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最无情的人（1/2）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苏雪还是进了宫。舒唛鎷灞癹司徒谨并没有赐她独立居住的宫殿，所以她只能住在皇帝的寝宫——长明宫。

这是苏雪第二次住进长明宫，所以，很不意外的，她看到了熟人。于是她很自然的打招呼。

“嗨，小太监，你还活着啊！”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他怀着最大的热情向她表白，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绝。她比他年长了十岁，有疼爱自己的丈夫，还有一双儿女。

苏雪的答案司徒谨并不意外，他唯一意外的是她毫不犹豫的态度。他情不自禁的问道：“朕听说你以前很喜欢孤将军。”

“你恨他？”

苏雪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我不能骗你，也不会骗自己。”

这时已是初冬，百花凋零，哪里有花可赏。天照国的冬天格外的冷，司徒谨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与她说这天下的形势。

苏雪轻轻的推开他，脸上没有任何南明渊获胜的喜悦。她静静地看着他，嘴唇颤了颤，问：“陛下，你是不是喜欢我？”

司徒谨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我以后会努力对你坏，会努力让你憎恨我。”

交易？这个词怎么可以用在感情上呢？苏雪一直很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她想了想，又走上前拉了拉司徒谨的手，小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心太小。”

苏雪就是再迟顿也知道对方生气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诅咒你的意思。”她想了想，又说：“我很喜欢你，你还活着，我很欢喜。”

时光流逝，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

除了睡觉，司徒谨并不常在长明宫，他很忙，有很多军国大事要处理。听说他又开台计划着对周国用兵了，有时候干脆就歇在御书房。

“苏怜雪，如果我不再攻打周国。你可不可以与我做个交易？”这个问题问出来，司徒谨已经后悔。他希望苏怜雪拒绝，可是又期待她的答案。矛盾绞痛着他的心，他只能这样看着她，悲哀而痛苦地看着她。

苏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她向来不会安慰别人，吕枫恨地看了苏雪一眼，然后扭头跑了。

司徒谨神色大变，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苏怜雪，眼里的平静渐渐被风暴占据。活了近四十年，还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问他这个问题。

“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我没有经验，所以我做了很糟糕的选择。”最后，他说：“如今，我已经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了。这些都是你教会我的。”

“你应该恨我。”

苏雪看着他奔跑的背影，有些讷讷的想：“南明渊怎么会派这么笨的人来当卧底呢？”

苏雪依然很受宠，她在长明宫的日子是惬意的，吕枫并没有改变多少。他会陪着她胡闹，和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宫廷秘闻。有时候会提醒她要提防哪位妃嫔。

每当这时候，苏雪就直直的盯着吕枫看，然后用一种很讶异的眼神看着他：“我真奇怪，你怎么可以活这么久。”

“那就好。”苏雪长长的松了口气。她拍开司徒谨的手，忽然又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那我要不要搬到冷宫去住？”

“恩，我以前很喜欢他。”提到那段过往，苏雪显得有些难堪，她其实很不想再去回忆她与孤臣傲的那段过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是苏雪不愿提起的，只有孤陵轩。可是提到孤臣傲，就不得不想起孤陵轩。

吕枫这时候已经有些笑不出了，自己伪装了这么长时间，原来那个人早就知道了啊！他突然有些挫败，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变得灰暗了：“那他怎么不杀我？”

司徒谨的心脏很疼，这种疼比当年陆霓裳的死更让他难以忍受。陆霓裳带给他的痛太多了，所以，他早已经麻木。而苏雪带给他的一直是详和与安宁，这突如其来的痛简直是要淹没他所有的理智。

她明亮眸子此时已变得黯然，那些过去对苏雪来说，是一道很难愈合的伤口，如今这些伤口被人重新撕开，虽不像当初那样痛彻心扉，却依然很难豁达面对。

苏雪担然的看着他，目光里没有他所预料的恨或是怨。就连一点点的惊讶都不曾有过。她抿了抿唇，淡淡的问：“你想得到什么？”

苏雪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出声安慰道：“你别太灰心，最起码你把我骗住了啊！”

苏雪眨了眨眼睛，似是困惑。

苏雪几乎是想也不用想的说：“当然是哥哥赢啊!”她不觉得这个问题值得司徒谨兴奋，她喜欢南明渊，想一辈子和南明渊在一起。所以，她很自然的希望南明渊安全。至于孤臣傲，已经不是她可以担心的了。他有自己的妻儿为她担忧。

吕枫愣了愣，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他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