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白衣少女的困惑（1/2）

＂世祖，这几天，我总会做同一个梦。＂

幽暗而透着几缕婆娑暖阳的庄重古院内，檀香冉冉，蒲团上，一个面色苍白的白衣少女席地胡坐，轻抚着胸口，神情微微有些茫然和迷惑。若是细看她的唇角，甚至还能看到一点腥红徘徊，显然是强行镇压内伤的状态。

＂你看到了什么？＂黑暗中，一个手持油灯的佝偻老者渐渐现身，出现在少女身后，无声无息，面色阴沉，仿佛凭空出现的鬼魂一般。更奇异的是他手中的油灯，看似平凡无奇，火苗却始终迎风不抖，仿佛画中的一般。

＂一些懵懵懂懂又似曾相识的东西...虚无缥缈又实实在在，我也说不出来，总有一种恍然的感觉...有时候甚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处在梦里还是现实。＂

挽起长袖，轻轻抹开嘴角边上溢出来的鲜血，少女那双如墨般漆黑透亮的眸子微微一颤，清冽霜冷而带着一丝柔弱无助的目光望向高堂，刹那间，仿佛有月光倾斜在她身上，映衬得她更加皎洁雪白，几乎要倾倒众生。

那是一双清澈到极致而漂亮到过份的眼睛，整个眼珠就如水一般，连一丝一毫的纹络都清晰无比，仿佛艺术品般精致，举世罕有，若是在一个特殊的角度上看她的双眼，甚至隐隐还能看到它透着一抹特殊的诱人幽青，显得十分地脱俗出尘。

＂还有一个人...＂少女继续说道：＂他仿佛行走在云巅，朦朦胧胧，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可他却给我一种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刻骨铭心一般，他明明就在我眼前，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怎么也无法接近他，往往这个时候，心底深处，总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对我说，让我快点追上他，追上他的脚步...＂

气氛，沉静了约莫俩盏茶的时间，苍老嘶哑的声音开口了。

＂吾孙，汝乃吾族新生翘楚，天生神体，又勤奋刻苦，未来本无可限量，然近年内却过于急功近利了。切记万物有序物极必反，尔瓶颈已至，强行突破反而得不偿失。＂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尔方才之心魔，虽为吾所尽数镇压，然终归权宜之助，解铃还须系铃人，尔已不宜继续待在陆世家了。＂

＂还请世祖为我指点迷津。＂面对着毫无光线的高堂，白衣少女伏地而拜，神情敬重而虔诚，老者明明就站在她不远的身侧，她却仿佛什么都没注意到一般。

＂也罢。＂老者微微俯身，将手中的油灯放置在少女前面一处，声音依然是那般不温不火，仿佛毫无生机一般：＂去凡间吧，体验一下凡人生活修身养性，相信过上一段平凡而清心寡欲的生活，尔会有所感悟。＂

＂凡间...＂少女抬起头，眼中却是一阵迷茫。

＂尔想从事何业？政府人员？亦或者豪门总裁？无论谓何，吾皆可于尔安排。＂放下油灯以后，老者负手走上了高堂，依然无声无息，奇异的是，少女抬起头却只能看到油灯而看不到老者的身影，可老者的声音却切切实实的传在耳畔，近在咫尺，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校园。＂少女想也未想，脱口而出，她有一种下意识，或许在这个地方，自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想去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