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二更）（1/2）

长安一边吃着靳少言剥的瓜子，一边听着莫老爷子讲述着他们的凄惨遭遇，其实说实话在他们觉得十分悲惨的故事，长安却是实在非常难以理解。

故事大致是这么回事，莫老爷子的独女莫小姐喜欢上了同村的秀才老爷，但是秀才老爷已经有了妻室，而且还是一名悍妻，秀才老爷骗得了莫小姐的身心却是没有本事把她带进府中，生下莫小乐本以为是儿子想要母凭子贵，没想到是个丫头片子，心思郁结再加上产后抑郁竟是自尽了，莫老夫人承受不住打击也死了，生下莫老爷子和莫小乐一起相依为命，没想到那秀才娘子却是想要赶尽杀绝，无奈之下祖孙二人只能逃命过活了。

听完莫老爷子的讲述，长安总结：不作不死。

长安踌躇半晌还是找不到安慰他们的话语，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在莫小乐的身上道“以后你可有什么打算？”女扮男装总不是长久之计。

听了长安的话，莫小乐眼中划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意味儿，然后低着头又开始哭哭啼啼的。

长安很是纠结地看着靳少言‘我看起来像傻子么？’

靳少言眉毛一挑，‘怎么会？长安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

“……”你的节操呢？！

“别哭了！我都给你说过了！我是女子，而且我身边的这位也已经名草有主了！你这从你老娘那里得来的真传真的对我们没有什么作用啊！”长安冷冷地道。

莫小乐听言张着嘴终于停止了哭泣，无措地看着长安，又看看她身边的莫老爷子，一脸的委屈。

长安见此狠狠翻个白眼儿，道“我真的一点都不傻，而且也没有冤大头到谁的黑锅都背的！我不明白事到如今你们尽力把一切责任往秀才一家推究竟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但是我想到的是，在这父母之命大于天，闺阁礼法胜于命的时代，莫小乐的出生本来就暴露了很多的问题，无论是你们的嫌贫爱富，或者是你们的无能为力在我看来真的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时至今日你们想到的唯一出路是欺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菩萨，即便真是菩萨，目前也是泥菩萨，所以你们二位随意！”

长安一番毫不遮掩，甚至是冷酷无情的话语结束之后，除了靳少言其他几人都是震惊地看着她。

李掌柜和曲安是被长安的强大内心给惊到了，他们听了都觉得同情不已的事情，她却是直接看透了里面的实质，因为莫老爷子和莫小乐的表情已经充分证实了长安一番推测的正确性。

突然莫小乐收起了平日里柔弱小白花的样子，很是坚定地向着长安跪了下来，道“请秦姑娘指点！”

长安无奈地转身侧开，这人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呀！半晌，长安才道“你们究竟在逃避什么？”

“这…”莫小乐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靳少言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一句，“长安有所不知，大元律法中有一条对于女子十分严格的约束，外室及其生养的子女，不得入主家家谱着，以贱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