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第二十二章（2/2）

她顾不得眼角的微微湿润，祭出防御仙器，护在两人身上，“砖块”拼命地吸收灵气来抵御攻击，靳雪才知道，阿牛一直受到的压力到底有多大了。

她忍住内心的震惊，催动仙器拼命地往着一个方向行去，那个方向，是阿牛昏睡过去也依然行进的方向。

才一盏茶的时间，靳雪同样也面临着灵气虚脱的状态，就算往嘴里塞满回灵丹，注定了逃不过灵气枯竭的命运，可是那是一条没有后退的路，因为一退就是万劫不复！

这时候，面对着生命的倒计时，她想了很多。

有人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你后悔么？

如果不跟陆锦兮抢机缘，也不会遇到那么多危险，况且你根本不是主角的命，又何必去做主角的事。再怎么努力修炼对抗不了命运，再怎么挣扎最后也逃不过一死，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靳雪的眼里只是闪过一丝迷茫，剩下的便是更加地清澈见底，她嗤笑了一下，那是心魔吧，无孔不入的心魔，不知何时在自己遇到最危险，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入侵。

如果不是环境的不允许，她或许还会跟心魔解释：不放弃只是人本能地对生命的渴望，可是如果我最后的结局是死亡，我也不怕，至少自己努力过，抗争过，自己最怕的，反而是……连死都要连累阿牛陪自己……

远远的，她看到一抹白光，这是出口么？她不敢肯定，但这是唯一的期望不是么？

好像老天的捉弄，手镯里的增长灵力的丹药都早被自己吞到了肚子，经脉里的少许灵力最多只能维持一个人到达白光处。

如果放弃自己的生命，拼着最后的力气将阿牛朝着那地方推去，他活自己死。

如果舍弃阿牛，自己的灵气消耗完，也刚好能到达白光处。阿牛永远留在那里，自己如何苟活？

两个都不舍弃，那么两人同死！

那短短的距离犹如咫尺天涯……

这时，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如突然绽放的火红玫瑰，是的，她有了抉择。

那便是两人都活！

靳雪伸出左手食指，缓缓地，微涩地在虚空中一勾一划，看似毫无章法，却极有韵律。

在她刻画第三笔的时候，从指间往着手臂处，开始被无形的力量划割，第三笔完成，整只左手食指都是血肉模糊，第四笔完成，左手手腕鲜血淋漓，第五笔也是最后一笔完成，从指尖到手肘都是一片鲜血……

第五笔刚落下，虚空中出现了前四笔的划痕，在五笔围成一字时，那一字光芒大盛，从中连绵地浮现一排排极小的字符，那字符缠绕到两人身上，将两人从头到尾包围，无时不在的空间风刃顿时被隔绝在外。

靳雪带着阿牛朝着白光处一头扎去，在昏迷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整个世界的美丽的满天雪花，还有那可爱笨拙的雪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