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随风摇（2/2）

易没有说话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老臣见他毫无动静，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说道：“难道你敢违抗渊居前贤所立之本！”

易伸手把那张黄纸夺了过来。唰唰两声。干脆至极地撕成四半，然后揉作一团，随手扔进官道旁的水田里，场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易平静说道：“杀妻之仇，怎能不报，就是用天启江山所有百姓之命来换，如今也无法阻止我去杀那**。”

一片哗然，官员们群情激愤，撑着老迈的身躯站起身来，扶着摇摇欲坠的老祭酒，连声痛斥，不知从哪里学的脾气。竟是宁死也不让皇后的马车过去。易手落在剑柄上。忽然开口说道：“没有武帝的天启不会动摇，没有渊居的天启，必定会让这天下毁灭。”

朝廷可以用各种方法阻拦风易归来，却没有任何人，任何办法，能阻拦他。

那些老臣见势不可挽，站在道畔，纷纷痛骂此人冷酷无情，不识大局。

风易转身望着这些老臣，说道：“我的冷酷，这个世界还没有看到，好好保重身体，以后你们会慢慢看到的。”一直没有开口的孔非看着走进了落日下的天启城的风易，抱拳鞠躬，那般潇洒。

天启城门外

一人站在天启城之上，一人天启城门之外，各自沉默。

在天启城内观战的数万将士，紧张地看着城外方向，不知道这场战斗会怎样开始，不知道他们会何时出手，谁会先出手。天启老臣没有挡住那个少年，那现在还有谁能挡住城门外的少年。此时在城墙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如炎。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只知道三日前他以在城墙之上出现。城墙上不止一人，还有一白发女子，还有一对夫妻丈夫叫李小二看上去平庸之极，妻子叫陈墨墨看上去如大家闺秀般。最后还有一人从不开口，只是抱着长刀静静的等。

就在不知何时的那个时刻，苏如炎出手了。

没有天崩地裂，没有山石滚滚，没有什么恐怖的威势，反而显得极为平淡。

苏如炎那道薄薄的长刀，从他身前向城门外而去，淡然平静沉默，刀前的稻浪随势而分，就像是湖水渐分，湖里一道柳枝起伏向前。

无数道目光盯着那柄长刀，有些惊讶，有些不解，甚至有些失望。然而下一刻，天启城前便出现了一幕令人感到震撼的画面。随着长刀之势，城上出现淡淡雷云。那片云层厚约数丈。晦暗至极，里面隐约可见雷电渐蕴，距离地面极低，只有十余丈，从远方望去，竟似要与地面接触。

白休养数日，精神微振。然而此时看着空中那片云层，感受着其间蕴藏的天地气息，她的气血不停翻腾。她很震惊从没想到苏如炎隐藏如此之深，一直不明白苏如炎已经恐怖的一种程度？

“这才是真正的武道巅峰，如炎果然不愧是暗门的统领。”李小二看着城外神色显得黯然。

李小二的妻子失神说道：“暗门五强齐至，却为了保那天启昏君，五国联军在天启边境又有何意义……”

李小二看着自己妻子说道：“我们在此为的不是保护那武帝而是斩杀那城外的少年？”

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开口了：“没有武帝天启依然不可动摇，没有渊居的天启便是没有牙老虎，那白衣少年杀气以如浓郁迟早会成长如君雪那般人物。”

……

……

那巍峨的城门楼上，立着一点红，红衣的女子如睡了一般，静静的毫无生气……

冰冷的是两颗心。

易一颗心都抖了起来，绝望的叫道：“雅儿？”

他终于知道自己无法感受到雅的气息，原来雅已经........

风易从渊居赶回时，却从未想过，会在这般情形下和雅相见。

雅的遗体躺在那寒冰棺中就在皇城门楼之上，但咫尺以天涯，两界人。

苏如炎，三日前已经从皇宫深处，将雅的遗体带了出来，他知道想赢风易，或许只能这样......