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我得留下来（1/2）

会议室就在主控室的一旁，几名中年军人或坐或站，围在桌边。桌面中央的一只投影仪正投射着全息影像。见薇拉与伊德走近，坐在首位的年长军官伸手关掉投影，从投影仪中拔出一只芯片。他向薇拉招招手，道：“站近一些，小姑娘。”

他看起来并不像个久经沙场的军官，和蔼可亲又文质彬彬的，跟以前在海盗军中总给讲故事的老教授一个样子。他一伸手就将薇拉的手牵起来，朝她眨了眨眼：“会有些疼，稍微忍一忍？”

说完，他抽出一柄小刀，既轻又快地在薇拉的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将那枚芯片放入那道伤口中，又用愈伤喷雾喷了上去，十余秒后，如果不是胳膊上的血迹，甚至看不出刚刚那里有过一道伤口。

年长军官拍了拍薇拉的手背，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向她鞠了个躬，缓声道：“就拜托你了。”

“好……”薇拉被这架势唬了一跳，下意识应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等一下，是什么事——”

“时间不多了，我们长话短说。”一旁指挥官打扮的军官切换了边上监控屏幕的画面，出现了“银河女神号”及周旁的敌军舰队，“这是我们现在的情况。接下来我们会放下副舰，护送研究组突围，两个小鬼跟着机甲组一起行动，敌军的打击重点不会在你们身上，就趁机找机会逃出去吧。”

……逃出去？

也、也就是说——

“那么，其他人呢？”伊德忍不住问道，“不是说要护送研究组的长官们……”

他突然闭上嘴，惊愕地抬头看向指挥官。对方向他笑着点了点头，道：“看来都明白了，那么准备行动吧。”

明白什么？

薇拉按着自己胳膊，感觉自己的大脑像一团煮沸了的浆糊，浑浑噩噩、黏黏稠稠的，哪怕一句简单的话，都要过许久、许久才能转清楚。直到她跟随众人来到副舰的分离仓边，看着那位年长的军官最后确认自毁装置的运行情况，才像终于回神般地意识到了：

这些帝**人，将最后的存活的希望，留给了她与伊德。

她并不是，不畏惧死亡。直到刚才她的手脚还是冰凉的。可是，这些人为什么能这样轻描淡写地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呢？明明他们才是天之骄子，不是么？自己归根究底，只是个来历不明的海盗，这么做，值得吗——

哪怕薇拉自己也忍不住扪心自问：值得用这样的代价，为这样的自己，挣一线生机吗？

她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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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舰分离程序动，正在分析分离环境……三、二、一，分析完毕，分离舱预热结束，进入分离阶段。”

“掩护火力请准备。”

“准备完毕，随时支援。”

“近舰战机序列情准备。”

“第四中队确认。”

“第五中队确认。”

“护航机甲请进入起飞位。”

……

“薇拉？”伊德拍拍少女的肩膀，有些担忧地问道，“薇拉？你还好吗？”

“我……”薇拉抬起头，眼前的少年脸色苍白，眼角泛红，却不见过去的怯弱痕迹，她的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没事，你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