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惩治恶奴（1/2）

“素心丫头，怎么了？”

听到素心那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素心和季倾城的身上，素心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季倾城，又瞥了眼大夫人，这才回过身来，对着询问的老夫人说，“回老夫人，大小姐身上——有多处瘀伤。”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瘀伤？”老夫人疑惑的问，目光探寻到季倾城脸上，又转而看着大夫人询问。

大夫人神色有一瞬的难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回复了正常，目光冷凌地瞪着早已脸色惨白的张妈妈，厉声问着，“张妈妈，你们是怎么照顾大小姐的？”

“奴婢——奴婢——”张妈妈吓得一咕噜跪在了地上，半天吓得不敢随便接口。

虽然全府上下都知道大小姐不招大夫人喜欢，但大夫人却也没有表面上对大小姐有多不好，在人前也都是一副慈母的样子，可是他们倾城苑的大小奴婢都是知道的，大小姐的吃穿用度有时还不及她们这些下人的。

对于她们对大小姐服侍的不尽心，甚至有时更是直接与大小姐呛声，大夫人也是都知道的，平日里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没有直接授意她们可以对大小姐出手，这下，张妈妈吓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满眼惊慌地看着大夫人，祈求大夫人的帮助。

看了张妈妈的表情，大夫人心下早已经有了答案，虽然有些厌烦张妈妈的自作主张，但刚才看到季倾城那藕白色的手臂上有两块铜钱大小的淤青，大夫人的心里是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就算大小姐再顽劣，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要看得住主子，不然这传出去，咱们丞相府的嫡亲大小姐居然每天都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痕，这不是让人笑话么？！”大夫人一副苦口慈母的样子，看着像是在数落张妈妈她们的不尽责，实则却是说季倾城自己太过顽劣，是个不省事的主。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大小姐脾气有时上来，奴婢们劝也劝不住，又不敢逾越了规矩。”张妈妈跪在那里，一副衷心老仆的模样，让季倾城咬紧了一口银牙。

自从死过一次后，她已经不再轻易相信人，就算是做个有仇必报的瑕疵小人，但只要能让自己心底痛快了，那有何妨？

她心底冷笑一声，早晨张妈妈在她腰间那使劲拧的两下，她可是一直记恨着呢，本来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她点教训看看，没想到有人不知悔改，就别怪她不给机会了！

“倾城一直谨记着母亲的教诲，哪里敢这么恣意妄为，这手臂上的伤不过是前几日不小心碰在桌角上，才留下的淤青，这事，张妈妈也是知道的，是不是，张妈妈？”

季倾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跪在地上张妈妈身边，然后弯下身子，手臂向张妈妈的手肘处扶去，搀着张妈妈起身。

张妈妈没想到季倾城会主动替她找了个台阶，那淤青是她几日前因为被大夫人训骂了一顿，心里不痛快，就在叫大小姐起床的时候，狠狠得掐了两下。

她一时间有些怔忪，但眼前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的就顺口接着，“是，是前几日不小心碰到桌角上弄的。”

大夫人听到季倾城这么说着，心里暗暗讽刺：哼，不过就是个没长毛的丫头，还是以往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瞧她那样子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才这么一说，便吓得立刻给张妈妈找台阶了。

正当大夫人暗自得意之时，哗啦一声，链子破碎的声音，朱红色的玛瑙珠便哗啦啦全从张妈妈的袖口处滚落下来，弹落在地上，发出清脆伶仃的响声。

“这是什么？”三夫人捡起一颗滚落在她脚边的玛瑙珠看着，倏地嘴角冷笑一声道，“我怎么不知道咱们相府连一个下人奶妈都这么有钱了？这一颗珠子都可以买上十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