永远，对，就要这样。陆轩笑了笑，起身叫上陆茗离开客房，来到院子里遇到胡管家，胡管家叫住他：“陆公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到膳堂用膳吧！”陆轩摆摆手：“不了，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胡管家接着说道：“但是天已经快黑了！”陆轩笑笑：“没事！”胡管家看着陆轩离去的背影，捋捋胡子，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还是年轻好啊！行事风风火火，不计后果！呵呵……”继续往观月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