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伤口（1/2）

p>　　等到程柯意识开始清醒的时候已是午后，她觉得一阵厉害的头疼，同时传来的还有手腕上钻心的疼痛。00小说 00xs.com

同时感觉到没受伤的那只手好像被人握着，她下意识地抽了一下，却被更紧地握住。

程柯的意识说清楚也不清楚，说不清楚也有那么一丝清明，迷迷糊糊的。她挣扎无果后就索性不闹了，梦呓般地说了一句“顾城，你干嘛总欺负我，好疼。”

手边的力道突然放松了，她感觉到有一只手很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一下又一下，好像没个完。

程柯把脑袋在枕头上磨蹭几下，那手便不动了。

感觉有阴影在自己上方，有热气在自己的脸上，然后自己的鼻子被捏了几下。程柯不得不睁开眼，就看到顾城正坐在床边，俯身看着她，脸上有青色的胡须，眼睛周围紫色略略泛着青，很疲惫的样子，却没有发脾气。

程柯也看着顾城，她想：或许一切都是天意。他身后，温柔的阳光正洒在顾城的肩头。

仿佛当年他们的初遇，年少时光，美好如斯，可偏偏一切尽不如人意。

只有当对爱情的幻想，对美好的信念，对人心的懵懂全都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化为灰烬，无论如何修复这断壁残垣却仍旧无法阻挡这一切分崩离析的时候，试问，她还能如何云淡风轻地面对这一切？

她握住顾城在她脸上的手，却听到顾城仿佛年少时温润动听的声音，“因为你好欺负。”

说这句话时，顾城的脸上全然没有了平常惯有的冷漠锐利，好像他们还未走出校门时，牵着手在校园里的林荫大道上闲逛，顾城不是掐程柯鼻子，就是突然吓程柯一跳，总是把她弄得指着顾城的鼻子半天也只能说出一个“你······”。

偏偏又舍不得说再也不理你了，只能气鼓鼓地问“你干嘛总欺负我？”

“因为你好欺负”顾城总是一边把程柯的刘海捋好，一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