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出山（2/2）

检票上了车。牛二虎才发现：钱真不当花，还没敢怎么着呢。已经花了百来元了〖你想想：牛二虎遇见老人的时候，也就是八几年。在当时来说，老人攒的两千多块钱也许不算少了。可是，那时的钱多实在，一块钱能买好多东西呢。出个万元户，在当时都是让人羡慕的。可如今十年都过去了。钱贬值的厉害。老人回家，不也要带点儿钱走。留给他的一千块钱就真不算多了。家里又没有再给他一点儿。不过，话说回来。就家里那条件，就是家里人给他钱，他也不会要的。在他心中，一千块钱真的不少了。可谁知到了城市，不仅上个厕所要掏钱，就是乱扔个烟头纸屑，吐口痰，那都是要掏钱的（他虽然还没被罚过，但是却看见别人被罚了。他饭量大，妈妈出行前给他烙的卷饼。在走出他们那个山区的路上，他就已经吃完了。要是在外面：你看看长途车上，就是农村人也没有吃自带干粮的。吃的最不好的，也是在摊上买的油饼呀，什么的。似乎吃了自家带出的干粮就是很丢人的，生怕会让人笑话。在外面吃的那饭，也真不实诚。车站前的摊上，面条没几根，一碗就十块钱。像他的饭量不得三四碗……）。〗。

走出了郑州站的出站口，牛二虎就听到有人喊：去王屋山的，客满发车了。他也不知道一般去这种旅游景点的车都是组团，一般都是带门票的。反正一听到王屋山，就想到了爷爷说的：王屋山海云观，急急跑了过去……

这车是去嵩山、洛阳、王屋三日游的。也是牛二虎点儿背，刚游完嵩山风景区和少林寺。车开到府店镇境内的轘辕山时，由于避让一辆私人营运，载客就几个人（农村俗称的蹦蹦车）的车时，这辆和公交差不多的旅游客车栽进了深沟。全车只有他和一个三四岁大小（一路很是讨人喜欢，由于父母舍命相护而活着的）的小女孩儿活着……

牛二虎为了攒钱养活自己和他那个可怜的‘妹妹（小女孩儿）’，暂时放弃去王屋山。为了学手艺，他干起了修车、家用电器修理学徒（他不怕干那些出力活。但是，他认为如果自己只靠卖力气生活，那样枉费爷爷教了他十年的心意。他‘挑肥拣瘦’……得到过他学的技能帮助的那些人给他介绍了这些工作）……生活也安顿下来……

也许是牛二虎勤快和太聪明了，没有一般学徒那样学上很久，他就已经像大师傅那样……这时，他也就不想再干下去了。毕竟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虽然房东（孤寡老两口）拿他就当孙子一样……

“虎子哥，我三叔后天结婚，爷爷想让你那天来我们家做菜。”一个十四五岁，长得挺清秀，在十里八乡也算是比较出名的女孩儿一进门，就看见牛二虎正在和小女孩儿笑笑玩‘逢七过’的数数游戏。看见牛二虎看向她……

说句不好听的，牛二虎刚来的时候，你别看他挺能干的。但是，很快一些不服气的孩子们就发现了：他在现在的文化课方面，小学生都比他强。他最多可能也就会个简单的加减（他和爷爷学的，那都是太古老的东西。他要上学，要走的路那真是太漫长。为此，他向这个今年已经上初三，叫求雪莉的女孩儿借了小学、初中的课本，没事儿就开始补习文化课。甚至为了学习英语，他用打工挣来的钱，买了现在已经快淘汰了的录音机和磁带……）。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补习，现在就是求雪莉在学习上有问题，也会来请教牛二虎的（当然，求雪莉有她的不为人知的心理。就是没事儿，她也要找出理由过来看看牛二虎。似乎一日不见牛二虎，就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对了，三叔还让我谢谢你。他说你给他打的家具就和市里商场卖的一样……”求雪莉似乎并不想马上走……

其实，牛二虎现在也到了对异性有想法的时候了。他虽然对女孩子还有点儿害羞。但是，不代表他对自己的爱情就没有想法。求雪莉的心意他还是能看出来的。只不过〖说实话：虽然法律规定：男孩子要到二十二岁，女孩子要到二十岁才能结婚。咱就不说现在孩子们的开放：十个孩子里面能找出两个真正的姑娘就不错了……但是，在农村，除非是家里太穷了，找不下媳妇的。你看：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有几个没结婚的。农村人不都想着：早结婚，早抱孙子，早享福嘛。〗牛二虎知道自己始终都要去完成爷爷交代的事情的，他不想耽误这个好女孩儿的幸福……

牛二虎那天，还真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去了求雪莉的家〖求雪莉的三叔比求雪莉还小四十多天呢。在农村，孩子多，老大和老小之间相差十几甚至几十岁的都有，这不稀奇。老大的孩子比小叔大，按辈分讲，不照样要喊叔叔吗？求雪莉家里的辈分在村里的算是很高的，有七八十岁的人还叫她姑奶奶（这可不是小祖宗、姑奶奶这类指责人的称呼。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辈分称呼）的呢。但谁让求家在村里有钱，早早就能说上媳妇的呢。〗……

第二天早上，他把妹妹笑笑托付给房东奶奶〖除房东两口子外，他谁都没告诉〗，自己就去王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