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想和你在一起（1）（1/2）

皇后特意找来宫中年长的老嬷嬷负责教歧歌礼仪规矩，那些本不该束缚她的条条框框如今一拥而上，着实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什么都要从头学起，连最基本的用膳习惯她都要改过来，很不喜欢，却又不得不接受。

歧歌在宫中住了十来日，宫里的条条框框都学的差不多，如今已能应付自如，那端卿王府已经准备好了迎娶侧妃事宜，只待良辰吉日。

大婚前一日，红玉终于带着歧歌去见了皇后。

在去冼梧殿的路上，歧歌苦笑着嘲讽红玉说，“你们娘娘当真是说到做到。”

她不把规矩学好，就永远见不到她要见的人，更不可能求助于宁苏卿。

“娘娘，歧歌姑娘来了。”小栗子进殿禀报，待获得皇后许可，歧歌才被带了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歧歌规规矩矩地朝皇后福了福身。

皇后满意地一笑，“这才像是本宫家族出来的人。”

歧歌只觉这话格外刺耳，却木然收下皇后的话。

“快过来让本宫瞧瞧。”皇后冲歧歌招手，歧歌抬头看她，依言走了过去。

皇后拉起歧歌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这些日子在养尊处优的生活把歧歌养得比以前白净了些，瘦弱的身板也丰腴了些。

“果然宫里是养人的地方，这才几日不见你长得可是越发水灵了。”皇后啧啧称赞，眼角眉梢染上了一层笑意。

歧歌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被皇后拉起的手，一语不发。

察觉到歧歌的疏离，皇后呵笑一声，道，“你也别怪罪本宫，嫁给苏卿哪里不好，你以后也就不必在那风吹雨打的街头为了生存四处乞讨，苏卿他不过是人傻了些，心肠却是极好的，你呀，嫁给他是不会吃亏的，不过本宫可得提醒你，不要以为苏卿人傻好欺负，这日后诸事你可都得依着他，他若是对你不满意，回头本宫第一个就问罪于你！”

说最后一句话之时皇后的语气加重了些，似是威胁，歧歌乖顺地点头，“草民明白。”

“明儿以后可就不能再自称草民了，可明白？”

“恩。”

歧歌淡漠回应。

“这都是要嫁的人了，怎的还这么不开心，来，给本宫笑一个。”皇后笑的温柔，于歧歌而言却如针扎。

歧歌牵强地勾唇，算是一笑，皇后不甚满意，轻摇臻首，叹道，“罢了，日后你和本宫也就是一条线的人了，本宫这般费尽心思地栽培你，倒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你把苏卿伺候好了，本宫就心满意足了。”

“娘娘是想把草民当成礼物去讨好卿王殿下吗？”歧歌冷不防地一问，眼睛颇有意味地直视着她。

皇后显然一愣，而后似笑非笑道，“你多心了，苏卿是本宫的皇儿，本宫何必要去讨好他，行了，你先下去吧，今儿是你在宫里的最后一天，你且好好休息着。”

“是。”

歧歌生硬地抽出自己被握紧的手，转身退出殿外。

“娘娘，这个歧歌看着就倔强地很，您这般强求她，怕是她以后要恨您了。”身侧的红菱略有担忧地提醒。

皇后嗤笑，“她要恨就恨吧，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本宫从街上捡来的乞丐罢了，本宫就不信她有什么能耐。”

“娘娘英明。”

红菱的担心仍在。

“她的嫁衣都做好了没？”

“因为赶制时间比较紧张，尚衣局的说还差一点工序，要晚一点才能拿过来。”

“行，嫁衣做好了便送过去给她吧。”

“是。”

*

歧歌坐在御花园里的水池边上，看着碧绿的池水发呆，今日是在宫里的最后一天，皇后便没让红玉寸步不离地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